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不知魏明淇的想法,只顾照常相处。
同样身为伴读,但由于魏明淇乃是魏武侯的世子,其家族对他寄予厚望并着重培养。
因此,他只需要跟着李元杼前往书诲院听课即可。
而其余时间,他则会待在家中,追随其父学习如何处理各类事务。
这样一来,相较于一般的伴读,魏明淇无需将过多精力投入到陪伴读书这一项任务之中。
毕竟,对于这位承袭武侯之人而言,更重要的是学会理政之道以及具备领导才能。如此安排,既能保证魏明淇接受良好教育,又可让他逐渐熟悉政务、积累经验。
可以说,这种培养方式充分体现了魏家对世子成长之路的精心规划与布局。
相较于魏明淇,裴衿更因着瑄王爷喜欢,裴老爷慌忙的把人献上,跟随出入左右伺候。
比方说现在魏武侯的世子经过一天的疲劳,早早的休息去了,而裴衿正在瑄王爷帐篷里,盘坐在瑄王爷怀里,做一朵温柔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玉儿啊,你不知道我今天过得有多么枯燥乏味!\" 李元杼从背后紧紧地搂着裴衿,靠近裴衿那一刻,心情忽的放松,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那张原本英俊潇洒的脸庞此刻也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慵懒。
听到李元杼这么说,裴衿转过头来,一双美眸凝视着他,轻声问道:\"发生什么事啦?为何会觉得如此无聊呢?\"
言语之中透露出丝丝关切之意。
裴衿微微抬头,看他脸上略有疲色,说道:“哥哥在前方陪伴君王一同前行,即使不能纵马驰骋,感到无聊也实属正常啊。”
“陪王伴驾这种事情,有老六和老三他们在就已经足够了,圣上居然还要我也在旁边陪着。”
李元杼一边轻声抱怨着,一边轻轻地在裴衿的鬓边落下一吻,“害得我都没有办法来见你,真是无聊透顶啊!”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但更多的还是对裴衿的思念之情。说着要往裴衿的大腿根上躺一躺。
“啊……噢。”在李元杼头接触裴衿的大腿瞬间,不自觉的叫出了声音。
“怎么了。”李元杼马上从榻上弹起来。
强烈的刺痛让裴衿脑袋一激灵,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此处人员众多,我不能在哥哥这里停留太久。太久了,伯陵该起疑心了。”
由于长时间受到马鞍的摩擦,大腿处的肌肤早已被磨损得破烂不堪,令人不忍直视。
刚刚才上完药,但伤口仍未完全愈合。
李元杼向来偏爱他俊美的外表,远胜过关注他的内在品质。
所以在此刻,他绝不能让李元杼对自己心生厌恶之情。
会试成绩还没出来,他无路接触到那个人,李元杼若早早的厌弃了他,再想为义父报仇就难了。
因此,他必须小心翼翼地保护好自己的形象,确保不让任何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影响到李元杼对他的看法。
“玉儿,你在说什么。”李元杼被裴衿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裴衿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双腿从床上抽离出来,然后一个纵身跃下床榻。
然而,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一股钻心的刺痛从腰部传来,仿佛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试图站起来,但却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完全不听使唤,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无论怎样努力,双腿都软绵无力,根本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最终,他只能无奈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玉儿。”李元杼上前扶人,一不小心摸到了裴衿的腰际,裴衿腰部疼痛更甚,如针扎一般,竟然直接昏过去了。
\"子珏,五郎在你这里吗?\"魏明淇风风火火地闯进房间,大声嚷嚷道,\"我听郎官说,五郎被你......叫走了。\"
\"五郎......怎么了?\"魏明淇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向前,一眼便看到了裴衿昏迷不醒地躺在李元杼怀中。
魏明淇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查看。他把手伸在裴衿鼻下,试图探察他的鼻息,但却发现裴衿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正当魏明淇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猛地抬头,与李元杼那如同黑漆般深邃的眼眸对视。
李元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让魏明淇心中一震。
\"快去请太医!他昏过去了!\" 李元杼紧咬牙关,声音低沉而坚定地对魏明淇说道。
\"好!\" 魏明淇不敢有丝毫耽搁,应了一声后,立刻转身飞奔出去,前去传唤太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元杼静静地守在裴衿身边,默默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
二人同为伴读,就安排在了同一帐篷。魏明淇见裴衿久久不归,出来寻找。
因着瑄王爷的名头,太医很快请来了。
“怎么回事,人怎么好好的说着话,就突然间晕倒了。”李元杼紧张的不行。
这太医仔细打量着眼前需要诊治之人的模样和穿着打扮后,不禁皱起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嗯……从脉象来看,这位公子应该是肾水不足导致身体虚弱、精神疲惫过度所致啊。”
说完,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一点都不知道克制自己,居然在长途跋涉之前如此肆意妄为地胡闹。
想来也是因为这次春季狩猎时间太长,长时间近不到女色,所以才会在临行前这般放纵自己吧。
太医又观裴衿容貌,又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这位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此地偏僻,人手不足。等下我开些丸药,温水送服,安心躺睡几日便可。”
李元杼屏蔽左右,亲自照料裴衿,裴衿的身体他最熟悉,为他解开衣服,褪下裤子,一股金疮药的味道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