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喆后脑勺顶在车窗玻璃上,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相干的人是我,有什么问题?!”
她怼上许政浠的目光,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像只奶凶奶凶的猫,朝狮子张牙舞爪。
许政浠本想教训她,却被她一句话怼得胸口发痛。
她的理直气壮,她的气势汹汹,气得许政浠跟他大舅一样,要犯心绞痛!
一股无力感漫上心头,还真是打也打不得,骂又没有用。说?人家说起来比你还厉害!
许政浠脱下外套,那就做吧!
让她服!
司康竹在前面开车,隐隐约约听见许喆的哭声。
他身形一顿,然后打开前座车窗让噪音灌进来。
但是,这个声音越听越不对啊?好像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像是真的在哭!
司康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硬着头皮又快又稳驱车回许宅。
保姆车在门廊前停稳,周管家和佣人早早迎候在那里。
电动车门缓缓打开,许政浠抱着许喆走下来。
周管家刚想上前打招呼,才看了一眼许政浠,整个人就定住了。
管家少有失态,佣人察觉也纷纷抬头去看少爷,所有人都定住了......
许宅像死一般沉寂。
许政浠的左脸上,一块红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
一看就是刚打上去,泛起的红色还来不及消褪。
看那巴掌印的大小,众人心里有数,都不敢言语。
许政浠顶着红了一块的冰块脸,走进卧房。
他带许喆去洗手间帮她洗漱一通,然后将人丢在床上,这才自己去洗漱。
从申城回来,他还没有合过眼洗过澡。
他站在花洒下,洗净一身的疲惫,让热水不断从头顶刷下来。
看来真不能心血来潮制造惊喜,结果往往会有意料之外的难堪。
那个小孩,早上还娇娇软软的说,他们有好多好多好多年可以一起跨。说了三个好多年呢,他还以为是承诺,没想到是哄他。
许政浠轻扯唇角自嘲,这么容易被哄,到底谁才是小孩?!
前面在车上,他原想用一场亲密化解所有不快,却结结实实挨了个巴掌!
活到快三十岁,还是第一次被人赏巴掌......许政浠用力搓脸,好像要在喷头下用力洗掉什么。
他在浴室待了好一会儿,把身上洗干净,把情绪收拾稳定,才走出浴室。
床上,没有人。
许政浠披着浴袍冲出房间:“许喆去哪里了?!”
房间外的佣人哪见过他这般暴怒,结结巴巴回复:“喆,喆小姐......出,出门了!”
“砰!”的一声,走廊上的红木立柜被许政浠推倒。柜子上的古董瓷器砸在地上,顷刻之间摔个粉碎。
周管家闻声赶来:“少爷!”
他低头看见满地的瓷片,还有锋利的碎片划伤了许政浠的脚面,正漉漉淌血!
“叫医生!”
周管家立即吩咐佣人,然后走过去要扶许政浠回房。
“去把许喆带回来!”许政浠拂开他的手,慢慢走回房间,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印。
周管家恨自己没多留心,让人就这么出门了!他看着许政浠颓下的后背,心里难受得不行。
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哎~怎么落到这副模样?!被打脸,被伤心,兴冲冲赶回来,又急匆匆去找人。
好不容易带喆小姐回来,喆小姐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