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然长叹,吐槽,【答应我,我死了之后,你就不要再接快穿任务了,你真的一点屁用没有。】
【呜呜呜,宿主,你搞统身攻击。】丫蛋生无可恋,扬起脑袋90°仰望虚空屏,【如果机器人能流泪,我早已泪流满面,如果机器人有心,我早已千疮百孔。】
沈稚枝简直无力吐槽了,【我真谢谢你在我死前还能讲个冷笑话让我冷死。】
吁——
一人一统还在嘴巴对线,马车蓦然停下,颠簸感随之而去,那驭马的车夫似也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难道褚仇赤赶来了?
沈稚枝期待抬眼,盯着车帘方向,满是欣喜。
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有人掀开车帘,却闻见马车外的车夫朗声道:
“慕颜公主可在?沈稚枝小的已将她带来了。”
沈稚枝嘴角笑意一僵,娇躯不由一颤,惊恐之意蔓延而上。
沈稚枝:???
宫慕颜?
真是服了,怎么哪里都有她?这褚图就不能长点心吗?找个车夫还被收买了。
原本想着完成不了任务,最起码去大理还能过上几天奢侈的富家千金生活,找几个古风小郎君玩玩,现在好了,还到不了大理,就要被嘎了?
那车夫又吆喝了几句,见无人回应,重新上了马车,掀开车帘。
沈稚枝此刻已能虚弱说上一些话,她张了张唇,声线柔弱,“你奉三殿下之命要将我送去大理,竟还和汉宫国公主勾结?”
“沈三小姐也莫要怪小的,小的不过一介布衣,谁给的钱多,小的就替谁办事。”车夫眉眼中,噙着狡黠笑意。
“你如此,不怕三殿下知晓,将你杀了泄愤吗?!”
沈稚枝气得咬唇,若非她现在身中软骨散,恨不得一脚将这车夫蹬出去。
那车夫不屑凝着她,眉眼之中尽是冷意,“呵,叫你一声沈三小姐,还真将自己当东西了?丞相府又如何?再怎样,你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大理距离南礼月星城何其遥远?即便日夜赶路,也要半年之久,三殿下又怎会管得到你?”
“你就算死在途中,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沈稚枝心中陡然一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此言说的没错。
那该死的褚图都能把她送出南礼月星城了,又哪会在乎她的生死?无需半年,怕都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沈稚枝眼中一凛,气得抬眼,“宫慕颜差你将我带到此处,究竟想做什么?”
说到此处,车夫嘿嘿一笑,抚掌,视线轻浮至极放在沈稚枝那被气到憋红的小脸上,眼中邪淫之意尽起。
那公主的婢女说了,若她今日未在竹林出现,便让他将这沈稚枝杀了,无需留活口。
反正这小娘子也要死了,看这水灵灵的模样,直接杀了多可惜,倒不如让他先快活一番再说。
若她懂事点从了他,他还能留她一命,将她带回家,纳为妾,供他日夜逍遥快活。
见那车夫眼中冒着红光,沈稚枝心中大惊,她下意识朝着马车角落退去,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那车夫见状,笑得更加猖狂,干脆整个人钻进了马车。
车夫眼底闪着淫邪笑意,言辞之中尽是放荡轻浮,“沈三小姐,在下与你谈个交易如何?”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最好别乱来。”沈稚枝冷语呵斥。
车夫笑道,猥琐的面容上满是着急之色,“沈三小姐,若你愿意嫁给小的,小的便留你一条活路,如何?”
沈稚枝眼神一冷,往后再缩了缩,直到背部贴近马车后,再也挪不动分毫。
她强压心中恐惧,面上维持着镇定自若,在敌人面前,不可自乱阵脚。
前世中经常刷到一些新闻,都是女性急中生智才将强奸犯制裁,原本她还庆幸自己学了些武术,遇到此事能够用武力解决。
现下真换她遇到这事了,还被施了软骨散,如此一来,武力解决是不可能了,只能用用那些姐妹的办法了。
沈稚枝眸光冷下,纤长睫毛轻颤了会,才抬眼轻声道:“你,真想娶我?”
车夫见她这副娇弱的模样,心中欲火更是烧的旺起,“那是自然,沈三小姐容貌倾城,小的定会好好待你。”
沈稚枝心中恶寒,观这人面相,应当也上四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心中虽愤懑,但她仍是娇羞垂眸,学着沈琴绶的语气,娇嗔道:“女人总是要依仗男人的,不然在这儿可如何存活?若你真心实意,我自是愿意,省得去了大理,也无生存之道,似在异乡。”
车夫闻之,哈哈大笑。
“沈三小姐的确比一般闺秀聪慧的多,如此有自知之明,让小的佩服!”
沈稚枝唇角微挑,语气轻柔,“那你快送我回家,今晚便是大婚之日,如何?”
竟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等她体内的软骨散尽数消散,看她不把这登徒子揍扁。
车夫瞅着她那婀娜身姿,想到今晚若是大婚,便会有洞房。
一时间,他心中燥热难耐,眼中的欲望愈加深沉,恨不得将其径直压在身下。
车夫将身子逼近,喘着粗气,笑道:“沈三小姐,这谈买卖,也是需要交定金的。”
沈稚枝眉间紧蹙,凝着那车夫眼中的欲望难耐,恨不得一拳揍去。
但现实摆在眼前,她只能镇定自若,故作别扭的摇头,“这里地太小,小女子细皮嫩肉的,实在不舒适,况且大婚之夜对于女子来说重要至极,回家再说吧,如何?”
车夫眼中的不满瞬息溢出,眸中泛着冷厉光芒。
“小的从不做这种亏本买卖,沈三小姐若到那时候跑了,小的该找谁去哭诉?”这般说着,便伸手朝沈稚枝胸襟上的衣服扯去。
沈稚枝眼见服软不行,陡然瞪眼,撕心裂肺吼道:“你知道二殿下吗?我可是二殿下的人,若二殿下知晓你这般对我,定会让你尸骨无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小美人,你就从了我吧!”
陡然,骨节分明的大手自身后而来紧紧攥住车夫手腕。
车夫心中一紧,杀气扑面而来的同时,只觉得手腕那股蚀心疼痛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