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睁开眼睛,看向声源处。
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她戴着口罩,却依旧挡不住那一身清冷的气质。
“你好,请问是?”
剧情系统上线:【宿主是她送你来医院的,她就是云靳言当初受伤落脚的那个村里“睡”的那个女人。】
系统:【那里包括临近几个小村落里的人,都被云可意投放老鼠,死了。】
那个白大褂女生在病床前站了会,心情复杂,表情别扭。
她深吸口气,将口罩拉下。
“我叫洛水栀,你应该记得我。”
云黎经过系统的提醒,已经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
当时她人小力微,又愧疚因为她才让这个女人遭受无妄之灾,所以在他们离开那个村落后又倒回去。
怕云可意后面的报复,用自己所有积蓄,把这个女人送出去。
也因此误打误撞,帮助她避免了那场灾祸。
但是,在原剧情里,后面云可意给那几个村的村民制造鼠疫,导致死亡的事情暴露。
也成为了她给云可意定罪,导致死亡的最后一个剧情。
云黎看向洛水栀时带着几分机灵和算计,话语直白。
“想替你们村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吗?”
洛水栀目光动了动。
只是看向云黎苍白的脸色后,苦涩地笑了笑。
“你现在都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报仇?”
她在大街上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些年她也或多或少关注了海城的情况,知道云黎只是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还不如她。
这个女生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想要报仇,简直空谈。
云黎拿出手机,将最近关于海城和云家人的新闻搜索出来。
“你可以看一看最近发生的事。”
洛水栀刚接过手机,也在这时,云黎的主治医生恰好就带着一大批实习生过来。
对方看到里面的情形愣了下,“洛医生不忙呀?”
洛水栀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和这个病人是旧识,你忙,我在旁边看看。”
医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随后认真给云黎做检查。
洛水栀则是在一旁看云黎递过来的手机内容。
“云小姐,您的身体出了些状况。”医生拿着本子做记录。
云黎点头:“我知道,直接说就可以了。”
医生写字的手一顿,略微同情地看向她。
年纪轻轻地就得了癌症。
还是晚期。
如果早一点,或许能得到救治,延缓癌变的时间。
“按照您的身体情况,这边建议不要再出远门,在家里待着也是一样的,您可以进行化疗,最多能再延缓半年时间。”
云黎摆了摆手。
“不用,与其坐在小小的房间里,让身体插满管子,不如快乐点,想干什么干什么。”
化疗要剃头发,会变得很丑。
坐在房间里哪都不去,又闷又浪费时间。
医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您的家人呢?这种事还是要和家人说一声,毕竟这个病随时都有可能恶化突发。”
云黎再次拒绝治疗和通知,当天就退了医治疗程,搬到医院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晚上。
云黎点的外卖刚到,就响起敲门声。
洛水栀进来,看到桌子上面的油腻油炸食品,清秀的眉头狠狠皱拢。
“你就吃这些?”
“都没几日可活,总不能再让我紧巴着吃那些清汤寡水没味的东西吧?”
云黎反问后,洛水栀没再揪着她的个人问题。
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意。
“你想要我怎么做?看他们如今的状况,也算遭到报应,我也心安了。”
云黎将所有餐盒打开。
“一报归一报,不再追究你们村那些人的死永远都只是自然意外死亡,外界不知道真相,你不难过?”
洛水栀看着她的目光,长叹了口气。
“你也不用激我,那都是他们的报应,你知道当时云可意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吗?你大哥他们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突然迷失在那里吗?”
云黎听着她的话,并没有其他惊讶意外的表情。
早在这之前她就知道了。
那些村落后面是瘴气林,层峦叠嶂,一山高过一山,进去容易迷路,很难出来。
他们在那守着,禁止外来人进去。
就有其中几个村民被云可意收买,把云靳言他们放进去,她也是被指引着进去的。
“不能因为他们个人得失,从而让其他人跟着含冤而死,当然,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云黎无所谓,反正她的剧情只剩下最后一个。
至于那些死人。
说到底,和她没什么关系。
她也没必要做一个多管闲事的好人。
洛水栀沉默一会儿,最后看着云黎云淡风轻的脸,长长地叹口气。
“你要我怎么做?”
云黎看向她,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我这里收集了一份文件,还有一个视频,等我死后,你直接买热搜曝光就行。”
洛水栀捏着云黎递过来的东西,忍不住疑问。
“为什么要等你死后才曝光?”
“因为在这之前,我有更重要的计划,不希望你打断而已。”
说完后,云黎将她手里的东西又拿回来。
将u盘插在电脑上,屏幕里的视频很清晰,是云可意在清醒时承认的罪行。
还有一些关于她收买行凶,放老鼠的聊天记录以及付款记录。
洛水栀胸口怅然,看着云黎脸上也多了微笑。
她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证据,而且还是这么大。
“你很厉害,这些年我也到处在收集这些东西,可是无一例外,不是被迫中断,就是什么也查不到。”
云黎将东西收回来,放进自己口袋。
其实很简单,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从根本上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从而解决问题。
“避免你破坏我的计划,这些东西会在我死后送到你手里。”
洛水栀失笑,重新打量这个比她小的女生。
“好,我等你好消息。”
洛水栀同意地点头,接了个电话,就留下自己的地址和手机号码,离开这里。
云黎已经没有药物控制,越发觉得身体孱弱。
走几步路,都觉得呼吸困难。
当晚就坐最快最早的一趟航班,回到海城,订了最舒服最大的总统套房。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
云黎带着疲倦,但还是警惕地将防身电棍藏在身后,才把门打开。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