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大爷啊!
就沈琴绶这时间管控大师的噱头难道会是空穴来风吗?从早忙到晚,哪会有时间分给他过生辰?
更何况沈琴绶见到她就恨不得把她嘎了,她又怎么可能劝得动她?
“呃,三殿下,我——”
沈稚枝微微挪了挪身体,刚想回话,便闻见一股淡然清香。
那香气诡异的好闻,灵巧至极,仿若携着它的触手撩拨着她的鼻子,一寸寸侵蚀着她的感官和七窍,竟叫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气。
沈稚枝顿感周遭一阵恍惚,迷离眯着眼询问,“三殿下,你可否闻到了一股香气,好香啊。”
“香么?”褚图眉梢微挑,淡淡勾唇。
“嗯嗯。”沈稚枝再次耸着鼻子嗅了嗅,“这点的是何香薰?可否送臣女些?”
褚图眼底笑意更甚,他微俯下身与其平视,一字一句,缓慢道出:
“并不是何稀罕之物,不过是本王闲来无事捣鼓的七里香毒。”
“什,什么?!”
闻言,沈稚枝顿时如炸猫的野猫,恍惚的眸子瞬间清明,朝后连连退去几步。
她愕然瞪着眼,将口鼻掩上,“你,你说刚刚那香味是,是毒?!”
“怎么?有问题么?”褚图问道。
沈稚枝如遭雷劈!
我去他大爷的!这特么能没问题吗?!问你妈呢!
褚图这王八蛋,果然心狠手辣。
正值风华正茂之年,就不能玩点适合少年玩的东西吗?非要去研究这些毒物!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的动作,勾起唇角,眯眼嗤笑:“不必捂了,闻了这么久,你早已中毒了。”
沈稚枝强忍着要从喉间呕出的一口血,悲催抬眼,“那,三殿下,你岂不是也中了这七里香毒了?”
褚图轻挑眉眼,邪佞的桃花眼染上笑意,可那眼底却尽是不屑之意,“既是本王所制的剧毒,这解药本王自然也有。”
“......”沈稚枝简直想死。
妈的!耐性已经彻底磨没了!都别活了!
死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她重新投胎,下辈子穿成江浙沪大小姐。
沈稚枝恼火瞪眼,猛地直起身子,抬手用力朝着赌桌上一拍,桌上碎银随之撒落。
“?”
褚图眸光一敛,眼含困惑朝她看来。
【宿主,宿主别冲动啊!】
丫蛋本来翘着二郎腿在神识里好好的看戏,闻见沈稚枝的心声,又见她这般作为,顿时统身一震,吓得差点没从虚空上跌下。
沈稚枝轻嗤冷笑:【我不冲动个屁,那社畜似的人生不要也罢。】
【宿主,你要想想那三百万。】丫蛋再次缓声忽悠。
沈稚枝早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诫了,烦躁思绪近乎要将她的理智侵蚀完毕。
她冷呵呵道:【去他妈的三百万,老娘不要了,我要跟他拼了!】
深呼吸口气,她正准备来场生死决斗,却闻丫蛋再次叹息道:【鉴于宿主完成任务积极,上头已经打算将宿主三百万奖金拨高。】
【呵,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谁稀——】
丫蛋轻飘飘一语:【提升至一亿元,外加幢一千万豪华大别墅,既然宿主不要了,那也没办法,请宿主英勇赴死吧。】
“......”
沈稚枝身后燃起的熊熊火焰瞬息被这一语被浇灭。
她捂着嘴嚯嚯笑出声:【哎呀,说什么死不死的,拯救失足少年是我该完成的任务,学雷锋做好事嘛。】
褚图挑眉,目光落在她拍桌上的手,眼底漾起一阵冷意,“怎么?沈三小姐不愿意?”
“哎呀,没有,没有,臣女就是手滑了。”
沈稚枝眼尾荡漾开笑意,如小鹿似机灵的眼微眯,默默蹲下身将撒落地上的碎银尽数捡起,还轻手轻脚摆了回去。
凝着那仰着小脸满是讨好的少女,褚图勾唇,冷笑一声:
“若明日阿绶未出现在本王府邸,你便等着这七里香毒将你拖入梦魇,在美梦中无法自持,不愿醒来,活活饿死在梦境中吧。”
句句狠话,毫不留情。
沈稚枝暗翻了个白眼,面上仍旧笑意嫣然,点头哈腰道:“是是是,三殿下所言极是,稚枝定不负殿下所托。”
没事,为了那一亿,为了那幢别墅,她受点委屈算什么?
就算没把沈琴绶带去赴宴,她也还有褚仇赤呢,他的身上定然有这七里香毒解药。
思及此处,沈稚枝暗暗垂首,窃喜。
没等她笑意浮现,褚图便扫了她一眼,似察觉出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沈三小姐最好莫耍那些花招,毕竟呢,此毒的解药,本王未给任何人。”
这字字句句如利刃直戳她心坎,令沈稚枝完全招架不住。
而褚图全然不顾她僵在原地的身躯,衣袖一扬,潇洒朝外走去,途经她身侧时还咯咯笑出声。
笑!笑你大爷啊笑!╰(‵□′)╯
“唉。”
沈稚枝哀叹口气,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无比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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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甘情不愿离开,失魂落魄回到丞相府,刚踏进宅院那刻,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本就破旧的宅院此刻更是破败不堪,树苗被尽数砍断,她所搭的吊床也因此塌下,整个院落此刻就像遭遇大洗劫似的。
无需多想,能在丞相府内对她怀恨在心,并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沈琴绶还能有谁?
“哎呀,三妹妹这院落是怎了?竟这么杂乱?”
身后一道娇媚得意之声传来,沈琴绶极巧的路过此地,美眸尽是惊愕。
沈稚枝震怒非常,恨不得转身将她再踹一脚泄愤,奈何她今日还有任务在身。
罢了,来日方长,先把解药拿了,她要忍住。
等她把任务全都完成了,要离开这逼世界的那天,定要拿个麻袋套沈琴绶头上,bangbang给她五六七八拳!
沈稚枝深呼吸口气,转身抬眼笑道:“嘿嘿,是二姐姐啊,妹妹正好有些事情找你呢。”
显然没料到她竟是这种反应,沈琴绶不由心怀忐忑地往后撤了一步,“什,什么?”
“听闻明日是三殿下的生辰,姐姐可愿前去赴宴?”她眼眸一弯,笑意清浅。
沈琴绶诧异瞪着美眸,反应过来沈稚枝所说的话为何意后,蓦然笑出声,遂,冷笑不止:
“呵,沈稚枝,你又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