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水梨请讲。”
“您那位姐姐恐怕就是因为这事才不理您了。这事之后,素来有三种结果,
一是要个说法,把婚事定了。
二是觉得受了欺负,着人来打杀了出气。
三是不满意,敬而远之。”
其实还有很多种可能性,比如若即若离,害羞使然。水梨不知怎的,就是不想说。
瑾珵一一对号入座,发现是第三种。懵懂的一双星辰眼,皱起好看的眉,呢喃出声,“她...不满意...”
“您这么好,她怎会不满意呢?奴不信。”水梨说的轻轻柔柔,愈加真诚,好像刚才引导着他下结论的不是他。
瑾珵心里落了块石头,喘不上气,四肢都失了力。“应是这样吧。”
眼见着面前冰质玉魄的公子,脸上好像慢慢凝聚了一层雾,水梨心里又软下来,“也不一定的,您回忆回忆,她冷落您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说不定能挖出她的心迹,女子的心,难猜得很。”
瑾珵回忆师父的嘱咐,说道,“她曾让我强身健体,坚韧心智。”
水梨想笑但是没忍住,咬着唇起身转过去,佯装给茶壶添水。
一边给茶壶添水,一边漾起风华的笑意。
平复好了莫名起来的情绪,转身提着茶壶回到桌前,他温柔的拉了瑾珵的手,把他引到里间。
瑾珵不明所以,跟着他去了,直到两人坐在细软的榻上。
水梨喜爱着碧水青绿的衣衫,床榻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如同春日的柳,是缥缈的嫩绿。
他更往里一些,坐于帷帐里面,好像融进去了,红艳艳的一点唇格外明媚,颇有生机和绮丽。
“水梨,你困了?那我先...”
水梨摇摇头,挡不住眸底的风情,“她让您强身健体,看来真的是对您在床榻之上的表现不满意了。不过没事,奴有能叫人满意的法子,您莫担忧。”
“如何做?”
“当然是服侍好她。可是奴不知晓您的情形,恐冒犯了您,您可以在奴身上试,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奴才好依情形给您想法子。”
瑾珵还是不懂,可水梨已经拉着他...
水梨自进了房门就开始难受了,忍这么久已经到了极限。
冒犯?何种不是冒犯?现下就在冒犯。
瑾珵面上有些怔然,“水梨...”
“公子的也是如此情形吗?”水梨真诚的问道。
实在是过于不礼貌的动作,瑾珵难以维持,要抽出手,水梨也没拦着。
“你不用如此的,我可以说。”瑾珵已经被水梨的诚心诚意烧的着火了,感觉很不好意思。
“公子还没说,您也有如此情形吗?”他好像个认真的大夫,不带一丝其他的想法。
“是有的。”可是这跟师父的事有什么关系?
“动了几息?”水梨靠在床栏杆上,“您可不要因着面子骗奴,奴就不好判断了。”语气柔情蜜意,眼神却盯住了他,就像盯了个猎物。
瑾珵的疑惑叠加疑惑,越发不懂了,“什么动了几息?水梨,请你详细说,我不明白这与她不理我有何关联?”
定格的寂静,水梨默然无声,他心思转的很快,公子这样干净懵懂的样子,让他有个很不现实的猜测,可放在这人身上,好像也不是多违和。
“公子家中可有安排通房给您?教您男女之事。”水梨解了衣扣。
“并无。”
眼前风光霁月瑾珵公子分明透着极纯的白,可水梨却被诱惑的快要擎不住自己了。
不能,不舍得,他有心上人,他什么都不懂呢。
仗着他什么都不懂,索性带偏了他吧,水梨心里有个声音。
凭什么呢?就凭自己想一晌贪欢?
不可如此。
水梨停了手,可心中不快。
“公子,奴突然想起,还有一种可能性,或许您那位姐姐是害羞了,不知道如何面对您。”水梨的外衫已除,丢在床榻外。
瑾珵帮他捡了衣衫,放在榻上,听水梨这话眼中又有了希冀,“是害羞?她也是喜爱我的?”
“刚才也许是奴想岔了,现在奴想来,她叮嘱您强身健体,坚韧心智,说明她很惦记您,并无讨厌之意。
您只需要多找她,粘着她,让她知道您的心意,再看她做如何反应吧。
女子若想与人相守一生,是需要心安之感满于盈溢才能下定决心的。”
瑾珵仿佛看见前面的路也不那么黑暗,又有了一些光亮,琼姿皎皎带着笑,“我懂了,要给她心安之感。谢谢水梨。”他真诚道谢。
水梨心里却不想受这谢,他想要别的,填补他这场心乱如麻的损失。
“公子不必谢奴,奴也有一心上人,名唤狐儿。只是能体会您的心境而已。
可是奴时常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十分想念的紧了,就只能一边想着他的样子,一边做点事让自己快乐些。”
水梨说到这里,甚至有些哀伤了。引得瑾珵也想起最近时常被师父拒之门外而难过。
他想出言安慰,还没说出口,又被水梨抢先说了,“公子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是什么事?”
“公子请去圆桌那里,一会就知道了。”水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下了隐约半透的帐幔。
瑾珵坐的远,但是通过半透的帐幔还是能隐约看见他在做什么,就像寻常睡前会做的。
瑾珵避开了眼,虽然都是男子,他也没有盯着人这种样子看的习惯。
...
瑾珵莫名感受到说不清的窘迫,心如擂鼓。
外面的生了薄汗,瑾珵恐怕水梨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