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这一位是盛书染的前妻,盛书染发疯想要补偿的初恋爱人,他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好吗。
更何况这一位,还是云澹护着的主,他刚才真是那啥上脑,竟然敢对那两位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有冒犯的想法。
他怕是活腻了吧。
“别呀,走那么快干嘛。”
元姝恶趣味的伸手拦住他,“不是要好好认识一下吗,再说了,谢唯一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谢唯一也想起,她那2%的餐厅股份,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送的。
于情于理,确实应该说一声谢谢,她站起来,举起果汁杯笑了笑,“谢谢你呀龚先生。”
龚诚摆手摇头,吓得连连后退,“别别别,能送您是我的福气,千万别说谢,这是要折我的寿啊。”
说完,他绕了个大圈躲开元姝横过来拦着的手臂跑了。
安明城笑死,“这个色包怂货。”
龚诚吓得去了一趟外面,假装找经理。
迎面却与刚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撞上了。
龚诚那颗好不容易落地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刚想开溜,就被男人冷冷喊住,“龚诚。”
龚诚身形僵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讪讪回头。
吃过一点东西垫了肚子,元姝带着谢唯一找了个没人的小角落坐下来。
对面沙发,正是被两三个名媛围着的姜萱。
谢唯一刚坐下,就听到姜萱的声音,因为辨识度很高,与电话里那道声音一模一样,她立刻就认出来了。
只听姜萱正在向女生们打听最近圈子里有没有谁的名字里是带“一”的。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个女生,今晚的姜萱穿的是一件藕粉色高定吊带礼服裙,胸口挂着一颗十分惹眼漂亮的翡翠蛋面吊坠,翡翠周围还有闪闪发光的钻石作衬。
姜萱单手捧着一只香槟杯,翘起高高的二郎腿,开叉的礼服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大腿,脚上穿着没有防水台的超高跟金色亮片凉鞋,尽显她的长腿优势。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间尽是张扬和富贵气,以她为中心围在她周围的女生,都是一副笑脸恭维讨好的模样。
似乎是注意到刚才谢唯一若有似无的打量目光,姜萱也往谢唯一这上下扫了一眼。
谢唯一早已收回目光,但还是感受到一双赤裸裸的视线在打量她。
也是,刚才她就这样打量人家,人家打量她,也很正常。
姜萱身边围着的两个女生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说不认识,圈子里似乎没有哪个富家千金名字里带“一”。
听到那些女生的回答,不知怎的,谢唯一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今天只是无意打了个电话过来,没想到这位姜小姐就这么刨根问底的找人,果然跟元姝说的一模一样。
这种人绝对不能沾上。
不然她就是无辜的,可能也会惹上一身腥。
谁会喜欢无缘无故被找麻烦。
谢唯一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跟元姝东拉西扯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两人就说到了元姝明天要试婚服上。
突然,不远处一个女生像是一拍脑袋想起了什么,对姜萱说,“哎对了,有一个人名字里带‘一’,但现在应该不算我们圈子里的人了吧。”
姜萱来了兴趣,“哦?是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有印象呢。”
“就是书染哥的老婆谢唯一啊。”
“已经不是老婆啦,书染哥跟她离婚了,是前妻。”
姜萱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没听说过。”
“萱萱你不知道也挺正常,毕竟你三年前就跟着二公子出国了嘛,她是一年前才跟书染哥结婚的,据说出身普通,严伯母根本瞧不上她,连婚礼都没办,圈子里好多人都不知道。”
“对呀,要不是最近姝姐突然在群里说书染哥离婚了,要看书染哥的离婚证,还有一大群人被蒙在鼓里呢。”
“我记得前几天诚哥还在群里艾特那个谢唯一,说书染哥出车祸了,叫她去看书染哥呢,你现在往上翻聊天记录,应该还能翻得到。”
“是吗,那后来呢?”
姜萱喝了一口香槟,更有兴趣了。
“不知道,她没在群里回复。”
即便谢唯一不想在意那边的情况,但那边几个人的聊天声音,还是不大不小正好传进谢唯一耳中。
元姝皱了皱眉,“我就知道这群碎嘴子肯定会八卦你和盛渣离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她们聊一几天热度就过了。”
谢唯一笑笑,“她们聊她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混她们的圈子。”
元姝见她真的没在意,也放心了,“那就好,你说的也是,反正你平时也不跟她们有往来,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坐吧。”
说完,扫了一眼全场,发现人已经到齐了,没什么间隔大一些的空位了,到哪儿都一样。
“萱萱,你戴的这个满绿蛋面吊坠可真好看啊,当年在港区的拍卖会上拍了1.5亿美刀呢。”
这可是三十年前的1.5亿美刀,可见多值钱和珍贵。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那场拍卖会我家也买了东西,到现在我家还保留当年那本拍卖目录,我记得这吊坠是一对的吧。”
姜萱的声音多了一丝得意,“是啊,这满绿蛋面吊坠出自已故的大师白鸿清之手,原石也是最顶级的老坑玻璃种,全世界只此一对,一只在我身上,另一只嘛……”
姜萱故作神秘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几个小姐妹全都一脸“我懂的”的表情,陪笑了起来。
谢唯一站起身,“不如我们去阳台吹吹风吧,一整天待在空调房,刚好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
“也好,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元姝拿了两杯饮料也站起来,跟着她去了阳台。
视野宽阔的大露台其实人也挺多的,人一多,空气就没那么新鲜了。
谢唯一起身要去洗手间,元姝喝了点冰的,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懒洋洋的不想动。
只是告诉她,套房里就有洗手间,不用出去找。
谁知道这个大套房包厢里的洗手间都有人了,谢唯一只好出了包厢,去外面找。
从洗手间出来,谢唯一的手猛然被人从身后攥紧。
她一个趔趄站不稳,被人往后一拉,直接倒入了一个气息熟悉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