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秦南抚摸他脖子的手变成掐,没用力,直视着他的眼睛,用着极慢的语调说:“不要说气话,不要再和我闹了,商澜,你也知道我变了,听话,你只需要在家里好好的呆着,外面的那些人我保证全给断了,以后我们俩好好过。”
“是我们三个人好好过,对不对?”商澜嗤笑,“我做不到。”
秦南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用力,语气极其平静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去高岩那里住?我他玛怕我控制不住掐死你。”
秦南那掐着他脖子的手此刻用上了十成力,眼神也带着戾气,“喜欢上了别人?他是谁?你他玛是不是疯了。”
商澜被掐得头高高扬起,没有反抗没有挣扎,那张漂亮的的脸蛋因不能呼吸瞬间白中带红,红中渐渐泛紫……
就在商澜以为真的会被秦南掐死的时候,秦南一把把他掀翻在地,一条腿压着他的后腰,三下五除二扒下他的上衣,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怒吼道:“我他玛在外面混人怎么了,我混你就可以混了?你让别人碰了你不说,你他玛还敢和我说分手。”
商澜的脸紧紧的贴着地板,因呼吸不畅面露痛苦之色,他的眼神却格外的平静,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仿佛秦南真的要掐死他,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是谁,告诉我?”
“还是不愿意说?”秦南松口掰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商澜垂眼,避开秦南的目光,有那么一瞬,‘燕琉柏’三个字他想脱口而出,可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秦南像是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竟然敢……你他玛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捅我呢!”
“想分手?”秦南拖起他,“你想分就分啊!我告诉你商澜,这辈子你都别想,就是死也要和老子死一块。”
商澜被秦南一路半拖半推的带到了浴室,进浴室,秦南直接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拿起喷头调成最大档,没用热水,用的是冷水,对着他就开冲……
地砖很凉,水也很凉,商澜蜷缩着身体,任由秦南把他从头冲到脚,从脚冲到头……
秦南看着他,眼神由刚才的通红恢复为正常颜色,脸上的表情也由愤怒恢复为冷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商澜神志逐渐不清,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秦南关了水,扔了喷头,坐到地上把他抱到了怀里,喃喃自语:“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那么苦的日子我们都过来的了,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碰你,你知不知道在这世上只有你是属于我的。我放不了手啊!我不是不想放,我是根本就做不到你懂不懂。”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离开?我说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在秦家我复出了那么多,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回头吗?真要是那样我连你都保不住……”
商澜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他没有动,透过窗户瞧着外面的夜色,他眼神怔怔,脑子里什么也没想,空荡荡的……
宠物店刚开时,第一个来应聘的医生是南方人,在这之前,那个医生一直生活在南方。
那年的冬天帝都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雪对于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真没什么,但南方人就同了,那个医生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雪,稀罕得不行。
鹅毛大雪那个医生一直站在外面,商澜怕他给冻坏了就叫他进屋,医生说他来北方就是因为北方有雪,有雪走着走着就白了头,不像南方,下雨的天多,走着走着脑子容易进水,还容易起雾,起雾了看不清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商澜喃喃了声,“快下雪了。”然后起身,在柜子里找了身没有带走的衣服去了客厅。
他的衣服被秦南扒下就扔在客厅的地上,手机在兜里,拿到手机,商澜看了眼微信,高岩没有联系他,拿走扔在茶几上的烟和火去了客卧。
商澜上学那会,班里很多男孩子都抽烟,他也跟着抽,后来和家里闹翻没有了经济来源,有瘾没瘾的经济上不允许,也只能戒了。
站在窗前,商澜打开窗户,熟练的摸了根烟点上,熟练地深吸一口,熟练地缓缓吐了个烟圈,看着烟圈缓缓散开,他划拉着手机,把燕琉柏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然后给高岩打去了电话。
接通,高岩罕见的没有先出声。
商澜顿感不妙,问他:“什么情况?”
“我就不该听你的。”高岩的语气听着憋闷的不行。
商澜:“嗯?”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商澜:“……什么意思这是?”
秦熠最后的那段话说的情真意切,高岩当时也没有反驳,怎么听怎么都是纵容……
“人特么就是贱,你要是给他脸了,他连他爹姓啥都不知道了。”
“摆上了?”商澜问。
高岩冷哼:“可不呗!”
“那你现在在哪?”
“我特么现在在他家楼下。”
商澜:“……他呢?”
“楼上。”
商澜:“……两两相望?”
“相望个锤子,他在里面和人玩牌。”
商澜:“一句话都没说?”
“说了,说让我回去把脑子好好洗洗,等什么时候恢复清明了再来找他。”
“那你……”商澜忍不住想笑,轻咳了声,“那你还不回来洗脑子,难不成想上去掀桌子?”转念一想,从高岩追出去到现在,“你不会从中午那会守到现在了吧?”
“不然呢!”
“那还不回来,这不明摆着给人家谱吗。”
“不回,我就呆在这,我他玛要看看他到底要出什么样。”
商澜……
以他对高岩的了解,这铁定是高岩不占理,不然以高岩的脾气,别说守到现在,十分钟都算他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商澜奉上两句就上挂电话,高岩:“要不你过来吧!我一个人在这呆着挺没意思的。”
“过不去。”商澜弹飞烟头,“我现在在秦南这。”
高岩:“……我家不让你呆啊?你没事跑回去干嘛,不死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商澜解释,但又不想多说惹高岩担心,“分肯定是要分的,在一起又不是几天几个月,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高岩没接话,不知是懒得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事……富至心灵。
高岩不说话,商澜让他要不回去,要不上去把桌子给掀了,现在天这么冷,再站会别感冒了。
挂了电话,商澜把手机扔到床上,两手扒着窗户,上身探到窗户外面瞧着楼下,这距离不算高,跳下去要用什么角度才能当场摔死,不然摔个半死……
他从来没有想过死,更没有想过这样的死法,只是此刻,不知怎么的就有点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