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若有所思想了想,“那岂不是半夜就得去排队吗?”
元姝刚想说让安明城找人代排队,突然想到,这可能会是她人生只有一次的经历,不甘心的扁扁嘴,“排就排吧,为了嫁给他,我连觉都不能睡完整,这付出也太大了,能娶到我他就偷着乐吧。”
“不是还找了摄影师一路从家里跟拍到民政局吗,那摄影师也要半夜起床?”
“对呀,那天的安排他都包揽下来了,之前我不是跟他去试婚纱吗,试了十几套,还有十几套没定制完成,我真没想到只是换衣服,都能这么累……”
元姝说着说着,突然闭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起来,当初谢唯一结婚的时候,没办婚礼就算了,盛书染连婚纱照都不愿意陪她去照。
谢唯一侧眸看着元姝,“原来你居然试了十几套,有图吗,我想看看。”
她还想听听元姝试婚纱都试了哪些款式,好不好看。
前两周元姝试婚纱,只发了四五套在分组的朋友圈里,让大家留言帮她选敬酒服和酒席穿哪套方便。
没想到居然试了十几套,她有点想看图了。
一对闯红灯的高中生小情侣突然快速从前面跑过,简直不要命,元姝烦躁的狂按喇叭,幸好本来车速开得并不快。
过了好一会儿,元姝才说,“还有几套婚服下周定制完送来,到时候你陪我去,我给你挑两件参加婚礼的礼服。”
谢唯一摆摆手:“哪儿需要你特地给我挑礼服,到时候我自己能解决。”
元姝:“怎么,看不起我给你挑的是吧,不想跟我好了是吧?”
谢唯一无奈笑了一下,“殊殊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姝:“你不要我给你挑的,就是那个意思。”
“好好好,那谢谢你给我挑礼服啦,到时候我去早一点,给你打杂。”
她离过婚,肯定是不能给元姝当伴娘团了,但是去早一点帮元姝打杂,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行啊,到时候天不亮就得起来的。”
“没问题。”
两人嬉嬉笑笑,元姝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好像真的没怎么在意关于婚纱的话题,也就拉到轻松的话题上,说笑玩闹过去了。
*
当天下午,姜萱算好了时间去写字楼下的停车场要堵谢唯一的。
那天在尝安阁,云澹当众表白谢唯一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姜家的公司被收购后,姜家一落千丈,姜萱已经被踢出京圈里前几线的名媛姐妹团了。
这些天她得到的,除了嘲讽就是阴阳怪气。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恐慌,因为她手里还有一个属于云澹过世的母亲留下的玉坠。
那是当初她爸爸花了大价钱,还交换了资源才从云叔叔那里换来的。
上一次画展的事,她事后反思过,或许是她太心急,想利用手段逼迫云澹,惹他不高兴了。
现在她心态平静下来后,也觉得是当初的自己太心急。
本想徐徐图之,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利用手里的玉坠,可得知云澹当众承认并表白另一个女人后,她又开始坐不住了。
现在不能找云澹逼他认下婚约,只能先解决掉这个女人了。
只是她在谢唯一的车前等了很久,都过了下班高峰期,也没等到谢唯一。
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辆炫酷的橙色兰博基尼跑车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之后,宋祈带着熟悉的微笑缓缓下来,走向姜萱。
“姜小姐,又见面了。”
姜萱看到宋祈,就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怎么又是你,你想怎样。”
“也没怎么样,就是希望姜小姐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家小谢律师面前,也别想在背后偷偷搞什么小动作,不然姜家可要连现在这点舒服日子都保不住了。”
宋祈耸耸肩,用最真诚的脸说出了威胁的话。
自从江父被股东投票拉下董事长的位置之后,抹不开老脸在公司混了,直接辞职回家,目前只能靠着手上的股份搬到了比之前住的别墅小一倍的大平层过日子。
总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姜父还有手里34%的股份在,她总不至于会过得太差,他们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依然可以继续当一个游手好闲的大小姐。
姜萱丝毫不惧宋祈的微笑,轻声嗤笑:“你不会的,云澹不可能狠得下心这么对我。”
只要还有玉坠这个最后的杀手锏在,她相信自己云澹永远都不会舍得对她下狠手。
否则,云澹这辈子都再也别想得到这个玉坠。
“是吗,你是把那枚玉坠当做你最后的王牌了吧?”
宋祈直接戳中了她的心思,“你想用玉坠要求我们家云老师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吧,可云老师觉得玉坠在你手上保管得挺好,你可以继续保管下去,至于他什么想要回来,我也不清楚,可能几年后,十几年后,二十几年后?
记得小心保管哦,要是在你手上坏掉了,你可就失去这最后的王牌了。”
被宋祈把心底最后那点子念想直白说出来,姜萱脸色一阵惨白。
她以为云澹现阶段不想要回她手里的玉坠,是因为还在生气上次她想耍手段逼他捏着鼻子认下婚约的事。
等过一段时间,云澹总会想要拿回玉坠,到时候,她就可以利用玉坠向云澹提要求,助姜家重回一线豪门之列。
可如果云澹现在并不想要马上拿回玉坠,她好像根本没有时间等得起。
而且宋祈说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她根本不敢以毁掉玉坠来威胁云澹,因为毁掉的话,就等于把她手里最后一张王牌毁掉。
现在这个玉坠在她手里,似乎变成了一个用不掉却又不能扔掉的无用王牌。
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姜萱接起电话,是她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萱萱啊,你能不能用玉坠求求云二公子,别让你大伯和堂哥进公司,如果你大伯和堂哥掌控了公司,你爸手里那点股份以后也要保不住了。”
姜萱握着电话的手突然血液不通畅,四肢冰凉起来,心底升起了一阵没来由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