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东西都不值钱罢了,在龚诚这种纨绔弟子眼里,这些东西都是廉价的消耗品,根本不算东西。
刚才帮盛书染指使品牌的人员搬东西的时候,他偷偷上楼参观了一下谢唯一和盛书染的衣帽间。
发现谢唯一那一边的衣帽间空空如也,只孤零零挂着4条裙子,他第一反应是谢唯一这女人把贵重的珠宝首饰奢侈箱包全都搬走了。
还偷偷问了几个奢侈品牌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按季过来这里更新衣柜。
专门对接盛书染的某奢侈品牌经理人微微一笑,“盛先生比较偏爱我们品牌的领带和皮带,我们是按月过来更新,不是按季。”
“那盛太太的呢?”
“盛太太?”
几个品牌的人面面相觑,随即摇摇头,“我们不清楚,没有人专门与我们对接过。”
龚诚无语望天花板,真的觉得很离谱。
这时女装箱包服饰的几个奢侈品牌的人员推着一排排的衣帽架小心翼翼进来,龚诚松了一口气。
他就说,盛书染不可能真的不把谢唯一当一回事。
“龚少,我们该怎么摆?”
几个女装的品牌人员围过来,询问龚诚的意思。
“问我干什么,原来怎么摆就怎么摆,我怎么知道你们每次过来是怎么更新的。”
龚诚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手,让他们不要跟着自己。
“我们品牌是第一次来送女装,原先并没来送过女装。”
龚诚一怔,神色十分复杂的回头,盯着几个女装箱包奢侈品牌的负责人,“以前你们没来过?”
一位负责人回答,“来过,但都是送男士相关的服饰配件,今天第一次过来送女士相关,还请您明示一下,我们该怎么摆放比较好。”
龚诚脑子嗡嗡的,即便之前听盛雪说过,他已经信仰崩塌过一次,但还是不如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来得猛烈。
突然觉得,他那输掉的2%股份,确实输得活该。
“诚哥,我姐让给染哥的稀有皮铂金包送过来了,她刚拿到手还没开箱过,要不要带着包装摆到箱包柜等嫂子自己开箱……咦,怎么没有专门摆包包的定制箱包柜啊?”
一个他们纨绔子弟圈的二世祖季宇寰小心翼翼抱着一个橙色的箱子从人群后挤进来,一看衣帽间的格局,有些傻愣。
他姐说了箱子有点磕碰就要了他的狗命,他可不得小心翼翼。
可这……要不他随便放在台上算了?
龚诚突然感觉心好累,他向他们指了指楼下,“你们问正主吧,我就是上来随便转转的。”
安排好一切,盛书染抬起缠着纱布的手捏了捏眉心,朝龚诚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望向手边摆着的一排奢侈品纸袋,又朝楼梯方向看了一眼,楼上属于她的那一边衣帽间,已经挂满了当季各大奢侈品牌的新品服装鞋子配饰。
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好盖着保温盖的晚餐,这是他通知翡翠餐厅的大厨专程上门做的,餐桌旁一瓶放在冰桶里的名贵红酒,冰箱里还有一个8寸的生日蛋糕,只等她回来就会拿出来。
最后他才看了一眼时间,微微松了一口气,明姨说了,这个点她可能还在律所加班,一般不会回来得那么早。
他今天回来,给她准备了这么多惊喜,还精心补了迟来的生日礼物。
她应该会很高兴,但表面上,肯定还是会倔强的闹一闹小脾气,抗拒一番,只要他像以前大学时不管不顾哄住就好了。
只要她冷静下来,看到他为她做的一切,想清楚了,他们还会复婚的。
到时候,他也不想隐瞒已婚的事了。
起初他觉得公不公布他已婚身份并没什么不同,他和谢唯一相互清楚他们是夫妻就够了,别人知不知道他不在乎。
所以母亲刚提出来的时候,他答应得很痛快,甚至没有想过要问谢唯一的意见,他觉得谢唯一肯定跟他想法一致,不在乎这些虚的。
可在电梯里跟她装陌生人被云澹点破那一次,他才切身感受到,这种事还是应该公开,当初他不该那么草率答应母亲的。
即便会导致股价一时动荡,只要他努力重新稳住就是了。
望着那一排纸袋愣完神,他才注意到,龚诚和季宇寰还没走。
“还不走,想留下来吃晚饭?”
盛书染的语气有些不耐。
“啊可以吗染哥,我们也没正式见过嫂子,不如你趁这个机会给我们引荐一下呗。”
季宇寰傻乎乎的,像是没觉察到盛书染语气里的逐客令,狗腿的凑上前来笑容满面。
龚诚真的很好奇,好奇等会儿谢唯一回来之后,会不会被感动。
会不会因为今天的惊喜,而回心转意。
而季宇寰则是纯粹的没见过嫂子,想看一看嫂子长什么样,值得盛书染今天这么大费周章,一天内花了好几百万只为了哄嫂子开心。
门外突然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听到门响,盛书染原本靠在沙发的脊背瞬间立起来,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
也做好了谢唯一会迎面进来就冷脸的心理准备。
他知道她的小脾气,没那么快能放下来。
没关系,他这次留下了足够多的时间,足够哄好她了。
站在一旁的龚诚和季宇寰也紧张的盯着转弯处的玄关那边,隐隐带着一丝好奇的期待。
手机在掌中振动起来,是许烨打电话过来了。
盛书染轻轻皱眉,掐掉了这个电话。
他手轻轻撑在沙发上,有一瞬间,想站起来去门口直接抱住她,不管不顾的搂在她身后道歉,让她看到他为了她受伤的双手,让她心疼,让她心软。
可最后还是在听到进门声响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还没有解释,昨天她跟云澹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事,依旧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他心底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玄关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换鞋声音。
盛书染回眸看向龚诚,沙哑的嗓音低而冷,“你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