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你还是你,什么都没变。”
裴衿觉得自己肺中的空气全,全被李元杼颤抖的骨骼挤压出去,一时之间眩晕,疾呼救命,“陛下,你……”
话语未出尽,裴衿唇上一热,李元杼人脸在他眼前无限的放大,口中被塞得满满的,牙龈和舌根发麻发热,脑袋晕晕乎乎的,裴衿喉咙里不住发出呜咽。
强有力的舌头横扫他口齿,裴衿觉得自己下巴快要脱臼了,用力的拍打李元杼肩膀,腿脚胡乱的蹬,李元杼仿佛重有千斤,推不动,也打不动。
裴衿一急,嘴巴上下一动,正欲狠下心来用牙齿一咬那条在自己口中为非作歹的舌头。那人的手不知道碰了自己下腹的那个穴位,让人全身发软。
紧接着一股气血直冲天灵,自己的腿,手脚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嘴巴也酥酥麻麻的,任人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终于从自己嘴里退了出来,湿热的舌头开始舔舐他的耳朵,脸颊,脖颈,裴衿身体不自觉的颤栗,雪白的皮肤很快染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
“陛下。”,裴衿扯着沙哑的嗓子,整个身体像是生了病一样,毫无力气的躺在李元杼怀里 ,娇喘微微,“你对我做了什么。”
舌根上没有穴位,嘴上也没有,刚才怎么觉得自己整个人经脉倒逆,没了力气。
“以后私下里不要叫我陛下。要叫我哥哥。”,李元杼捏着裴衿下巴说道,“知道了吗?”
裴衿敷衍的点了点头,面色不自然的潮红,眼神里全是不解,碰了碰自己脸颊,还好,嘴巴尚在。
“现在叫一声听听。”,李元杼眉骨上的汗沿着眼眶落下,黝黑的瞳孔如黑玛瑙,像是一只黑夜里觅食的狼犬。
李元杼与义父虽然长的很相似,但内里有很大的不同。义父故作风流但儒雅谦逊,李元杼心思深且偏执。
裴衿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拒绝,李元杼凑近,裴衿怕李元杼卷土重来,抬起手捂住李元杼要靠近的嘴,“不要。”
“不要什么。”,李元杼拿下裴衿的手掌,舔了舔裴衿的指尖,“你现在的身体是我爱人的,灵魂也是。”
“爱人。”,裴衿彻底懵了。他是男人,面前这个人也是男人,男男之好,裴衿并非没有听说过,也并非没有见过。
只觉得惊奇,“我居然会是断袖。有龙阳之癖。”
裴衿显然对自己也不是很不了解,裴衿懵懂的反应逗笑了李元杼,轻吻了一下裴衿的唇,“很奇怪吗?我也是。”
李元杼再次袭来,裴衿笨手笨脚的都不知道怎么动弹,反应也不是很灵敏。
衣物尽数散去,李元杼总是有方法让他陷于情欲之中,闹到最后裴衿觉得全身的骨头几乎都发酥。
“这是什么?”,裴衿趴在李元杼大腿上,用手指挖了一些膏体,凑到鼻子上闻了闻,“马钱子,肉桂,生草乌,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
李元杼用炽热的手掌贴在裴衿的后背上。一开始,他们二人肌肤相亲不得其法,两具赤裸的身体完全顺应着本能,互相抚摸,磨蹭,亲吻。
李元杼大手摸着裴衿的肩膀说道,“玉儿,我想要你。”
“怎么要?”,他又不物件,李元杼诚心想要,裴衿也不知道怎么给。
李元杼病态的想要占有裴衿一切,从里到外,裴衿失去了二十年的记忆,但同时也让他拥有了二十年前的裴衿。
误打误撞用这样的方式占有了裴衿所有的人生阶段,李元杼想到此处都觉得热血沸腾。
空白的裴衿,任由他涂写。
“交给我吧。”,李元杼健硕的手臂穿过裴衿的肩膀,拿起裴衿手里的脂膏,用掌心捂热,化成油。
一个时辰后,裴衿累的手指都不想动,理解李元杼口中的“要你”,到底是什么涵义了。
“我们是怎么相爱的。”,裴衿贴在李元杼颈窝里,“我的身体似乎并不排斥你,我只是好奇除了阿娘,我不知道这世上我还能在意谁。”
李元杼说是他的爱人,裴衿似乎没有阻碍的就接受了这件事。
“其实我们是一见钟情。”,李元杼转身搂住裴衿的细腰,“见第一面时,我们就被彼此吸引,兴许因为你我二人皆见色起意,兴许你我二人本就是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