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总觉得那么熟了,还让云澹出去住酒店,有些生分。
谢唯一背脊一僵,立刻帮他拒绝,“不不不,谢繁那家伙房间乱七八糟,平日里都不收拾的,云澹有洁癖。”
谢父哦了一声:“这样啊,那跟我挺像,不像你们两个孩子都随你妈。”
一点也不随他,爱打扫卫生,做饭做家务,喜欢把家里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其实他可以等会儿收拾打扫一下,但谢繁那小子房间里的东西平日都不准别人动。
所以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就没再继续往下想了。
谢母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谢父一板一眼认真道:“我就是实话实说,。”
谢母:“……”
这死板固执,说话又不会让着她的老公越来越不想要了。
孩子们面前不方便,晚上回房间了再收拾他。
云澹略微可惜的看了一眼谢唯一,随即才回答,“等会儿一一会送我回去的。”
不让他住下,那今晚她也别想回来了。
分别那么多天,他想她了。
谢父笑,“这样也好,刚才是一一开车过去接你的吧,那等会儿吃了饭,你们俩就回去吧,老住酒店也不好。”
谢唯一无奈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自己招惹的,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送送送,一定给他送到家。
晚上她开车载着云澹一起回去前,谢唯一被谢母拉着一起出门去路口水果店买水果了。
只剩云澹留下来和谢父一起收拾洗碗。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默契分工合作,一个收拾餐桌,一个进了厨房去洗碗。
谢唯一站在家门口,狐疑回头望了一眼,被谢母催促,“一一,还愣在那儿干嘛呢,快过来。”
她被拉走的时候,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总感觉好像是爸妈故意支开她似的。
母女俩买完水果回来,谢唯一把钥匙和其中一袋水果交给云澹,让他先下楼开车,她回房间拿些东西。
拿完东西走出来,谢父叫住她,给她装了两袋打了真空的卤牛肉。
谢唯一:“谢谢老爸,你怎么知道我就念着你卤的牛肉的,上一批吃完了我一直没空叫你做,没想到你就给了我一个惊喜,嘿嘿。”
谢父白了她一眼,“你这星期回家吃的还少吗,这是我给人家小云的。”
谢唯一:“?”
谢父:“你可不许偷吃。”
谢唯一哀嚎:“爸,你真的是我亲爸吗,你该不会是云澹的爸爸吧?”
谢父:“等你和他结婚了,那我确实也算是他爸爸。”
说着,他还有些美滋滋的勾起嘴角,得意起来了。
谢唯一心中一动,猛然抬眸看着她家老父亲,顿时好奇起来,他们刚才在家里,到底聊了什么。
为什么她家老父亲的态度,忽然会这么快变化。
最终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插科打诨过去,下楼了。
罢了,想来他们两个人应该聊得还不错。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云澹似乎已经得到了她家老父亲的认可了。
那她就放心了。
回誉园是云澹开车,她坐在副驾上,几次看着他鼻梁高挺线条流畅的完美侧颜,还是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今晚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他早已察觉她的视线,本想等她自己说,却不想她犹犹豫豫的,一直都没说。
“这话应该换我来问你。”
她凝视他的侧颜,眸色变深,“云老师,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为什么一直憋在心里,什么也不告诉我?”
她想等他自己坦白倒出来的。
可惜他嘴巴比蚌壳还严实。
但她总能在一些蛛丝马迹里,觉察到曾经他留下的痕迹,却又猜不透。
他到底都做过了什么。
云澹目视前方继续开车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表情也平静无比,他漫不经心问:“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宝贝,我在你面前,就差脱光衣服了。”
随即,唇角又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可惜你一直不给我机会脱。”
谢唯一白嫩的小脸蓦地变红:“你不许耍流氓!”
没让他说这个!
“我记得你还盯着我的臀部看过,看得眼睛都直了。”
云澹用最磁性悦耳的慵懒语调,说出了让谢唯一想极力抹除的黑历史记忆。
“住口!”
她不是她没有!
要不是他在开车,她高低得直接上手捂他的嘴,让他永远变哑巴。
一路回到誉园,云澹跟在她身后进了1502,跟着她走进房间,行李箱就这么随手扔在客厅里了。
谢唯一转头看着他,“你不回去洗澡?”
“你先洗,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坐进谢唯一的懒人小沙发里,安详的抱起他给她抢购来的紫兔子抱枕。
紫兔子和粉狐狸她都喜欢。
他就每只动物各抢了十几只。
1501和1502的房间沙发都摆上了,除此之外,在她可能会开的七八辆车里也都摆上了。
谢唯一看他一副又累又困的疲累样,索性不管他了,找了睡衣就进浴室洗澡去了。
她洗澡出来,发现卧室里的男人依然还在懒人小沙发里赖着。
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他,“还不回去?”
抱着紫色兔子玩偶的男人半睁着眼迷离看着她,不说话。
好像今晚是想赖下来。
她放下毛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吹风筒,“别闹,今晚开车有点累了,你乖一点,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谢爸爸说我可以留下的,现在就等你同意了。”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细碎的委屈。
谢唯一眸底噙着笑意,插上吹风筒插头,“那行,你先洗澡了再过来。”
反正两人抱着一起睡觉,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刚出差回来,宠一宠他也无妨。
“真的吗?”
潋滟的桃花眼一瞬间缀满了星光,熠熠生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谢唯一宠溺笑着,“当然。”
他扔下抱枕,迈着大长腿走出了房间,客厅里响起了行李箱滑轮的碾在地上的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