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中,陈宛白就开始做饭。她打算做一顿山药宴,柳氏和田桂花一起帮忙。
“小白,要怎么做?”田桂花也是第一回见这树根一样的玩意儿,不知道该怎么弄。
陈宛白笑道:“我们要洗很多山药,有点儿麻烦。”
柳氏问道:“小白,这山药怎么洗呀?”
“娘,山药要去皮,不过要小心,山药的汁液会让手发痒。”陈宛白解释道,“我们可以到水龙头地底下一边冲洗一边去皮。”
柳氏和田桂花听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柳姐姐,你们这个水龙头可真好用。”田桂花每用一次都要夸赞一番。
竹制的水龙头,直径约一寸半。使用的时候,只需拔出管头的棉布木塞,便会有源源不断的清水从中流淌而出。
“嗐,都是小白瞎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柳氏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确实好用得很。
水龙头的下方放置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木盆,木盆的中间开了一个洞。塞上一块棉布,木盆里便能蓄水,拔掉棉布,水就会顺势流出去。
柳氏对这个物件甚是喜爱,用它来洗菜之类的,简直方便得不得了。就拿洗菜来说,以往要费力地从水缸里舀水,水缸还要去挑水。现在直接在这水龙头下冲洗,轻松又快捷。
柳氏一边熟练地拔掉棉布塞,让用过的水流出木盆,一边笑着对田桂花说:“你也别羡慕,也就山脚下能弄这个,村里是不行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给山药去皮、清洗。
陈宛白在灶房里忙着备菜,待瘦肉切成薄片,用盐和淀粉抓匀,葱姜蒜也都处理妥当后,便走出灶房一同帮忙削洗山药。
见着柳氏两人拿着一把小刀在削皮,陈宛白这会儿才想起来。
没有削皮刀!
这个时代还没有削皮刀这种产物,去皮都是用刀削。
她决定过两日去镇上找老郑头,弄几个削皮刀,还能让老郑头再推出些新鲜的物件。
如今,她每次一去铁匠铺,老郑头就会掏出一个小本子,拉着她算账,给她一笔卖农具所得的钱款。
虽说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身为社畜,哪敢嫌弃每月2k少呢?
三人干活效率就是高,不多时,一大盆山药就清洗完毕了。
田桂花挠了挠手肘:“不小心挨了一些,还真是痒的厉害。”
“田姨,你给我看看,严重不?”
田桂花将手肘抬高,好在并不严重,就是有一些发红。
“还好,田姨,你先用水冲着,我去给你倒点醋泡一泡。”陈宛白说完就要去灶房拿醋。
“哎,小白,别去,醋多金贵的东西。”田桂花一听用醋泡,连忙拉住了陈宛白,“我这不过是起了点红,不打紧,冲冲就好了。”
“那好吧。”陈宛白看了看,田桂花在冲了一会儿水之后,没有那么的红了,就也放弃了。
山药去皮后,陈宛白将它们切成片、丝和块,分别准备好做不同的菜肴。
陈宛白首先准备山药排骨汤,这个比较费时间,所以最先开始。
她将她将排骨焯水去腥后,放入砂锅中,加入清水和切成块的山药,放在一旁的小灶上炖煮。
第二道,清炒山药。
她将切好的山药片泡在清水里片刻,沥干水分。锅里放少许油,热了之后放入山药片快速翻炒,加入少许盐和鸡精,翻炒均匀后起锅装盘。
下一道,醋溜山药。
锅内放油,热了之后放入山药丝翻炒,加入适量的醋和糖,继续翻炒至山药变软,酸甜可口,最后盛出装盘。
最后一道是山药炒肉片。
锅中放油,热了之后放入肉片翻炒至变色,再加入切好的山药片,继续翻炒,加入葱姜蒜调味,翻炒均匀后出锅。
等三个炒菜做好,汤也差不多好了。她打开盖,往里加入少许盐,最后也端上桌。
所有的菜都端上了桌,柳氏和田桂花坐在桌前,两双眼睛瞪得贼大。
“哇,小白,你真是太厉害了!”田桂花赞叹道,“这些菜看起来都好好吃。”
陈宛白笑着说道:“娘,田姨,你们快尝尝吧,看这些山药菜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田桂花夹起一片清炒山药放入口中,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山药真好吃,脆脆的,还有淡淡的甜味。”
柳氏也夹了一筷子醋溜山药,咬了一口后赞不绝口:“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完全没有树根的味道。”
“这山药炒肉片也不错,”田桂花接着说道,“肉片嫩滑,山药脆爽,搭配得很好。”
柳氏喝了一口山药排骨汤,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这汤真是太鲜美了,排骨和山药炖得软烂,滋味浓郁。”
两人你一口我句,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夸了一遍,对陈宛白的手艺那是赞不绝口。
田桂花感慨道:“小白,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山药还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我还是头一次见。”
“娘,田姨,我们还可以用山药做出一些糕点,拿去集市上和镇上卖。”
陈宛白脑海里记得几个山药做的糕点。什么枣泥山药糕、山药红豆卷、红薯山药糕、紫薯山药糕、南瓜山药糕......
除了紫薯未曾见过,其余的材料都有,这些糕点颜色也十分好看。她心里估摸着,如果拿去卖的话,应该会有不错的市场,尤其是在茶楼酒楼这类地方。
柳氏惊讶地问道:“这个山药能做什么糕点?”
陈宛白随即说出了几个相对简单的糕点名称以及大致的做法。
田桂花听得眼睛发亮,兴奋地说道:“这些糕点光是听起来就感觉特别好吃。”
柳氏则被能卖钱这一点给吸引住了,问道:“做这个会不会很麻烦?卖多少钱才合适呢?”
方才陈宛白三言两语,先蒸后捣再压,又是加糖又是加粉,怎么听都不像是很简单的样子。
田桂花却不以为然:“没事,咱们明儿个去山里把那劳什子山药挖回来,做一次不就知道到底难不难了。”
陈宛白笑着说道:“娘,田姨,我们明儿个也做不了。”
两人齐齐看向她,异口同声地问道:“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