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衰弱,导致香味变淡,死亡后应该会完全消失。”
“如果你想要一直可以闻到,那就帮我找到可代替魔法弦的东西,进阶至初级,后面我们再商议奖励。”
“直至你满意为止。”
说完的这一刻,伊泽感到自己不知为何,通体很冰凉。
现在才在回温。
黑发男人笑了一声,“您说的有道理,先解决您的睡症,然后再去找。”
他停顿一下,“殿下,我要刚才的那幅画。 ”
伊泽回答:“好。”
教堂的展品么……不过对比与珀斯法尔交换的事情,无疑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后面正跟着的茨尔维尼,见两人近的都快要依偎在一起了,不禁皱眉,什么情况?
殿下自愿的吗?
奇怪,殿下从前没有这方面倾向,相反,一直表现的很抵触。
而边上走着的鲁安盾,表面看着目不斜视,实际心里吐槽:原来是这种关系,我说怎么个奴隶,还能这样站在主子身边。
模样长得分外优异,精气神更是人上人的感觉。
一般的主子是绝不会,让个奴隶这样子出现在公众场合。
不拴在后院里,当狗使唤便不错了,大部分一辈子都只能跪着走路。
真年轻啊,这样子的驭人方式,要想管理整个克罗亚希,估计够呛。
他余光瞥过来一眼,两个人的站位、神态,感觉不会有多久,三王子的一切,很快便是旁边的男人做主。
想到这里,鲁安盾不似刚才那样,没把珀斯法尔当回事。
在到达地点的时候,作请的姿势,并拉出两个位置。
“殿下,请。”
伊泽点头,直接坐下,珀斯法尔全程扶着人,直至坐稳,他望眼座椅,与后面两人一起保持站立。
双方坐下后,伊泽示意他开始讲。
鲁安盾笑笑:“殿下,老实说,之前因有人传言,在这附近见过天使,所以应景这么一说。”
“教堂内有本书记载,有一幅这样的画,不过年代久远。”
“我来到教堂的时候,人员变动频繁,已分不清究竟是哪幅画。”
“然后那是看起来最特别的一幅画,直接对应上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他再是一笑,“若真是天使的眼睛,那还得了,不得厚葬,跪拜一番。”
“哪能就这么摆在那边,您说是不是?”
伊泽颔首,“是。”
没有停顿直接说诉求:“我对那幅画很感兴趣,是否能借给我一段时间欣赏?”
目光落在对面牧师男人身上,盯的专注,若是拒绝,那便需要使用金钱购买下来,或者找更高级别能做主的人。
鲁安盾发愣,尔后回神:“行,当然行,其实我能做主的话,送给您都行。”
“我现在去找一幅相似的画,替换上去,教堂的东西摆放有人每天巡查。”
伊泽心里松一口气,直接能搞定,那便再好不过了,笑着点头:
“好,我想看看那些画,一起去吧。”
等待期间,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再看看其他的,看是否有珀斯法尔感兴趣的画。
鲁安盾稍安意外,很快道:“……行,好的,殿下,不过储物室比较杂乱,还望担待。”
“没关系。”
伊泽单手撑在权杖上站起来,旁边的珀斯法尔,自然的上前搀扶。
这一回,伊泽没多少忌惮的情绪,目前交涉融洽,偏向明朗,暂时没有异样。
下个地方,储物室距离这里更远。
长时间的行走,伊泽浑身发汗,从两鬓往下流淌。
边上的珀斯法尔,视线落在汗珠上面,不错一眼的注视许久,尔后,再是往下,落在汗湿的衣领上。
十来秒,他收回目光,正视前方。
伊泽没回他一个眼神,这人经常看他,习惯了,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穿过教堂后方独立的一个建筑物,站在一个偏僻的门口前。
鲁安盾望眼伊泽,精致干净到发丝的人,站在许久未打扫的仓库门前,非常不协调。
马上要进入,想到里面灰尘和脏乱,他面上些许尴尬:
“就在这里面,殿下,要不您在外面等候,我和您的仆人,将里面的画全搬出来?”
闻言,伊泽透过玻璃望眼里面,长久封闭的环境,可能对身体不好,便没拒绝鲁安盾的提议,并想着更简单点。
他望向珀斯法尔:“你去看看,哪幅感兴趣,提出来。”
“好。”黑发男人应声后,缓缓放开他的手,与鲁安盾进入里面。
后面的巴雷克也想进入,伊泽喊住他,“不用了,你在这边吧。”
主要是珀斯法尔有需要,而且他的力气挺大,能入眼这人的画像应当不多,一个人足够了。
巴雷克进入既不会挑画,而自己身边安全系数又会降低。
男人立即回道,“哎好的,殿下。”并到他身后。
在人进去后,茨尔维尼上前来,唤道:“殿下。”
伊泽双手正交叠在权杖上,撑着自己的身体,听到呼唤,半侧过身对上她。
发现她面色难得的凝重,不由得问:“怎么了?茨尔维尼。”
“殿下,您是否过于信任珀斯法尔了?”
“他只是个奴隶,而且才认识两日,您不多观察几天吗?”
伊泽点头:“知道,可是唯独他有让我活命的方法,作为交换,他想要的就是贴近我,目前尚在能接受的范畴。”
茨尔维尼望来的眼神,便有些怜惜意味。
“牺牲有点大,希望是真有效。”
“我一直很担心他诓骗您,实际用些特别的方法,以透支您生命的方式,让您看起来好转。”
“然后背着您,以您的名义,做出些什么事来。”
伊泽敛眸,她忧虑的内容,大致方向,他也曾担心过,只是,为了得到极难获得的东西,总得有牺牲。
他回答道:“知道的。”
再多的,他已经无力解释,甚至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醒来。
茨尔维尼点头,见提醒过了,殿下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后便不打算再提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