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主带着一脸懵逼的吴大人回到了吴家。
他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瑶初光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挖人,而他却毫不知情,这让吴家主感到无比的愤怒。
吴大人看着哥哥生气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委屈。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瑶初光提拔柳束的事情,他也是一头雾水。
吴家主深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向刘家和庆家解释清楚,否则一旦被孤立出来,吴家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吴家主冷静下来,现在必须先把柳束稳住,务必要把人留住。
柳束是关键,只要他还是吴家人那一切都还有退路。
另一边,萧大人与萧阁老正在家中对弈,黑白棋子交错,气氛宁静而紧张。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走进,禀报道:“吴家主邀请萧阁老出去聚一聚。”
萧大人听闻眉头微皱,手中棋子轻轻放下,转头问萧阁老:“父亲,吴家真的投靠女帝了吗?”
萧阁老神态自若,缓缓落下一子,淡淡地说道:“不过是挑拨离间之计罢了。”
萧大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刘家和庆家似乎已经当真了。”
萧阁老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这就是那丫头的厉害之处。”
如果瑶初光只是提拔吴家的人,没有提拔其他三家的人,大家会怀疑吴家投靠了女帝。
但只要吴家坚持说是女帝在挑拨离间,另外两家多半会信几分,至少会保持面上的联盟。
萧大人追问道:“那为何女帝还要如此行事呢?”
萧阁老轻叹一声:“女帝的狠辣在于她将科举之事全权交给了柳束负责。”
如果吴家真的在暗中投靠了她,而面上又坚称是被陷害的,那么吴家就有可能利用这个机会操控科举,顺利安插自己的人。
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所以,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刘家和庆家也不敢冒险。
四大家族之间本就没有真正的信任,这次只是为了对付瑶初光才暂时联手。
萧大人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女帝的心机果然深沉。”
萧大人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父亲,问道:“父亲,既然您已经看出这是女帝挑拨离间的计策,那为何不帮吴家一把呢?”
萧阁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因为我也赌不起。”
“即便我现在确信吴家没有投靠瑶初光,但谁又能保证他们明天、后天不会改变主意呢?如果瑶初光在这时候找吴家交易,只要吴家倒戈向她,那这届科举就完全由吴家说了算。你觉得,吴家能禁得住这种诱惑吗?”
萧大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那有没有可能,瑶初光只是看重柳束的能力,才让他当上了主考官?而柳束依然愿意效忠于吴家,这样一来,吴家就可以联合我们三家一起瓜分这次科举。那样的话,瑶初光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萧阁老放下茶杯,看着萧大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你五岁的侄子做梦都知道吃糖葫芦要找我要钱。你怎么还比不过你侄子呢?”
萧大人一愣,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父亲教训得是,我确实想得太简单了。”
萧阁老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语气沉重地对萧大人说:“朝堂上的争斗,虽不见血,却比战场上还要血腥。在这里,一步也不能走错。”
萧大人听后,恭敬地点头回应:“父亲教诲得是。”
与此同时,吴家主在屋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其他三家的到来。
他时不时望向屋外,但始终不见人影。
他的心渐渐沉了下来,看来另外三家是准备抛弃吴家了。
御书房内,瑶初光斜倚在雕花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本古籍,神态慵懒而专注。
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林腕站在一旁,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
林腕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把科举的事交给柳束了?他可是吴家的门客,过去十几年从未做过不利于吴家的事。”
瑶初光抬起眼眸,懒洋洋地看了林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那又怎么样?只要给的够多就没有挖不了的墙角。”
林腕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担心:“你就不怕他还是向着吴家?”
瑶初光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
瑶初光淡淡地说道:“他勤勤恳恳给吴家卖命十多年,得到了什么?而我,却能给他和吴家平起平坐的机会。能站着把钱赚了,为什么要跪着?”
林腕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吴家能给的我们能给,吴家不能给的我们也能给。”
瑶初光转过身来慢悠悠说道:“这个世间,能让人放弃利益的只有信仰与爱。你看吴家,像是有信仰和爱的吗?”
林腕摇摇头,表示不懂。
瑶初光微微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而柳束,将会是她手中的一枚重要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