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思和凝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缓缓地开口说道:“那日山上的情形异常凶险,那些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非常明确,而且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冲着夫人去的。
他们毫不犹豫地冲向马车,驾车狂奔而逃。我和云落立刻出手阻拦,但这些人实力很强,我们拼尽全力才勉强打成平手。”
温语休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那么,你们是否能认出这些刺客是属于哪个势力的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云中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当时情况紧急,实在难以分辨出他们究竟是谁的人。
不过,从他们的招式来看,似乎并无明显的门派特征。他们的武器虽然各不相同,但主要以剑为主,且身上携带的暗器颇多,让人防不胜防。”
接着,云中继续讲述着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战斗中,马车不慎坠入山崖。千钧一发之际,我奋不顾身地飞身跃起,成功将夫人救下,并借助钩爪牢牢地勾住了山崖边缘,这才得以安全落地。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也配备了钩爪,并且紧紧追了上来。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与他们展开一场生死搏斗。”
说到这里,云中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夫人使出了她的袖箭。
那袖箭射出的银针虽然威力不大,但却带有迷药。趁着敌人精神恍惚之际,我趁机施展轻功,带着夫人迅速逃离了现场。”
“我来说吧。”祝悦卿怕云中耗费太多精力,她继续说道:“那时云中受了伤,我们一路留下了血迹,只能先给他包扎一下。谁曾想刺客追来的那么快,我在暗处甩出手里剑打偏了,反而被他们发现害了云中。他们五人围攻云中又趁机想带走我,这才让云中受了重伤。”
温语休打断她问道:“那你们怎么逃脱的?”
祝悦卿叹了口气十分自责道:“虽然云中受了重伤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可其中一人趁机抓了我,用剑架在我脖子上威胁云中束手就擒,他放下剑后那人一剑砍向云中腹部,云中中剑倒地他以为云中死了,不想云中捡起脚下的剑将他刺死,我扶起云中就要走。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追兵,这已经是第二波追来的人了。云中失血过多我们只能藏起来,我将药先给他服下这时云中听见有人来了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我偷偷爬上树,用袖箭射晕了两人其中还打偏一发,他们见树上是我甩出暗器,我中了暗器摔下树来。
但他们中了迷药的银针晕了过去,我们就逃到河边,实在是没了办法只能跳河寻找出路。我见河底有条小路拖着云中游了过去,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温语休想起那天他发现金针和那棵树,真是他想的这样,疑惑的问道:“卿卿还会爬树…?”
祝悦卿有些不好意思,抠了抠手指道:“小时候三哥没少带我上树下河的。”
他听完后结合那几日的消息,心中已经明了,可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看着云中说道:“派出去的人找不到你们丝毫线索,只有银针手里剑还有一处你的锦袍碎片,周子齐也在河中发现过你的锦袍碎片。
后来我亲自来寻你们也只是发现少许痕迹,我原来以为你落下山崖就已经受了重伤所以没有打斗痕迹,现在听来并不是他们是如何将打斗痕迹都抹去的?”
云中仔细回忆,片刻后道:“他们好像并不是一波人,也并不想杀害夫人目的像是要带走她。虽然都是黑衣刺客但是属下觉得他们目的不同。”
“怎么说?目的不同?”
“那日我与他们打斗,他们尸体消失就算了,连血迹也消失,那就证明后面有人特意来处理过。将军可以让人查看那片丛林是否土壤松动?”云中说出他的想法。
温语休听他这么说,确实可能如此。派人寻找他们重心都在找人,未曾注意如此仔细,也不知当时情况,现在看来是有人在他们打斗后收拾残局伪造了现场。
“云落,带人去那天我们来时的路,一定要仔细查看草木土壤是否是新换的。”
云落在门外听了半天,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是,将军。”
祝悦卿想了想继续补充道:“云中的锦袍碎片应该都是无心留下的,应该是被剑划破的他们可能也很仓促,打扫的并不仔细。”
“现在看来其中一波人是长公主的人,周子齐遇见的黑衣人便是,其他就不得而知。”温语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他现在还想不明白。
祝悦卿知道周子齐他们的经历,她感到奇怪:“周子齐与我们的方向相隔并不近,黑衣人怎会去那个方向呢?”
温语休眉头紧锁疑惑道:“是啊,他们明明知道你们的方向的?”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看向祝悦卿的手臂道:“你是如何受伤的?”
“我在树上时毒标所致,只是划破皮不像毒素这么厉害。”她叹了叹气,满满自责若是她先前好好习武,也许不会让云中命悬一线。
温语休他们是发现树上暗器的痕迹并未见过暗器模样。“你们对那个暗器有印象吗?”
祝悦卿点点头,让人拿来纸笔画了下来。“夫君,认识吗?”
他看了看,不认识此物。暗器的一种不算特别,将纸收了起来。
温语休决定先回渊城看着云中说:“你就在此处好好养伤,留下几人在保护你们安全。”
“是,将军。”云中知道他现在身体状态,是不可能跟着他们继续行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