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拉文克劳队打败了格兰芬多队,格兰芬多队的队长文森特表现的格外沮丧。但是很快他就振作起来:“一次失败又算不了什么!只要我们抓紧训练,还能有夺冠的机会!”在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的寒冷刺骨的风雨中,文森特仍旧不遗余力地抓紧训练他的球队。
罗莎琳自然也斗志昂扬,毕竟她也真的很想和自己的队友们一起捧起那个银色的魁地奇杯——尽管她才是三年级。看着每天劳累的罗莎琳,阿比盖尔决心好好帮她,具体表现在每堂课结束后那记得满满几张纸的课堂笔记。
维戈熬制着自己的魔药对阿比盖尔说:“你这是瞎操心,格林格拉斯她又没说需要你的帮助。再说了,就算没你的课堂笔记,她这个学期也照样能获得不错的成绩,就是不能全校前五十罢了。”
“那也算是退后的很快了。”阿比盖尔摇摇头,看着课本上的题目,捏着笔杆思索了一会,“再说了,你的魔药不也照旧熬制了吗?我不信你一开始没想到罗莎琳。”
“这点我的确需要感谢她,在霍格沃兹,一门心思地扑在魁地奇上面的学生不少,倒方便了我。”维戈用搅拌棒轻轻划动了几下坩埚里的液体,嗯,和书上写的不一样,看来逆时针三圈比顺时针七圈要好上不少,“你看,这就是我和你们不同的地方,我喜欢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吮吸对方伤口让我自己变得更好。”
“我想你是想说,你喜欢从生活中找到商机。”阿比盖尔说着,论文的最后一段已经结笔,她一边审阅着自己的麻瓜研究学作业,一边和维戈聊天,“我从不怀疑你会留下最好的几瓶给我们,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维戈耸肩,最后将坩埚里散发着柔和气味的液体倒进药剂杯中:“你这么说,我就要脸红了。”
“是罗莎琳说的。”阿比盖尔满意地看到男孩的身躯一僵。但是他只是继续镇定地收拾起自己的工具:“哦,是这样啊,那你帮我谢谢她。”
阿比盖尔决定假装看不到维戈那红透了的耳朵。
学期结束前两个星期的时候,天空突然放晴,呈现出炫目的蛋白色,泥泞的场地也在一天早晨蒙上了一层发亮的霜。城堡里面,到处有着圣诞节的气氛。魔咒课的菲戈教授已经用有微光闪烁的光源在装饰他的教室,这些光源其实是真正的不断振翅的小仙女。学生们都在快乐地讨论度假计划。
罗莎琳打算回家,自从战争爆发,她每年圣诞节都坚持回去一趟。维戈也打算回去,可能是他觉得圣诞节霍格沃兹没有什么商机。
“我打算回去查找一些如尼文和符文的资料,毕竟之前的发明还不算成功。”在图书馆里,维戈一边翻阅着学校里的藏书一边说,“不少纯血家族或者说历史还算悠久的家族,家里面一般都会藏着不少的黑魔法道具或者古代文献,我想可以从那些地方入手。”
“的确,我记得格林格拉斯在巴黎的老宅地下室就有不少,不过爸爸妈妈不怎么愿意让我进去。”罗莎琳思索着,她正在看着阿比盖尔借给她的笔记,“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应该还不能接触黑魔法相关的知识吧。”
“霍格沃兹的禁书区高年级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进去了,不过现在也可以,只是要有教授的批准。”维戈冷静地翻找着手里的一本介绍东方奇妙符文的书,不过或许是之前一直隔绝的原因,这本书是那么的薄,看起来甚至没有英国的菜谱厚。
众所周知,世界上最薄的书,分别是英国的菜谱、美国的历史、德国的笑话还有意大利的战争英雄。
实际上,阿比盖尔也觉得邓布利多不可能会给他们三个乳臭未干的三年级学生批准借条看禁书区的书,维戈没有直接让她去找阿不思这点让阿比盖尔觉得格外感激。
学期的最后一周,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大家都很高兴。
“我们想买的圣诞节东西都可以在那里买!”罗莎琳说,“妈妈和爸爸实在是喜欢从蜂蜜公爵那里买来的毛毛牙薄荷糖!”
圣诞节前的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或许是为了在假期前狠狠地消费一把,罗莎琳和维戈买了不少东西。罗莎琳买了不少圣诞礼物打算寄给自己的家人,而维戈在德威斯-班斯逛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为了挑选他觉得趁手且实用的魔法器具。
外面雪下的很大,尽管有着施展了保暖咒的斗篷和围巾,在外面走了一会,维戈和罗莎琳还是冷的牙齿直打颤。阿比盖尔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个肯定是阿不思特地施加过咒语的,因为她走到现在还没觉得有多冷。
他们在街上走着,低着脑袋以抵御寒风。“我想我们可以去三把扫帚那喝点热乎乎的黄油啤酒。”阿比盖尔喊道。
维戈和罗莎琳简直不能再同意了,于是他们于是他们穿过马路,几分钟以后,就进了那家小旅馆。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有着波浪般金色长发、身材婀娜、脸庞标致的妇女在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我去叫酒,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帮忙找一个靠近壁炉的位置?”阿比盖尔说。
维戈和罗莎琳走到房间后部,那里的窗子和美丽的圣诞树之间有一张小桌子空着,还靠近壁炉。五分钟之后,阿比盖尔回来了,拿着三大杯冒着泡沫的热黄油啤酒。
罗莎琳此刻几乎要彻底化成一滩水倒在壁炉边的靠椅上了,她把斗篷搭在椅背上,整个身子被炉火烤的热乎乎的。维戈则是双手靠着炉火取暖,他看起来比罗莎琳也好不了多少,感觉下一秒也要瘫在炉火边。
“圣诞快乐!”阿比盖尔高兴地说,把黄油啤酒分给在场的两个朋友。随后举起了她的大杯子。维戈和罗莎琳大大地喝了一口,此刻,这简直要成为他们喝过的味道最好的饮料,而且这酒似乎让他们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
没有什么事在小酒馆里面来上一杯暖呼呼的饮料(阿不思和阿比盖尔坚持认为这只是饮料),看着外面的飞雪,让身子烤着火更加舒适的了。
维戈甚至特地找酒馆主人要了一副巫师棋:“来点巫师棋如何?”
罗莎琳欣然同意,阿比盖尔作为三人组里面棋术最差的那位选择围观。
“没办法,我觉得下棋有一部分要靠天赋,而我的天赋,哪怕是从来接触过国际象棋的十岁孩子都能在十个来回里轻松击败我。”阿·因为被虐太久了·尔·而且是被各种人完虐·盖·所以格外有自知之明·尔说。
快到中午的时候,三把扫帚酒吧里面挤进了更多学生。而罗莎琳和维戈的棋局格外焦灼,阿比盖尔从椅子上离开,她语气轻松地问:“我都有点饿了,你们需要点吃的吗?”
维戈要了一份帕尔玛干酪鸡排,罗莎琳则是要了周日烤肉,阿比盖尔还点了份苹果派和炸鱼薯条。身子暖和后,他们又要了点饮料,维戈要了份蜂蜜酒,阿比盖尔选择加冰和伞螺樱桃糖浆苏打水,罗莎琳则是继续要了份黄油啤酒。
午饭结束后,阿比盖尔悠闲地看着另外两个人继续他们的棋局。虽然他们基本上不打算继续逛下去了,但是大家看起来似乎都不想那么快回学校。
维戈最终用损失自己的一个马的情况下成功反杀了对面的王:“checkmate.”
罗莎琳虽然输了但是表现地很高兴:“这局赢得是真漂亮。”而哪怕是不怎么理解棋局的阿比盖尔都觉得维戈的最后一步是真的厉害,反败为胜。
这时候一边也传来鼓掌声,阿比盖尔转身一看,另一张桌子边坐着阿克图勒斯:“下的真漂亮啊,克劳奇。”他真心实意地说道,表情看起来也真诚了不少,最起码没阿比盖尔上学期看到的那么日常把“劳资最牛逼”五个字刻脸上一样。
“谢谢夸奖。”维戈微微点了点头,一边的罗莎琳看起来则是差点没把“你小子怎么在这”写在脸上了。
阿比盖尔不得不偷偷提醒罗莎琳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管理,太明显了。
事情然后开始奇妙地发展起来,或许是受了维戈和罗莎琳棋局的影响,阿克图勒斯主动表示自己想和维戈来一场。维戈欣然应允,于是两个斯莱特林开始了无声的厮杀。
阿克图勒斯的风格和他之前给人的感觉表现的一样,主动冲锋,攻击快而迅猛;而维戈棋风稳健,在前期缓慢布局,善于在攻防转换中迅速建立优势。
最终还是维戈险胜阿克图勒斯,罗莎琳则是一眼看出其中端倪,但没有说什么话。
阿比盖尔微笑地给两个人鼓掌,反正她也看不懂,鼓掌就对了。
阿克图勒斯问阿比盖尔:“你不来下棋吗?”
“……我不会下棋。”阿比盖尔诚心实意。
阿克图勒斯皱起眉头,看起来完全不相信阿比盖尔的说辞。
“是真的。”阿比盖尔诚恳地说,“不信你问问维戈和罗莎琳,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的下棋水平不能算是要死要活,最起码也可以说成一窍不通了。”
阿克图勒斯怀疑地看向罗莎琳和维戈,罗莎琳淡定地表示自己作为阿比盖尔的朋友,其余的短处可以帮她遮掩,但是下棋的臭水平和身高自己无能为力。维戈说的更加过分,直言阿比盖尔是他见过对国际象棋最无能的人类,甚至可以专门给她评个奖了。
“哦。”阿克图勒斯干巴巴地说,不知道为什么,阿比盖尔觉得他似乎有些失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很擅长呢,毕竟之前不少人都夸你是天才。”
哈哈哈,说她是天才还不如夸阿不思是天才,毕竟阿比盖尔还没见过比阿不思还全面的巫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我经常泡图书馆,我上学期当助教的课也是我最擅长的两门学科?以及——我飞行课也不好。”阿比盖尔耸耸肩,对自己的缺点毫不在意,“可能是我天生就不擅长实践课之类的,我的那些就是单纯的自己感兴趣并且天天学习的结果,一点实用性都没。”
阿克图勒斯: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书呆子能和他上学期在盥洗室斗殴半小时的?
不过阿克图勒斯和他们的相处还算是和谐,甚至最后彼此还友善地道别。
“梅林的卷发啊,看来上学期邓布利多教授和你说的是对的。”罗莎琳喃喃自语,“你们还真的谈成功了。”就是最后演变成了“物理交流”。
“我想可能是阿克图勒斯自己也想通了吧,不过爸爸的确说的对,语言沟通的确是打破彼此隔阂的有力武器。”阿比盖尔说。
维戈则是开始收拾棋局:“先别聊了,我们等会再出去买点东西吧,还没几个小时就要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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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前一天,宿舍里的克拉拉和爱丽丝都收拾好了行李,诺克斯今年则是打算留在霍格沃兹。趁着宿舍只有阿比盖尔和克拉拉的时候,阿比盖尔犹豫了一会,最终缓缓问道:“克拉拉,请问我可以问你一件比较失礼的问题吗?”
克拉拉抬起头,看到阿比盖尔纠结地搅着自己的手指,红着脸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当然可以了艾比,更何况你这几天一直帮我收拾行李。”
阿比盖尔缓缓走到克拉拉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问你,你的父亲,身体现在还好吗?我是指刚开学黑魔法防御课上的那件事。”
克拉拉的脸白了,但是女孩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微笑着说道:“我还在想您要问我什么事情呢,不过我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父亲,他在暑假的时候因为战争重伤倒下了。我和我妈妈在夏天的那一个月里每天都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里度过,不过爸爸活下来了,但是他重伤昏迷的消息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也是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我才知道我一直恐惧着父亲的死亡。”
阿比盖尔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被愧疚的长矛穿过,她低着头说道:“对不起。当初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我看到你的样子实在是很害怕,所以下意识记住了这件事。”
“不,不怪你,实际上爱丽丝那天就问过我了,不过我那时候还很害怕,所以直接哭出来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直面家人尸体的你才是最勇敢地那个。”克拉拉真诚地说,“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判定我的爸爸没死的呢?”
“可能是直觉,也有可能是……我想博格特显示我们最害怕的东西时会具象化,如果你害怕现实还活着的人死亡,那么就会呈现那个人的尸体,我的博格特就是那样。”阿比盖尔说。
“原来如此。”克拉拉点了点头,她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当初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保护我,还有上学期,谢谢你艾比。”
阿比盖尔摇头:“不,该感谢的是我,克拉拉,你应该责怪我今天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不愉快的事情再难过也是过去,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更加重视还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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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克斯说自己圣诞节不回家是因为家里经济不够:“爸爸妈妈今年不打算准备圣诞晚餐了,他们打算过几年一起移民到美国,小叔叔准备等战争结束去一些东方国家旅行。所以为了我的肚子,我决定留在霍格沃兹,顺带陪你啦。”
随着圣诞节一步步临近,圣诞节惯有的壮丽装饰都做好了,尽管留校的学生很少。沿着走廊挂起了冬青和槲寄生做成的厚厚的饰带,每一副盔甲里面都透出了神秘的灯光,礼堂里照常摆放着十二棵圣诞树,树上闪耀着金色的星星。走廊里充满了浓烈诱人的烹饪香味,到了圣诞节前夕,这香味强烈得惹得咪咪经常夜不归宿,阿比盖尔不得不对小猫咪进行教育。
因为之前自己离家出走那件事,咪咪这个“逆女”乖了不少。阿比盖尔每天中午都会去禁林边缘检查前一天留给神奇动物的食物和草药有没有少,偶尔有几次,她还会遇到叼着草药等她的狄安娜。
小月痴兽后来也学着咪咪蹭着阿比盖尔的腿,阿比盖尔不得不每天日常给自己的口袋里灌满给月痴兽的零食。
下午的时候阿比盖尔就会给诺克斯辅导作业,“为什么放假还要有作业啊!”诺克斯哀嚎道,但是有了阿比盖尔这个学霸帮忙,她的圣诞节作业完成地快了不少。
“毕竟先把作业写完,玩起来才能肆无忌惮啊。”阿比盖尔笑眯眯地说道,随后开始给诺克斯顺带检查起她不擅长的变形课作业。
“我更习惯把作业积累到假期的最后一天。”诺克斯嘟囔着说。
不过作业完成后,玩起来的确轻松了不少,阿比盖尔带着诺克斯一起去了奥伯的小屋。诺克斯一开始有点害怕长相有些凶狠外加教师助理的奥伯,但是相处时间长了后,她也喜欢上了这个有些严肃的猎场看守聊天。
奥伯看起来似乎早就知道阿比盖尔每天偷偷去禁林边缘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稍微说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我希望你可别学斯卡曼达那小子,为了神奇动物丢了魂!那小子本来该成为一个极其优秀的傲罗的,当然我觉得他现在也可以。”
“不过我想纽特好像不是很喜欢在魔法部工作?”阿比盖尔温和地提醒道。
“啊是的,年轻人,都不喜欢那些讨厌的文书工作。”奥伯哼了一声,“当然了,我当初在的时候就经常和赫卡特说过,傲罗每次任务结束后还要整一大堆报告书,要我说不如去找那些犯人让他们自己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