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老板老严无语汗颜,他是开酒吧的,开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这种的,明明是来他们这里玩的,怎么就把他的店玩成了黑店,怎么觉得他在逼良为娼。
监控画面中,努力缩在沙发角的商澜,为了躲避光头黑无常那鲜艳到有点瘆人的红唇,脸拼命的朝另一边扭着,跨度之大,仿佛只要在多一分就有可能头身分离……
就这样,依然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光头黑无常吧唧的在脸上来了口,并且留下了一个让燕琉柏瞬间就冷了脸的大红唇印。
除了秦南和燕琉柏,商澜还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这样过,他急了,一把推开光头黑无常,然后坐直身体冷着脸说:“能不能别这样?这样有意思吗?”
就算他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知道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很明显这三个人就是故意的。
见商澜冷了脸,光头黑无常干笑,然后凑近他说:“别生气啊哥,想喝点什么,我去叫。”
商澜没理他,而是看向了高岩。
高岩沉着张脸,手还被那位雌雄莫辨的妖孽强拉着……
在这位妖孽的……“哥,怎么样?我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当初我找的可是最好的医生,但凡……过的没有一个不夸的。”
高岩沉着脸,目光盯着某处,也不知吱声,也不看身边的这位妖孽。
商澜本来是急了的,瞧他这样,不由得想笑,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货心里估计要郁闷死了。
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
“商澜?”刘文远突然站起来,双手以挡,还是防备之姿,叫的虽然是商澜的名字,看的却是白无常,“我们走吧!现在就走。”他早就受不了了,也忍无可忍了。
好脾气的刘文远都逼成了这样,商澜说:“走,现在就走。”
说完商澜就要起身,只是这屁股刚离开沙发,就见高岩突然吼道:“摸摸摸,行,我他玛今天就好好的摸摸你。”
然后腾地起身,一把就把雌雄莫辨的妖孽掀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就是啪啪两巴掌,“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对不?”
接着又是啪啪两巴掌,“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花了钱的?来来来,你给我说说,我今天好好的给你看看,玛的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整的像个妖怪似的……”
妖孽被这几巴掌给打的,没忍住疼哼哼了两声,高岩啪啪又是两巴掌。
商澜看的是眼角直抽抽,主要是高岩下手太狠了,那巴掌声响的。
刘文远则是给吓了一跳,黑白无常也被吓到了,一个忙和商澜拉开了距离,一个远离刘文远,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瞧着这一幕,酒吧老板老严实在没忍住,笑了声忙躲到了燕琉柏他们身后。
高枫侧是直接抚额。
秦熠的眼神则是由冷恢复到正常,只是这正常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而燕昱霖,转身看了眼老严,然后抬腿就朝外走。
老严识趣的紧随其后,出门口又快走几步在前方为燕昱霖带路。
商澜都能看出来这三个人是故意的,高岩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有气,有气现在又不能找他哥,那只好往妖孽身上撒了。
高岩手下的是挺重,不过还是有收着的,毕竟人家做这行也不容易,身体改造那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别的地方怕给打坏了,屁股应该是没事的。
于是高岩逮着妖孽的……这顿扇,啪啪声不绝于耳,妖孽被扇的是嗷嗷直叫……
商澜和刘文远看不下去了,听着声都觉得肉疼。
“行了。”商澜起身上前阻止,“不关人家的事。”
“对,咱们不能动手,离开这里就行了。”刘文远不知道这三位是故意的,但还是跟着劝道。
闻言,高岩又给了妖孽两巴掌,这才收回顶着妖孽细腰的腿,冲妖孽说:“起来。”
妖孽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冲商澜和刘文远感激的一笑,只是这笑让人有点不敢直视,和光头黑无常那红的有点瘆人的嘴巴有得一拼。
“走吧!”商澜推着高岩看了眼刘文远笑道:“我们这也算是开了眼界吧!以后这种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了。”
刘文远连连点头,跟着就要离开,房间的门突然开了,燕昱霖走了……进来。
看到进来的是燕昱霖,高岩和商澜同时愣了,不是去国外了吗?
燕昱霖沉着脸淡淡的看了眼他们俩,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不满,但那淡淡的眼神之中有着只有他们俩才能看懂的不满。
“昱霖?”刘文远站在他们俩身后,看着燕昱霖是一脸的惊讶和惊喜,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在的是哪里,燕昱霖会不会生气。
高岩和商澜在一愣之后本能的闪到了一边,虚的连个招呼都没敢打。
“你?你不是去国外了?”刘文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燕昱霖的面前,看着他,惊喜中有着小小的激动。
燕昱霖看着他,沉着的那张脸如寒冰遇骄阳,瞬间就化成了水,轻声的问他:“你希望我去?”
刘文远摇头,燕昱霖对他的爱就像陈年老酒,品尝过后唇齿留香,绵绵不绝,后劲太大。
这是他的光,是他的救世主,哪怕是分开一秒他都不想。
在医院,燕昱霖说要走的时候,有燕母在场他不好表达,可现在……
刘文远抬手就抱住了燕昱霖,主动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明明才分开没几个小时,他的那颗心竟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狂跳不止。
燕昱霖心里本来是有气的,刘文远是他的爱人,也是病人,跟着来这种地方……
可面对这样的刘文远,责备?哪怕说话的声音重一点他都不舍。
他反手抱住了刘文远,轻轻的在刘文远的额头上吻了下,就像第一次时那样,然后看着刘文远,抬手慢慢的解开他的上衣,然后脱下来随手往高岩身上一丢,然后又脱下自己的给刘文远穿上,把人往怀里揽了揽,这才说:“我们走。”
刘文远被拥着带着朝外走,忙扭头看了眼商澜和高岩,他想打声招呼,但燕昱霖不允许,说他:“不想走?”
“没有。”刘文远选择了重色轻友,小声的说:“昱霖,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保证不会再来了。”
这小情话说的,听在商澜和高岩的耳里,有股子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错觉。
目送燕昱霖和刘文远离开,商澜和高岩重新坐到了沙发上,还是刚才的位置,两个人都没说话,都保持了沉默,也包括那三位。
沉默,是因为他们俩知道刘文远的情况。
可燕昱霖对待刘文远的态度,病房里那一箱箱的东西,八个保温筒里装着的,还有那盛开的鲜花……
这是什么?这是不离不弃,所有人,不管什么身份都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不离不弃。
高岩还好点,他有爱他的父母和哥哥。
商澜呢!他什么也没有,除了高岩他什么也没有。
五个沉默的人五种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此刻他们心里都有着共同的羡慕,属于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有烟吗?”沉默良久,高岩打破平静,问了声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妖孽。
妖孽身上没有,看向了黑白无常。
光头黑无常说有,起身每个人发了根,还贴心的都给点上了,然后五个人继续保持沉默,沉默着吞云吐雾。
房间霎时烟雾缭绕,只是这缭绕之间,仿佛有着说不尽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