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士让公关部紧急写一份她儿子已经与谢唯一离婚的通告,看准时机准备选在中午发出去。
至于林诺诺的经纪人阿敏过来提的,把脏水泼到谢唯一身上,给林诺诺新冒出来的黑料洗白这个方案,她没有拍板马上定下来。
谢唯一出去见当事人的路上,接到了云澹的电话。
“你是不是不乖,摸鱼玩手机看到网上那些热搜了?”
谢唯一心虚的张望了一下四周,才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在我们律所有内应?”
随即才把她一到律所,就在吃瓜的同事的八卦下,被迫知道这些热搜的事说了一遍。
云澹轻叹一口气,“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种结果,他早就预料过了。
毕竟这次盛书染花足了钱,就算谢唯一不去主动看,她身边的上网冲浪的人也会惊动她。
谢唯一顿时有些委屈,“原来你明明就预料到这个结果,那刚才还怪我不乖,这能怪我吗。”
云澹轻笑,“好好,不怪你,是我误会你了,为了赔罪,接下来的事我来搞定。”
谢唯一:“?”
云澹又接着说:“在这期间,你就好好工作,别再关注这些东西了,今晚下班前,一切都会恢复如常,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事影响你了。”
谢唯一终于反应过来,云澹是要出手帮她撤热搜处理后续。
她连忙拒绝,“不不不,千万别,我已经打电话与严颖女士沟通过,她会处理的,你不要浪费人力财力了。”
“你确定,以严阿姨以前对你的态度,会好好的帮你,而不是把你推进另一个坑里吗?”
“比如,直接曝光你与盛书染的离婚证,曝光你的信息。”
极有可能再反过来给她扣一个离婚后还纠缠不清,勾引她儿子的帽子,把白的描成黑的。
谢唯一瞬间脸色惨白,一颗心开始快速往下坠落。
是了,这确实像是严女士能做得出来的事,以前严女士就一直视她为眼中钉,怎么可能愿意为了她,花巨资帮她撤热搜呢。
以严女士的身价,可不在乎这点侵犯隐私和肖像权的赔偿,只要能让谢唯一被网暴精神崩溃,严女士肯定会很乐意支付这点小钱。
她紧紧捏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明明是春末微暖的季节,她却觉得四肢冰凉,心仿若跌入寒潭,刺骨的冷。
坐在大画室的高脚凳上,带着耳机,一边与他心爱的女孩通电话一边调颜料的黑发俊美画家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灰尘,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的语气,“好啦,谢妹妹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真工作,少玩手机,别再关注这些会影响心情的事。”
谢唯一:“可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很难不挂在心上。”
他轻笑,拉长尾音慢悠悠问她,“那……要不要再喝一杯暖暖的蜂蜜牛奶,驱散这些坏情绪?”
谢唯一的心跳莫名加速起来,小耳垂开始慢慢发热。
她声音软软的拒绝,“不用啦,等会儿我要去买拿铁。”
“我听到你周围有人流的嘈杂声,你现在在哪?”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地铁口附近的路牌,直白报了过去。
“急吗,不急的话先别挂电话,等等我。”
谢唯一,“不急。”
然后她就真的站在原地,耐心等了一分多钟。
2分钟后,云澹的声音再次传来,“往前150米,有一家咖啡馆,给你点了桂花燕麦拿铁,自己去取,取货码已经发你微信上了。”
谢唯一一怔,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很喜欢喝燕麦拿铁的。
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点进微信一看,果然看到了云澹发来的二维码。
一杯咖啡不值什么钱,但是每次云澹这种不经意间细心的小举动,真的很难不令她觉得感动。
或许可能在他眼里,只是随手之举,但在她看来,这种她每次随口说的话,他都在认真的记下来,并做出实际行动给予她回应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种暖心的感觉,甚至都快让她忘了以前她一直处于单方面不被回应的那段日子了。
*
林诺诺在会议室外面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一直没刷到经纪公司帮她洗白的通告,弄得她心焦火急,坐如毛毡。
在她拨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拨通严颖女士电话的时候,立刻迫不及待询问,“干妈,关于我的洗白通稿怎么还没发出去?”
再不发出去,盛书染就要开完会了,到时候她顶多只能再拖半小时。
电话那头的盛母沉默了好几秒,才缓和了一下声音说,“诺诺,那些事你不用关心,干妈自有安排,好了,干妈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照她儿子现在发的这些通告,她能看出,她儿子身心都还在谢唯一身上,她不能让自己的公司发这种黑谢唯一的洗白林诺诺的通稿。
现在这个恶人,不能由她来当,否则会重新激起盛书染的叛逆心,就像当年一样。
正好她本就不喜欢林诺诺进娱乐圈,可以借这个机会让林诺诺退出娱乐圈。
本来当初她见林诺诺这小孩儿,就觉得很合心意,但出国一趟回来后,她发觉这孩子心态似乎变得浮躁起来了。
娱乐圈这种名利场,更会加大她浮躁的心态,还有各种各样的诱惑,她当然不能让林诺诺在娱乐圈迷失了自己。
以后嫁进盛家后,乖乖在家当豪门太太,也有享之不尽荣华富贵,也算她对得起自己闺蜜,林诺诺的亲妈了。
至于盛书染会不会同意跟林诺诺结婚,她根本不在意。
等林诺诺有了孩子,盛书染不结,她也会强行动关系让人上门办结婚证的,再装病逼一逼,盛书染总会同意领证的。
“等一下干妈!”
林诺诺心中莫名慌乱无比,“喂喂?干妈?!!!”
可惜,严颖女士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刚要再打过去,发现盛书染终于结束了会议,会议室门大开,他在首位迎面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