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月一高兴就架起了二郎腿,“当然赢了,那一把就我一个人赢了,别的人都压的红公鸡。”
他一双狐狸眼笑得异常明媚,“岁岁真乃神童,他说压哪里,哪里就能赢,我兜里原本就几百两银票了,那一日就赢了两千多两。”
“若不是老板不玩了,岁岁那一日就赢得他关门大吉了,哪里还用得着我跟岁岁一连跑了三日。”
南宫泽月说起花了三日才把一个场子赢得倒闭了,好像还颇有遗憾。
秋菊:“……”自己是真的没机会发财了。
“我看那老板挺缺德的,让两只鸡打得头破血流,他赚得盆满钵满,就用了一部分赢的钱把那场子盘了过来,请了掌柜和小厮打理。”
南宫泽月瞅了银票一眼,“本金岁岁占大头,这里都是赚的银子,我吃住都在你这里,我拿点零花钱就得了。”
南宫泽月可不会说,自己怎么都不会缺钱的,没钱了就去浣花街找师兄们拿就是了。
他无非就是喜欢待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江姝月把银票推了回去,连带着瞪了南宫泽月一眼,“这银票我可不会要,也不赞同你开赌场,你没见别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场景有多凄凉。”
南宫泽月辩驳道:“那些人都是赌徒,我不开难道他们还不赌了?只不过换个地方赌而已。”
江姝月:“……”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总之这银票我不能收,我手里还很宽裕,岁岁读书的事让你费心了。”
南宫泽月也不客气,伸手拿过银票道:“今晚我约了景修吃饭,会很晚才回家,岁岁我就不带去了。”
南宫泽月刚离开一会儿,岁岁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子进来了。
“娘亲,南宫叔叔说用这个鸟笼装兔子比那个竹笼子要好看,我的小兔子呢?我在后院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娘亲你看见了吗?”
“兔子?”
江姝月这才猛然想起,最近自己太忙,晚上进空间去就直奔药房,都没来得及去草地上看一眼。
空间里的时辰与外面不同,肉兔繁殖惊人,也不知道那对兔子是公是母,若是一公一母,都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小兔子出来了。
秋菊在一旁打络子,听说兔子,她放下手里的快成型的络子。
还不等江姝月回过神,秋菊起身牵着岁岁的手就往外面去。
“奴婢记得小姐说过把兔子放后院的荒地里了,咱们这就去找。”
珠帘响起,见人走远,江姝月忙不迭地转身往寝房走去。
进了寝房,意念一动,闪身进了空间。
抬眸一看,她这才发现空间里那片草地比从前大了一倍都不止。
草地的边沿还有了一片树林。
远远地就见一群白团子在草地上跑来跑去。
哇哦!
满地都是毛绒绒的兔子,绿油油的草地上犹如洒满了雪球,足足有百余只。
江姝月快步走向灵土的一边,堆积如山的玉米红薯和土豆,幸好还没被草地那边的兔子发现。
灵土地里的玉米又快成熟了,她随手掰了几个嫩玉米丢在一边。
转身又走向草地,随意从地上提起两只小兔就闪身出了空间。
梅儿和兰儿成了秋菊的左膀右臂,这时候正在前院忙活。
江姝月快步出了院门就朝花园里的池塘走去。
每隔一日,花匠就叫来几个小厮给花园里的树木浇水,那一片空地上的青草也长得郁郁葱葱。
把手里的兔子往草丛里一丢,江姝月去池塘边洗了手就往回走。
回到院里,刚坐下,岁岁和秋菊就回来了。
“娘,你确定把兔子放在后院里了吗?”
岁岁的小嘴撅着,一脸的失落。
小兔子带回家后还没来得及摸一下就丢了,他哪里还能开心得起来。
秋菊也一脸焦急,“小姐,那后院的杂草都枯萎了一大半,奴婢都找遍了也不见兔子的踪影,该不会都饿死了吧?”
江姝月一脸淡定,“应该不会被饿死,后院没嫩草,大花园的草长得可旺盛了,或许那两兔子跑前面去了。”
“也对,围墙那么高,总之是不会跑出府的。”
岁岁立即又露出了笑容,拉着秋菊又往花园跑去。
不一会儿,岁岁和秋菊一人抱着一只兔子回来了。
“娘,你看这两只兔子好像还变小了?”
岁岁让秋菊把兔子放在地上,两只兔子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姝月一看,两只兔子果然比从前那两只小了一圈。
嗐!大意了,这随手一抓,没注意大小。
“看这老天爷不下雨,连兔子都饿瘦了,作孽啊!”秋菊感慨万分。
江姝月连忙附和道:“对对对,都是饿的,秋菊快去厨房拿一点红薯给两加点餐补一补。”
“娘,给点馒头吧?”
“兔子不是吃胡萝卜的吗?还能吃馒头?”秋菊讶然。
“能,它的前主人说的,可以喂一点点馒头。”
这季节没有胡萝卜,江姝月知道兔子可以吃玉米渣,吩咐秋菊去拿了红薯和玉米渣过来。
岁岁把兔子放进鸟笼里提到了院里的树下。
他嘴里还嘀咕道:“可别乱拉屎,娘亲喜欢干净。”
把兔子喂饱喝足,又觉得关在狭小的笼子里不合适,索性又和秋菊把兔子放花园里去散养了。
第二天,南宫泽月亲自把岁岁送去了真家私塾。
迎接岁岁的是真景修。
南宫泽月跟真景修私下已经交过底,说他并非岁岁的父亲,而是岁岁父亲的好友。
真景修是个有风度的君子,他并不刨根问底。
真家的私塾里,孩子大小不一。
真景修自然了解岁岁所读过的书已经远超同龄的孩子。
经过一番思量,他让岁岁跟十岁大的孩子一起上课,下课他爱跟多大的孩子玩就随岁岁自个儿了。
送走了南宫泽月,真景修来到岁岁的书桌前,温和地叮嘱他有不懂就问他。
其余的孩子见真景修对岁岁格外不同,都对这个比他们小好几岁的同窗充满了好奇。
“老师,给你新诗词。”岁岁也不再喊景修哥哥了,从书包里拿出书册递了过去。
真景修翻开书册,眼前一亮,遒劲隽秀的字体跃入眼帘。
“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