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九有预感,他们要是不笑寿生有百分之一百的可能掀桌。
张启山的脸沉了下来。
解九见气氛不对,只能顺着寿生话头干巴巴的笑两声。
寿生面色缓和下来。
解九在心里腹诽,喜怒无常。
跟这样的人一起做事,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那是非常的大。
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背后捅你一刀。
一顿饭,吃的是各怀鬼胎。
张启山与解九送寿生到门口,三人面上还算平和。
寿生没再搞幺蛾子。
只不过,他最近喜欢听戏。
长沙城最大的梨园是二月红的。
寿生时常去那听戏。
好巧不巧,让他看到了个熟悉的面孔。
陈皮如今正在梨园给二月红打杂。
寿生思索了一会,模糊记着道上说二月红收了个徒弟。
听说是个门外生,还是从武汉那边来的。
这事挺稀奇,盗墓的功夫是不外传的,二月红算是破例。
当时寿生在茶楼,听了一嘴。
他撑着下巴想,弱的像鸡的少年原来是二月红的徒弟。
多稀奇啊。
陈皮一回头,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寿生。
他深邃的眉眼皱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坨屎。
寿生看到了他眼中的戒备。
觉得有些好笑。
寿生正襟危坐,等着陈皮慢慢走到他这边收拾。
陈皮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寿生就越想难为他。
陈皮终于走了过来。
寿生一不小心将茶盏打翻。
他笑着看向陈皮:“哎呀,一不小心”
陈皮面色不善,但碍于这里是二月红的梨园,忍!了!
一个小丫鬟拿来了一套新茶具,等人走了,寿生与陈皮对视。
他盯着陈皮的眼睛,抬手将茶盏打翻。
“哎呦,一不小心”
陈皮忍无可忍,他将抹布撇在寿生手边,两步上前扯着寿生都领子。
力气大到将他从椅子上拽起。
寿生罕见的没有动作。
陈皮抡起拳头,马上要揍到他脸上时。
“陈皮!”
二月红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陈皮浑身一震。
寿生勾唇,明晃晃的挑衅。
他一手握住陈皮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一声,手腕脱臼了。
陈皮没有防备,疼的闷哼一声。
二月红提着长袍快步走来时,寿生又一扭。
把他的手腕接回去了。
陈皮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
他脸黑的像锅底。
长这么大,他从没吃过这样的亏。
二月红怒斥:“陈皮不得放肆!”
陈皮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在二月红看不到的地方,寿生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陈皮见过不少牛鬼蛇神,但从没有这么想弄死一个人过。
如果以后寿生落在他手里。
他绝对是先奸再杀,再奸再杀!
不然很难平息他心头之恨。
二月红声音冷厉:“回去领罚”
别看二月红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在他还没成名时,也是犯过不少灭门命案的狠角色。
陈皮被气得脸色发青,愤愤不平的走开了。
二月红转变了脸上表情,对着寿生歉意一笑。
“小徒顽劣,生爷莫怪”
寿生毫不意外二月红能认出自己。
他淡淡一瞥陈皮散发着想杀人的背影。
“确实顽劣”
二月红不恼,温和一笑:“即都在长沙,也是同行,不如交个朋友,改日我做东,一起吃个饭”
他得了消息,佛爷已经和寿生建立了良好的利益桥梁。
一时半会塌不了。
寿生被二月红的笑容晃了眼。
心里想着,长得真他娘带劲。
寿生眯眼,没有拒绝。
二月红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要是知道必定凝语。
家里没有镜子也有尿吧。
说别人带劲的时候也不看看自己?
自己长的比谁都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