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剜人的女生一听到这话,脸色更菜了。
有个维护她的,还推了言沫一把。
女生看有人看过来了,连忙拉着推人的女生,好言相劝。
言沫觉得这真是莫名其妙,对着她们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曲悦铭安慰她:“她再来找茬,我们就去找教官评评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悦铭说话起效,那些人还真的没无端找茬。
这些人还真的会挑软柿子捏。
军训是真的难熬,一站就是半个小时起步,中途要不是憋不住要上厕所,其他的休息时间也就够就地打坐和喝口水了。
不过在这样的热天下站着,身体里的水分大部分也会变成汗,顺着往下淌。
今天没有事情做,站完军姿就是跑圈锻炼队形,跑不齐重跑。
曲悦铭她们跑圈的时候,操场上罚圈的还没跑完,被后来的人不断超过。
监督罚圈的教官口哨声不断响起,警告那些浑水摸鱼的人。
等跑完圈,教官就让他们休息了。
口哨声一响,大部分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曲悦铭光速取完水,直接盘腿而坐。
她把言沫和文婧爻的水都拎了过来,递给她们,然后大口灌水。
军训第一天,她本来还在口袋兜里揣纸,想在休息时间里擦一下汗,但她完全是多虑了,纸没过一会儿就被浸湿了。
于是,她从第一天的不能接受到第二天的完全适从,出的汗直接用袖子和衣服擦,反正每天也都是要洗的。
喝完以后,她就开始微微趴着,偷瞄每个队,试图寻找舟玉凝。
但其他队也接二连三解散,开始休息,乌压压一大片人,她根本看不清。
她还想着,把自己买的东西带给他呢。
她估计要摸去男生宿舍问了。
曲悦铭倒也没沮丧,毕竟他们这里还是比较活跃的,很多人缠着教官聊天。
曲悦铭她们也没事干,也默默坐到教官附近听他讲部队的生活。
曲悦铭还想跟言沫她们说些好玩的,看到文婧爻心不在焉,就问她怎么了。
她抱着腿,用鞋底蹭地,情绪不明:“没事......就是有个人说要来找我的,但是一天了也没看见人。”
言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这个,她凑近过去:“我看你挺在意的,那个人不来你也可以去找啊。”
听到言沫这话,她眼眸亮了,但是她还是没动:“你们能陪我去吗?”
曲悦铭和言沫还挺好奇的,言沫看了眼表,感觉还来得及,就一起去了。
文婧爻“腾”地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有些雀跃:“那我们去吧。”
看文婧爻这个样子,曲悦铭和言沫面面相觑,无奈一笑,她们怕不是上了她的贼船。
文婧爻带着她们穿过人海,坚定地朝着某地走过去。
曲悦铭看走得还挺远的,她望着身后的营地,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等到一个营地后,文婧爻左右看了看,停住了。
曲悦铭和言沫跟在她身后,也停了下来。
这边,边彩还在跟人聊天。
有个同学拍了拍他,他一脸疑惑的看过去:“有人找你。”
那个同学好心指了指他身后,于是边彩转过身去看是谁找他。
他一转身就看到文婧爻三个人,一下就站起身,去迎接她们。
看边彩走过来的时候,言沫和曲悦铭也想起来上次小火锅店看到的那个花孔雀。
文婧爻要见的,是他?
曲悦铭一开始还以为是文婧爻的朋友,也没太往性别那方面去想。
她暗暗看言沫,用眼神问她,他和文婧爻什么时候认识的?
文婧爻小幅度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就在她们暗流涌动之际,边彩过来了,于是曲悦铭和言沫停止交流,带着微笑看着他。
曲悦铭碰了碰文婧爻的手肘,让她介绍一下。
文婧爻想起来她还没在她们面前介绍过他,立马伸手:“他是边彩,我们上次吃饭见到的那个,是我的......朋友!”
曲悦铭不太关心他,只是在想,他要是在这,那舟玉凝也在这里吧。
边彩听完文婧爻的介绍后,含笑看着他,问她旁边两位美女是谁。
文婧爻自然是要介绍的:“我左手边的叫曲悦铭,我喊悦悦,右手边的是言沫,我喊她沫沫,她们都是我的舍友。”
边彩一一喊过来,言沫有礼貌的回他,曲悦铭则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才转移回注意力。
她看着面前注视她的边彩,与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了。
文婧爻跟边彩聊起来了,旁边的曲悦铭和言沫很有眼力见,找个空地坐下来。
言沫悄悄问曲悦铭:“爻爻是不是喜欢他啊?”
言沫问是这么问,但是心里早就有判断了。
能让她牵挂一天,还能找过来。
曲悦铭不置可否,她也不喜欢边彩的行事作风,但要不是文婧爻带她过来,她可能还要碰壁。
因此,曲悦铭没什么点评。
她看了眼管理学院的人,终于在一群人的背影里找到舟玉凝了。
她对言沫说:“我在管理学院有个认识的人,我找他说几句话就回来。”
言沫没事,“哦”了声,看了眼表,跟她说:“那你快点,还有几分钟就要归队了,我去提醒爻爻。”
曲悦铭弯着腰跑到舟玉凝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舟玉凝背着身闭眼养身,突然有人拍他肩膀,他还以为是苏与墨找他聊天,他没理。
曲悦铭看他没什么反应,又去掀他帽子。
舟玉凝一下就转过来,抬手想抢过帽子,语气凌冽:“你他......”
喵的是不是闲得慌。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了此刻很想见到的人。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手里还拎着他的帽子。
曲悦铭在那一瞬间,觉得他差点就要骂人了。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要骂我?”
舟玉凝望天,头一次觉得自己幸好转头比说话快,话还没蹦出来,他还有办法挽回。
他抢过帽子,一把拍她脑袋上,给她戴上,面无表情:“你想多了,我只是以为是苏与墨的恶作剧。”
确实如此,没什么人敢这么对他,除了苏与墨自诩和他很熟,可能会开这样的玩笑。
他解释完以后,又想说些什么缓一下气氛:“到时候解散,我们两个一起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