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夫,我来啦~”
黄沐霖带着安然以及三只小宠登门。
“嗯。”
他也已然习惯,问道:“今日带了什么好东西?”
“嘿嘿~采到了一些苍术、川芎、黄连、升麻,都是常见的药。”
“嗯,去炮制吧。”
“好咧~”
黄沐霖找了个地儿开始炮制这些药植。
安然跟在她身边,安静的站着不说话。
三只小宠各自找地方窝着了。
无邪是个大胆又爱凑热闹的,一溜烟的跑到闫不凡身边,看他对一只活的鸟儿下手。
开腹与缝合的实验。
滴答滴答。
闫不凡被近在耳边的滴水声吸引,扭过头看到正流着口水的无邪。
......
“嘤~”
黄沐霖没注意,她身后的安然看见了,脸上不由的挂上了笑意。
“丢人。”
闫不凡说了一声,继续他的缝合大业。
“嘤~”
无邪脸皮厚着呢。
“嘤~”
“嘤~”
实在受不了它在耳边制造噪音,闫不凡开口:“找你家饲主去。”
“怎么了?”
听到闫不凡点了她的名字,黄沐霖抬起头看向他们。
脸色不耐烦的闫不凡,流着口水的无邪,被闫不凡捏在手里的鸟儿。
她懂了。
“无邪,别影响闫大夫,晚上回去给你做烤鸡吃。”
“嘤~”
高兴的走开了。
闫不凡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感叹,小人精养了几只小动物精。
等两人都分别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才一起靠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闲谈。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临海镇那些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即便不去打听每天都能听见村民谈论,更何况他现在与黄沐霖的关系很不错,自然是更在意一些。
“那些事情都安排下去了,暂时没我出场的余地。”
黄沐霖从自己的随身小包包里掏出一把小瓜子,悠哉的嗑着。
闫不凡不爱吃这种小零嘴,倒是焚天飞了过来,用嘴叼起瓜子,自顾自的开吃。
无邪也来了,对黄沐霖撒着娇,示意她给它剥。
“你这几只小宠是会享受的。”
“帮了我很多忙。”
闫不凡丢了一个枸杞到嘴里咀嚼,问她:“俞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黄沐霖想要给杨丽君治疗的事情,没瞒着闫不凡,他们两人都曾给杨丽君探过脉,仔细研究了一番,要治好的可能性极低。
杨辉的组织里不是没有医术超群的大夫,但是都无能为力。
黄沐霖只好用归尘的根须泡酒,并在空间里让焚天等兽加速炮制的年份,让家里人每隔十日喝上一小杯。
包括杨辉等人。
这几年过去,各个身体素质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但杨丽君的问题依然没有丝毫起色。
杨丽君从一开始的期待又回归到了平静。
黄沐霖看着有些心疼。
“还是那样。”她微微叹了叹气,“身子骨是越发好了,就是子宫的伤势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和黄沐霖待久了,闫不凡早就把人体器官那些名字都记下了。
“要放弃?”
“不。”
黄沐霖很是坚定:“一定有办法的。”
“再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所以还需要尝试。”
这几年她也试着调配了一些药给杨丽君,杨丽君从不拒绝,虽然无用,但也能强身健体。
只不过是药三分毒,若是三、五日无变化,药也就停了。
“嗯,行医者应当有所觉悟。”
“明白。”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黄沐霖便告辞回家了。
“焚天,后山还有类似斑蝥这样的存在吗?”
黄沐霖想起当初救治三哥的那只斑蝥,都已经成精,焚天它们也都是在后山发现的,想着这样的风水宝地,是不是能找到可以治疗杨丽君的存在。
“那只斑蝥已经搬家了。”
焚天用意识回复她,“当初把它逮了的事情,周遭这一片都传遍了,有点神智的大概都跑了的。”
......
精怪比人还懂得驱凶避险。
她还感慨着又一条路被堵死了,焚天又开了口:“不过,若是再往深处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
黄沐霖忍不住出了声。
一旁的安然疑惑的看向她。
“无事,我自言自语罢了。”
“焚天你快说说!”
黄沐霖现在恨不得就钻进空间,把焚天几个拎进去好好的问个清楚。
“前几日我和无邪去溜达,无意中发现的。”
焚天悠悠开口,身姿在空中翻飞,像一支即将要冲破天际的火光,在蓝天白云下异常的耀眼。
“晚上再和你细说,来人了。”
黄沐霖看向迎面而来的几人。
黄铭抱着一个男孩,身边跟着邓翠花,她手上牵着一个女孩儿,已有十岁的黄春喜。
黄铭等人看见前方的黄沐霖俱是一愣,脚步停了下来。
当初黄铭伙同黄金生去腐乳作坊偷秘方,差点被除名,这些年安分了许多,从不在黄博一家子面前打晃。
邓翠花从娘家回来得知自家汉子干了这么一件大蠢事,心里不是没有埋怨的,但事已至此,只好乖乖的夹着尾巴做人。
“爹,娘,怎么不走了?”
黄春喜皱着眉头问道。
她也看见黄沐霖了,但她不知道怎么的打心底讨厌她。
黄春喜从村里爱嚼舌根的村妇那里听说了自家与黄博一家的纠葛,又总是听到村里人称赞黄沐霖是如何的漂亮,如何的优秀,对比起来,她实在是一无是处。
妒忌在她心里滋长,慢慢变成了怨恨。
连黄铭夫妻都不知道她的心思。
“沐沐,这女孩对你有怨气。”
焚天的话在黄沐霖意识中响起。
凌云和无邪虽然不像焚天那般能看透人心,但黄春喜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它们明白,黄春喜对黄沐霖不友好。
凌云微微露出了尖牙,无形中将猛兽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被它盯上的黄春喜一瞬间白了脸,神色都是惊恐。
黄沐霖第一次看到它表现出攻击的姿态。
“凌云,不可。”
她喊住它。
虽说两家断亲又发生了一些极不愉快的事情,但黄沐霖也不想对手无寸铁之人造成伤害。
更何况,黄铭这些年确实没有再上门讨嫌了。
凌云耍了耍尾巴,收起尖牙与无形中的压迫,不再看黄春喜。
黄春喜忽的感觉一松,抓着邓翠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只是脸色依然泛白。
当然,也不全是她的,邓翠花在凌云做出攻击状态的一瞬间同样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小小的一只猫竟能把她们恐吓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