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战?孤十万大军,怕了李柷,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孤的脸面,还有你们,还有吴越”。
钱镖在身边默默听着,此刻钱传瓘还在暴怒之中,不好多言。
钱传瓘又是想到什么:“等会儿,许再思呢?”
“将军正在巡防”。
钱传瓘见许再思已经连续打了败仗,有心撤下:
“去,把许再思给孤叫来,”
不一会儿儿,
许再思再次进来,风尘仆仆,脸色有些花,如同多天没有洗脸。
“参见殿下”。
钱传瓘依旧冷着脸,看向钱传瓘的目光有些不善。
“许将军,你给孤打了几个漂亮仗,你说,孤要如何赏赐你”?
许再思听到这话,大惊失色,心中咯噔,钱传瓘这是又动了心思,不由得看了看旁边的湖州刺史钱镖,连忙跪下:
“殿下,末将,末将输的冤啊!大唐的武器太厉害了,我们基本还没有正面对上,我方就已经溃败,若是正面对敌,还请殿下,再给个机会,末将誓死守城”。
老家伙,定是你参我一本,等这次过后,定要你付出代价。许再思口上说着,余光还在看着钱镖。
“陛下,请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此次必定守住”
钱传瓘摆了摆手:“许将军,孤是相信你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让孤失望,此次,我十万禁卫军居然被李柷憋在城中,你说,该如何办?”
许再思刚刚在说,只需死守,我军十万,唐军必定耗不起的话语,只见一直安静的钱镖见状有了动静。
钱镖见到钱传瓘情绪稳定了下来,又问对策,当即计上心来,抢话道:
“殿下,我有一策,或许可除李柷,只是,只是”。
钱传瓘诧异,一向被自己视为庸人的钱镖居然有计策?
听得他吞吞吐吐,还以为他在要好处,待价而沽,当即承诺道:
“你放心,只要事成,孤的大业有你一份,孤定不会亏待与你”。
钱镖听到这话,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他原本就只是说这个计策有些委屈殿下了,既然如此,他直接道:
许再思见钱镖又要坏事,当即又打断:“且慢,钱刺史,本将还未开口,你为何打断与我,好进献你之功吗?”
钱传瓘没想到许再思居然又插话进来,顿时心中一动,有趣,有趣,自己若是上位,少不了要使这种手段。
钱镖看许再思话语不对头,脸色更是不好,皱眉后道:
“多有得罪,许将军若是有计,直说便是。”
见对方这架势,许再思也不再拉扯,赶紧对着钱传瓘道:
“殿下,我方十万大军,只需守他个十天半个月,保证大唐军熬不住,到那时,我军养精蓄锐,大唐军人疲马困,加上异地作战,我军只需要开门新敌,必定杀他个天翻地覆,让李柷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钱传瓘和钱镖听了此话,呆了呆,钱传瓘更是恼火,当初自己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大唐好歹还有常州进入太湖的补给线,而他们,十万大军每日的吃喝,就够他们头疼的了,若是强行剥削民用,征用军费,只怕人心不稳,军心不定,那时更是危险。
他很清楚,这些禁卫军是当初八都兵转化而来,是跟着钱镠打天下的义军,所到之地,都是为了稳住民生,若是自己这样做了,怕是会当场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