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一案因为祁池砚的出现不了了之,网上却还存留各种版本,公司做出决定抓住热度。
“上面说要你和祁池砚参加这档综艺。”
桌上放着综艺的剧本,纪时禛的目光停在封面一顿:“恋综?”
“咳。”
杨哥忍不住虚咳,饶是他在圈内摸爬滚打多年也是头一回接到这样的指令。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也大为震惊,毕竟不论是从纪时禛还是祁池砚的发展来看都不得当。
“如果你实在难以接受,我也可以跟公司说……”
【主角的青梅竹马也参加诶,剧情里他们遇到很厉害的道士考验了彼此的感情,直接让双方确定了心意】
纪时禛本欲拒绝,脑海中的辣椒擂皮蛋的声音让他转变主意。
他故作好奇地接话:“很厉害吗?”
【对啊对啊,男主因为怨气太重道士特意出手镇压,还是女主苦苦哀求让祁池砚醒悟道士才收手】
纪时禛眉眼带笑,指尖夹起剧本朝杨哥点头:“我同意了,方便的话能告诉我祁池砚的想法吗?”
杨哥表情错愕,但还是回答道:“他……还在考虑。”
“谢谢。”
纪时禛推门走出工作室,迎头碰见祁池砚走过来。
冷了对方这么多天,祁池砚除了最开始硬气地要求不离开便也没其他过分的举动,似乎之前表现出的都是错觉。
祁池砚掩下眼底的青色,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克制又亲近地喊了一声时禛。
破天荒的,他心心念念的人肯为他停下脚步。
纪时禛歪着头凑近,半开玩笑半戏谑地开口:“你不会跟我一起参加恋综的,对吗?”
眼前的人眼中的光亮暗了几分,像极了好不容易打赢的败犬寻求找主人的安抚,却得知自己被抛弃的消息。
祁池砚艰难地想出声,藏在身后的手用力握拳,泛起黑色的斑痕。
心中那点恶意得到满足,纪时禛展现出完美亲和的微笑:“我可以参加,但你必须听话,能做到吗?”
青年整个人由恶意包裹,草草地伪装成可口的糖果放置在败犬面前。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反常的绝不能答应,祁池砚却点头同意下来。
“好。”
掌控者敷衍包装的陷阱对于眼巴巴等着奖励的败犬最为致命,于他而言只要主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就是极好的。
他这副模样放在纪时禛眼里,纪时禛皱起眉头骂了几句。
纪时禛误解了祁池砚是因为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才答应得飞快,不免有些许恼意。
那点点不知名的触动被很快忽略过去。
恋综。
这档恋综不论是预热还是后续的炒作都做得非常成功,至少消息放出去之后网上已经没人在意之前的失踪案了。
能让网友这么炸锅,主要是因为这是一档“情侣”类的恋综。
节目组通过游戏划分不同组别的情侣,实际上是观望哪种情况会更有热度,公司作为主要的投资商当然更希望热度在自己人身上。
参加节目的不仅仅是他和祁池砚,还有各种投资商塞进来的人。
第一个环节就是抽选搭档,双数牌才能上去抽转盘。
纪时禛张开手心,手上摊放着一张7号的号码牌。
非常不巧呢。
他双手插兜,坐在单数区等待节目组的通知,周围还有三个跟他一样等待的人。
每个人对于自己的搭档是谁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需要拍摄等待的画面创造热度。
矜贵清冷的人神情恹恹,眼底是化不开的冷淡,可这样的人却又对谁都客客气气好似没有脾气。
“前辈,你比较期待和谁当情侣呢?”
提问的是最近大热剧的女主角,她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歉意。
纪时禛展露笑颜:“除了阿砚,其他人我都不太熟络。”
【祁池砚好感+2 目前好感:89】
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另一间房间内的影像通过屏幕传递过来——
刚好轮到祁池砚抽选搭档,他似有所感视线落在摄像头上。
“祁哥是看了一眼吗?这么多摄像头他怎么知道哪一个是我们这边的?”
纪时禛也终于舍得分出注意,祁池砚连忙错开眼神,平淡的表情又不似被发现的样子。
转动的转盘指针停在了鲜红的7上。
其余人假意配合说了几句好巧,实际上都清楚节目组做好的套。
衣兜内多出了东西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手背,纪时禛扬眉反手扣住了胆大包天的东西。
冰凉的温度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被抓了后那东西开始彻底装死,纪时禛玩味地揉捏一番失去兴致便松开手。
松开之后那东西逃也似的消失。
搭档需要居住在一间房内,每间房都拥有两个卧室,纪时禛拖着行李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里面那间你住,可以吗阿砚?”
祁池砚的喉间滚动,只知道点头同意纪时禛说的话。
关上门后纪时禛的表情冷了下来,平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幸好节目组没有在卧室里装摄像头。
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桌上摆着温水和他的胃药。
谁做的不言而喻。
纪时禛拉开窗帘,果不其然,隔壁窗子的人直愣愣地瞧他。
他还没有说话,祁池砚先一步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按时吃药,我没有动其他的任何东西。”
“真的吗?刚好在我洗澡的时候,嗯?”
直白的逼问似乎让对方很难堪,至少纪时禛没有看见祁池砚掩盖的暗芒。
纪时禛换了个话题:“今天好像没有碰你,你的身体……”
……
祁池砚绷直身子僵硬地躺在纪时禛身侧,纪时禛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阿砚真好看呐。”
被亲吻的地方仿佛在发烫,祁池砚的胸口泛起淡淡的酸涩。
他知道纪时禛真实的模样,也知道纪时禛讨厌自己,更清楚这是虚假又劣质的糖果。
那又怎么样呢?
有糖吃的怪物就是有主人的,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他高兴死了。
祁池砚也轻轻地回吻,在纪时禛的唇边同样落下一个吻:“谢谢时禛。”
身旁的人有一瞬间的呆愣,复杂地看了他好几回终究是闭上眼。
“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