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车上,杠爷爷赶车。
许凯带着一帮子大小萝卜头,娇娇,蛋蛋,软妹,驴蛋,豆豆一起坐着杠爷爷的驴车去县城医院。
给驴蛋看腿。
“你们这是跟着娇娇沾光,不然,这去一次县城,没有两袋子糠,我能舍的让咱幸福村的驴,拉着些小屁孩去县城玩。”
杠爷爷这是第一次给自己拉私活。
给孙子治病,他舍下老脸来求了娇娇。
本想着他扶着驴蛋,或半扶半背着驴蛋,怎么得他们爷孙俩也能去了县城。
但没想到,出发前,来了一车小屁孩,哭着喊着想坐他的驴车兜风。
杠爷爷嘴上说的厉害,脸上却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许军医说了,驴蛋的腿得先到县里的医院通过仪器照个片子,检查一下,他才好帮着确诊。
杠爷爷回过头,对着驴车上的聂娇娇喜道:“娃呀,这照片子的钱,杠爷爷先欠着你的。”
“杠爷爷,您又跟我见外了。“
聂娇娇笑嘻嘻的与小萝卜头们吃着核桃说道。
最近,她老感觉背后有一股阴风吹过。
估计是要发布新剧情了。
“不见外,不见外,杠爷爷跟谁见外,也不会跟娃见外的。”
“欠娃的,你杠爷爷心里舒坦,没有负担。”
杠爷爷笑着扭回头去,继续赶着驴车,嘴里哼着小调。
苍老的声音里全是感动。
他拿不出钱来给驴蛋照片子看腿,是娇娇主动跟他说,要带着驴蛋到县城里检查一下。
娇娇说,钱,她出。
等以后他们有了,再还。
他当时也没矫情,二话没说,就含泪同意了。
“昂昂昂……”前面小毛驴可能感染了杠爷爷的高兴,撩着小蹄子,走的欢实。
却又四平八稳。
杠爷爷越发满意了,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小毛驴,你也替你杠爷爷高兴是吧。”
最近他和孙子驴蛋吃的好,吃的饱。
小毛驴的伙食也跟着上来了。
看看这浑身的毛皮,油亮油亮的。
这都是娇娇和周家给幸福村带来的福音。
大全可说了,发下来的粮食等物资,别省着,让他们正常吃饭。
“聂司令说了,会给我们想出路的,不会再让幸福村的人饿肚子。”
大全这次说话可硬气了。
一想到孙子的腿,马上就能治好,杠爷爷觉得生活也有了奔头。
“杠爷爷,回去给咱家小毛驴加餐,一筐胡萝卜。”
“小毛驴,你可别颠我。”聂娇娇笑嘻嘻说道。
她今天穿的很朴素,白衬衣配绿军裤,小屁股坐在驴车厚厚的坐垫上,背靠在蛋蛋哥哥身上。
小脚丫随着驴车一晃一晃的。
还怪舒服的。
“那敢情好。” 杠爷爷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驴吃的好,比他吃得好,都让他高兴。
“放心吧,娃,它巅谁,也不会颠你。”杠爷爷说的胸有成竹。
接着,他在空中甩了一下鞭子。
这控制权完全在他手里。
前面一个小土坑,小毛驴仿佛听懂了鞭子声,它放缓了驴蹄,驴车平缓的过了土坑。
哈哈哈……,驴车上笑成一团。
怪不得上次刘大饼在杠爷爷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
县城医院里,紧张的驴蛋一路配合着医生做了全面检查。
“他的腿,拖的时间太长了,好不了了。”
诊室里,医生只留下了许凯和聂娇娇。
医生叹了口气,目光诚恳的看着许凯和聂娇娇说道:“趁现在他年龄小,把腿截肢了吧。”
“省的骨头大面积坏死,引发其他症状。”
医生顿了顿,语气突然高兴的说道:“你们来的也真巧,我们医院刚进了一把截肢锯。”
聂娇娇听的一噎。
现在年代的医疗条件真是有限,治不了的病,全靠一把锯搞定。
截肢这么大的事,医生说的还挺自豪的。
不会是庸医吧?
聂娇娇小眼神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小凯舅舅。
这下驴蛋要全靠小凯舅舅的医术了。
许凯面色沉重的拿着医生给的报告和驴蛋腿部照的片子。
沉默不语。
驴蛋的腿确实很不容乐观。
医生说的也没错,要趁早截肢,省的骨头大面积坏死,引发其他症状。
更难治疗。
许凯眉头紧皱,如果老师在这就好了,他现在的医术,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治好驴蛋。
但,门外是眼巴巴等结果的杠爷爷,和渴望正常走路的驴蛋。
这两双眼睛里透出的是对他医术最大的信任和依赖,让他的心沉甸甸的痛。
许凯深呼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聂娇娇,“娇娇,我需要设备。”
老师的临床笔记和他多年的临床经验,加上娇娇的设备。
他一定会让驴蛋的腿恢复正常的。
“好。”聂娇娇含笑点头。
*
“什么?”与此同时,京都文艺团单身宿舍。
音璐颤抖着手,拿着电话惊呼道。
“妈,您说宸霆哥休假一个月,去了大西北?”
“音璐,无毒不丈夫,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啪的一下,对方果断的掐断电话。
音璐苍白着脸,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她妈音芝刚给她打来电话。
说聂宸霆昨晚申请了一辆吉普车,今天一大早就去大西北找傅囡囡了。
豪华奢侈的单身宿舍里死一般寂静。
“为什么?”音璐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桌面上一盒酒心巧克力,微微喘着粗气。
双手死死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音璐浑然不觉的痛。
她咬牙切齿,语气有点哀伤,“宸霆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傅囡囡那个贱人?
她妈的话萦绕在耳边,让音璐双目妒忌的赤红。
“她只不过是个《天鹅湖》的主跳,而我可是文艺中心主任音芝的唯一女儿。”
“宸霆哥,你到底看上那个贱人哪里了?”
“我音璐到底哪里不如她?”
妒忌扭曲了音璐还算娇美的面孔,她心头如同盘了一条毒蛇,啃噬着她的心。
她模样不比傅囡囡差,身世又比傅囡囡好。
未来她也将会成为《天鹅湖》的主跳。
“为什么?”音璐愤怒的一把将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碎片四处溅射。
她赤红着眼眶,低声咆哮着,“宸霆哥你为什么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我。”
“却愿意千里迢迢,连任务也不接了,跑去大西北找那个贱人。”
“明明我跟你说了,她心里只有霍俊琛一个人,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话?”
“还心甘情愿的要去找她回来。”
音璐嫉妒的看着桌子上,聂宸霆送给傅囡囡的满满一盒酒心巧克力。
心底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傅囡囡曾经说过,‘酒心在口中慢慢融化,酒的醇厚味道与巧克力的香甜完美结合。’
‘那是让她一醉不醒的味道。’
音璐不甘心的低吼,“傅囡囡,这就是你为什么最爱吃酒心巧克力。”
“宸霆哥,你知不知道,傅囡囡要把你包在心里,与你一起慢慢融化。”
“酒心的味道,也是你的味道。”
“可惜,”音璐阴森的说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
音璐眼神闪烁着愤怒和怨恨。
“宸霆哥,我不会让你找到傅囡囡的。”
这样,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音璐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我要亲自去大西北卖天鹅肉。”
“还有,”音璐阴毒的眯起眼睛,“傅囡囡,我要把你和聂娇娇一起卖去深山。”
“下一届《白天鹅》的主跳,非我莫属。”
音璐收拾好行李,把一盒酒心巧克力小心翼翼的放进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