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本就怀疑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刚刚的一切,如今听他这么说,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猜对了。
她没有回楚珩之的话,而是抬头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殿下还真是狠心,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落入危险之中。”
楚珩之给她擦血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避开她的目光道:“你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花舒强压下心中的冷笑,娇弱道:“那是他没对我起杀心。”
楚珩之听了她的话,笑道:“就算他对你起了杀心,你也不会死在他手里的。”
说完,他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再则,我能肯定他不会对你起杀心。”
花舒听完先是皱了皱眉,随后猛得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是你的人。”
难怪那人将剑都架到他脖子上了,楚珩之还能躲在暗中看着,原来弄了半天那黑衣人是他的人。
她就说,她体内有同心蛊在,楚珩之怎么会让自己死在他面前。
楚珩之听到她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花舒见状,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什么意思?”
楚珩之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笑的神秘:“他现在不是我的人,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是我的人了。”
花舒听完,脸上的不解更深了,倘若这黑衣人现在不是他的人,以后又怎么会成为他的人?
虽然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但有一点花舒能肯定,那就是楚珩之今日利用了她。
只是她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若刚刚那黑衣人不是他的人,他又为什么能这么肯定他不会对自己起杀心。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着楚珩之,一脸受伤地问:“所以,我这是被殿下利用了吗。”
见她一脸受伤的看着自己,楚珩之弯腰,动作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柔声哄道:“乖乖,别生气啊,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听到他这句话,花舒险些笑出声,楚珩之这是把她当成情窦初开,几句话就能哄骗的小姑娘?
尽管心中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故作娇羞的看着他:“原来我也在殿下未来的计划里啊。”
楚珩之看着她这副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收回手,啧了一声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副假装害羞的样子很丑。”
花舒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她狠狠地瞪了楚珩之一眼。
“殿下嘴里还真是吐不出象牙。”
楚珩之倒也没在意她拐弯骂自己,他笑着坐在一旁,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着她道:“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刚刚那黑衣人是谁吗。”
花舒收回视线,自顾自擦着自己脖子上的血,道:“殿下都说他会是你的人了,我还有什么好奇的。”
楚珩之本以为她会很想知道刚刚那人的身份,谁知她却这么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他想到什么,起身走到花舒面前,看着她问:“你昨晚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花舒就知道他今晚进宫的目的不单单是因为那个黑衣人,她抬头看着他,笑的勾人。
“自然是让殿下摆脱困局了,难不成还能是我吃饱了撑得没事做,自己给自己下毒玩吗。”
楚珩之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过了片刻,他才道:“你就不怕死吗?”
一开始他以为花舒是不慎被人下了毒,可墨青带回去的消息却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还是剧毒,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危险,他不明白,她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帮他脱困这么简单。
花舒是何等聪明的人,单从他语气里便听出了他在想什么。
她抬头,笑的格外温柔:“只要能帮到殿下,就算是死,我也无憾。”
楚珩之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直接笑出了声:“你下次在说这句话之前,能不能先把同心蛊解了,要不然很难让人信服。”
花舒伸手勾住他的手指,一脸娇嗔道:“这同心蛊是你下的,又不是我下的,怎得让我解。”
楚珩之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犹豫了一下,道:“花舒,你这么努力往上爬是为了什么。”
花舒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活下去。”
闻言,楚珩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若只是为了活下去,你大可依附于我,我必能护你周全。”
花舒真的很想说,你都要靠我才能打消皇帝的怀疑,居然还好意思说护我周全。
但想了想,她还是忍了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腰,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殿下了。”
楚珩之知道她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不一样,但也没有拆穿她。
他伸手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心里把玩,声音低沉,好听。
“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定能护你周全。”
花舒靠在他怀里,眸中全是冷嘲,但声音却无比温柔道:“殿下说的哪里话,我人都是你的了,又怎会背叛你呢。”
话虽这样说,但他们都知道,这些话都只是说说罢了,谁也不会当真的。
楚珩之突然想起什么,正了正脸色道:“关于你让我查的云才人,我查到了。”
花舒听他说到云才人,也瞬间来了兴致:“可有查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楚珩之摇头道:“没有,她家世清白,并无可疑。”
花舒听完沉默了,难道是她想多了,还是说那人藏的太深,就连楚珩之也没有查到。
见她不说话,楚珩之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你不相信我查到的?”
花舒摇头:“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奇怪?”楚珩之皱眉问:“怎么个奇怪法?”
花舒想了想,摇头道:“或许是我想多了,毕竟殿下也没查出什么不是。”
楚珩之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问,见她眉头依旧紧皱,他忍不住弯腰凑到她耳边,笑着问。
“你当真不好奇刚刚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