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衣瑶摇头,“不是累,是晕车吐了才这样的。”
秦正吸得一声,心疼道:“你们大人真是,这么小的孩子,晕车那得多难受啊,头昏脑胀,坐立不安,全身无力,一个大人都承受不了,就不能等他们大一点再来。”
江衣瑶和霍淮书有点心虚,对视一眼,“是我们有事找你,顺便带他们来看看你这个外公。”
“找我也不急这一时啊,看这俩孩子遭罪了,……你们饿不饿,要不下点面条吃,厨房里还有一把挂面。”
秦正嘴里责备江衣瑶他们,心里还是关心他们,这个点应该也饿了,大老远过来的。
江衣瑶道:“不饿,我们带有吃的东西在车上,在路上吃饱了。”
秦正见他们说不饿,不像说谎的样子,便安排他们在西厢房休息。
里面有一张木板床,有2米宽,够他们一家子躺在上面。
江衣瑶从空间拿出被罩床单,霍淮书将床铺好,就去找秦正了。
江衣瑶,霍淮书他们只拿了一个旅行小包,只装了安安慕慕的小衣服,小饭勺和奶瓶,奶瓶是用来喝水的,在外人看来是带够了一家人的衣服。
秦正在他的小药房里,翻着一本书,看看有没有古方,能缓解小孩子晕车的药。
霍淮书进来直接坐在秦正的对面,没有说话,就看着他翻书。
秦正翻了一会,抬眼轻轻瞥一下,“瑶丫头说,你们找我有事,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们夫妻俩不顾孩子的身体,都要来一趟,就算要来,好歹去问问医生,小孩子半路出现什么状况,要怎么处理,你们……。”
霍淮书就静静听着秦正在那里叭叭的说个不停,没有插嘴,他看到他两个儿子平时活泼灵动的样子,晕车后变得像霜打的茄子,他也很难受。
如果不是半路把他们放进空间,他说什么都会立刻调头回去,什么事,都没有他的孩子重要。
秦正说了一大堆话,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
霍淮书见秦正终于停下来唠叨,就说:“容市中医院现在缺一个院长,有人推荐你去任职。”
秦正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就为了这事,你们就带着孩子一起过来?”
秦正还是为了安安慕慕晕车的事,耿耿于怀,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年忽略他女儿,导致她病逝,落下的后遗症。
霍淮书……
霍淮书蹙眉,觉得秦正在避开他的问题,“不是,最近有点不平静,有人在打听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很久没来,便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
“中医院的事,你有什么打算?”霍淮书又将话题绕回来。
秦正叹口气,无所谓道:“能有什么打算,那些事,我不会再插手,你告诉那个人,我做赤脚大夫,做得好好的,那什么唠子院长,叫他另请高明吧。”
秦正不答应,霍淮书没有继续劝说,他只是把话带到就行了。
看秦正的语气,朱上将跟他沟通过,只是不成功,才叫他来当说客。
很显然,他也失败了。
秦正看了一眼外面,快十一月份了,这太阳光还是那么猛烈,看得都刺眼,“你们今晚停夜不?这一天来来回回的,孩子都受不了。”
霍淮书他们本就打算停夜,安安慕慕又晕车,更加要休息一晚再回去,“停,明天再回去。”
“秦大夫,秦大夫在家吗?”一个男人在外面着急喊道。
“在。”
秦正打开院门,看到来人,“二满,是你啊,不在家陪你媳妇儿,来这里干什么?”
李二满哭丧着脸,激动地说:“秦大夫,你快去看看我媳妇,她刚刚摔倒了,一直喊肚子疼,我娘叫我来找你。”
秦正一听这不得了,李二满媳妇都快生了,这孕妇摔倒处理不当可是会出人命的。
想转身回去拿他的医药箱,霍淮书已经递了过来。
秦正急匆匆跟着李二满离开后,霍淮书将院门关上。
回到房间。
江衣瑶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有一个男的在哭。”
“村里有个人,他媳妇摔倒了,叫秦叔去看看。”
江衣瑶点了点头,随口一说,“媳妇摔倒,一个大男人都被吓哭,看来是个疼老婆的。”
霍淮书没说,看秦正的紧张劲,应该不是普通摔倒那么简单,应该是个孕妇。
霍淮书坐在床沿边,望着吃鸡蛋糕的两个儿子,伸出手摸摸他们的脑袋,“还难受吗?”
安安:“粑粑,不难受。”
霍淮书望着他的小儿子,“慕慕呢?”
慕慕咽下嘴里的鸡蛋糕道:“粑粑,不难受……吃”,慕慕将手里的鸡蛋糕递到霍淮书的嘴边。
“爸爸不吃,你吃。”
慕慕听到霍淮书不吃,一口啊呜把鸡蛋糕全塞进嘴里。
江衣瑶急忙阻止,将他嘴里的鸡蛋糕抠出来,“慢点吃,等下咽到了怎么办?”
她虽然知道海姆立克急救法,但没有实践过,不懂得怎么操作,要是有万一怎么办?
安安看了一眼慕慕,“笨弟弟。”
“啊啊啊……粑粑,麻麻,咯咯,说我,笨。”
江衣瑶心里赞叹,不错,看图认动物,对说话有所提升,话都能说一串,回去继续教。
霍淮书拿起一边的湿纸巾,擦干净江衣瑶的手,“那你觉得你笨吗?”
慕慕坚定的说,“不笨。”
“那就行,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的。”
江衣瑶有点无语,“他这么小,能听得懂吗?”
霍淮书抱着慕慕,对着江衣瑶说,“来告诉妈妈,爸爸刚刚的话,听得懂吗?”
慕慕望着江衣瑶,久久没有说话,他觉得有点难懂,侧头望着安安,“咯咯,懂。”
江衣瑶抱着安安在怀里,“安安,能理解刚刚爸爸说的话意思吗?”
安安点了点头,“不管,别人。”
江衣瑶闻言哭笑不得,娇嗔了某人一眼,“看你乱说,你儿子只懂一半。”
没等霍淮书说话,安安接着说:“麻麻,……不系,一半”,他懂,就是现在小,找不到语言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