臭屁完毕沈稚枝瞅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疾驰而过陷入了纠结。
这赤王府离皇宫还是有一定路程的,难不成还要走回去?
“唉,这古代有个共享单车让我扫一下也好啊,走那么远的路,这布鞋的鞋底又薄,我脚不得磨起皮?”
沈稚枝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抬手在额前作伞状遮阳。
就在她要走出宫门时,一辆马车慢慢跑了过来,在她身侧停下。
“沈姑娘,可用在下捎你一程?”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稚枝惊喜抬头,一只修长透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车帘,露出张如玉面容。
张嘉礼星眸潋滟,眼眸带着清浅笑意,再次问了声:“若沈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捎姑娘一程。”
刹那间,沈稚枝感觉心脏被重重一击!
啊啊啊!不愧是大男主啊!
这该死的垃圾文,撇去这些颠公颠婆,里面让她觉得最正常的大概就是这清风如月的张嘉礼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作者处处透着不正常的脑回路,到底为什么能写出这么正常的男主来?
“不嫌弃不嫌弃,那就麻烦少卿大人了。”
沈稚枝流着哈喇子,提着裙摆刚要跨上去,就听一阵急促的车轱辘声由远及近驶来。
“沈稚枝!”
而后,裹挟怒意的叫声乍响。
“?”
沈稚枝身形一顿,瞬息扭头看去。
金丝楠木所制的马车、两匹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此刻正往她的方向疾速驶来。
不用说,能奢侈到这种程度的除了褚图,本文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宿主,是褚图,肯定找你算账来了。】
丫蛋在神识吓得直嚷嚷。
【妈的!草率了!我就说沈琴绶怎么会抛下褚图去找褚仇赤,看来是想分散我和褚仇赤,伺机让褚图对我下手!】
真他娘日了狗了!怕什么来什么!
沈稚枝此刻悔不当初。
早知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待在褚仇赤身边,说不定她拍拍马屁把他哄高兴了,让他忘了赐婚那件事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
现在好了,落在褚图手上,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毒到后半生无法自理。
沈稚枝将伸出去的脚挪回,转过身手臂前后摆动作原地踏步姿势,冲着张嘉礼感激一笑,“谢谢少卿大人,不过我突然有点事,不劳少卿大人相送了,再见。”
言罢,她装聋作哑转身欲跑。
身后的褚图见她要逃,掀开车帘,脚尖在马背上蹬踏借力飞身而出,稳稳落在她身后。
沈稚枝只觉得身后吹来阵阵凉风,下一秒,后领就被人薅住提了起来。
“本王叫你,你听不到?”
褚图几乎毫不费力将她转了个圈,让她能与他平视。
沈稚枝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化身'聋的传人'
“啊?”她歪头,神情呆滞。
褚图蹙眉,“跑啊,本王倒是看你能跑到哪去?”
“啊?”沈稚枝继续装傻。
“没了二皇兄,本王今日定不会让你好过。”
沈稚枝全然不理:“啊?”
连续三次,褚图终于反应过来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在耍他。
狠厉的眸光直射向她,嘴角挑起危险的弧度,“喜欢装聋作哑是吧?那本王干脆做个好事,将你毒哑毒瞎毒聋如何?”
“……”
正午烈阳火热,沈稚枝却无端感到阴冷。
她打了个激灵,正想着逃脱之计,一道温润之音倏然打断她的思路。
“三殿下,在下方才答应沈姑娘捎她一程,若三殿下并无其他事,可否让沈姑娘随在下离开?”
张嘉礼掀开车帘,微躬身子下了马车,冲褚图行了一礼。
褚图上下打量他片刻,浑身散发阴郁气息,冷声拒绝:“少卿大人先走吧,今日本王与沈姑娘还有要事相商。”
张嘉礼低垂眼帘,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沈稚枝能感觉到他没有半点要让步的意思。
她半喜半忧,喜的是他为她解围了一次又一次。
忧的是褚图也是她要拯救的反派之一,这两人可不能因为她的缘故结下梁子啊!
想到这,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作潇洒的冲张嘉礼摆摆手,“少卿大人,我和三殿下的确有点事要说,你先走吧。”
张嘉礼自然是不信的,他向前两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沈稚枝急忙扭头冲他使眼色,同时递给他一记让他心安的眼神。
“怎么了?难不成本王和沈姑娘谈事,少卿大人要在一旁听着不成?”褚图声音明显裹挟着不满,凝结的杀意似乎随时要爆发。
张嘉礼转眼看着沈稚枝祈求他赶紧离开的模样,犹豫半晌才朝褚图恭敬拱手,“既如此,那在下先行一步,有劳三殿下务必将沈姑娘安全送回丞相府。”
褚图不语,冷眼看着张嘉礼转身进了马车,渐渐离开视野。
他盯着前方,冷笑开口道,“放心,本王定会将你的尸首安全带回丞相府的。”
去你大爷的!杀了她,日后尸首被安全带回皇宫的就是你了。
沈稚枝心头恶狠狠骂道。
然而她的身体却很诚实,迅速伏地,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三殿下!臣女和您无冤无仇,您究竟为何要对臣女大开杀戒?”
褚图将视线收回,一步步走向沈稚枝,吓得她连连后退,直至被抵到旁侧的红墙上,他才冷言道:“那日阿绶亲自去赤王府接你回丞相府,你竟敢将她赶出来?”
沈稚枝眨眨眼,悟了。
内心的q版小人落下面条泪,果然又是沈琴绶在他面前蛐蛐了些什么才让褚图对她动了杀意!
沈稚枝思绪还没回笼,喉咙陡然被只冷冽大手遏制住,褚图用尽全力,似乎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
【狗蛋!我要嘎了!你还不快想办法救我!】沈稚枝心头狂吼。
丫蛋默默缩了缩自己的机械脖子:【宿主,我只是个废物,我能做什么呢?】
【你tm——!】
果然,相信这家伙有办法救她,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沈稚枝回过神,只感觉周遭空气变得稀薄,求生欲望使她头脑转的飞快,故而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