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月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当然是先让皇上过目,再杀之。”
他谨记月娘的叮嘱,给自己立人设,先杀杀莫子砚的威风,也让那些墙头草的大臣们知道他不好欺。
南宫泽月已经安排了人出去放风,他要让整个梁国的百姓都知道他回来了。
一路上,可谓是风光无限,百姓对他的归来是期盼和热情,这让他很感动。
他从公西朔嘴里得知,之所以百姓对他特别热情,这跟皇后这些年的付出密不可分。
皇后痛失爱子后,每隔一段时间她都去庙里祈福布施,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不计其数。
有使臣觉得大皇子这样回来太张扬,心里暗暗发怵,就怕夜晚再次遭遇刺杀。
然而,在回都城的这几夜却异常安静,虽没有刺客,他们仍然没睡好。
梁国的都城建在云梦城。
消息传到云梦城的时候,莫子砚气得在书房砸了好一通。
派出去的人折了一批又一批,仅仅回来几个报信的。
书房外的侍卫听见屋里瓷器落地的声音都暗暗摇头。
“殿下息怒,大殿下马上就进宫了,您生气也没有用。还是快想想对策吧。”屋里的贴身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劝道。
“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无权无势的人都杀不了。”莫子砚说着抓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
侍卫壮起胆子进言:“三殿下别急,他的身份还待查明,那帮腐朽的文臣口说无凭,谁知道他们从何处弄来一个冒牌货。”
莫子砚双眸一亮,“对!本王是被南诏国和那群废物气糊涂了,没一个得用的东西。”
“没错,只要滴血认亲这一关过不了,任他是谁都得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莫子砚轻轻放下砚台,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父皇身体越来越弱,宫里到处都是他安插的眼线,皇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谅他一个无根基且来路不明的人成不了大事。
莫子砚略一思索疾步朝后宫走去。
永春宫里,一位身着轻薄华服的美妇慵懒地斜躺在贵妃椅上。
由于她侧躺着,衣襟半开,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肤如羊脂白玉。
美妇年约三十出头,貌美如花,身姿凹凸有致,眼波流转,浑身透着一股成熟诱人的媚态。
所谓天生媚骨就是指她这样的美人。
她不是别人,正是莫子砚的生母岚贵妃,也是南诏国送来梁国的和亲公主。
贵妃椅前,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跪地向她禀报着南诏国和万陵的战况。
美妇妖治的眉眼紧盯着面前的男子问:“南边可有说何时再战?”
男子抬眸,目光贪婪地停留在那露出的酥胸前。
他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道:“奴跟大将军打探过了,南诏折损惨重,将士们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暂时没有出兵的打算。”
“嗯,辛苦你了。”
岚贵妃眼底浮起一抹勾人魂魄的笑意,如葱般的手伸向男子的脸。
纤长的手指涂着鲜红的蔻丹,玉指抚过男子长长的浓眉,轻柔地划过那挺拔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富有弹性的性感嘴唇上来回摩挲。
岚贵妃一双美目落在男子身上,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占有欲,又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宠物。
面前的男子五官如雕刻般英俊,有棱有角,身姿健硕挺拔如同草原上的雄鹰,他浑身都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尤其是他看自己时的那眼神,像是想要把她生吞入腹,岚贵妃就喜欢他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
一缕幽香萦绕在鼻尖,美人陈卧在前,男子早已经被撩拨血液膨胀,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待那只柔荑抚向他喉结时,猛地抓起那只玉手贴在脸上。
男子抬眼朝宫殿内望了一眼,见没有贴身的宫女在,握住那柔荑就吻了上去。
“韩奴,来吧,宫女都被我支出去了。”岚贵妃另一只手像灵蛇一般缠上了韩奴的脖子。
“公主,奴与你一别数日,今儿个奴好好伺候您。”
韩奴顺势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朱唇,辗转摩挲。
一双粗粝的大手上下游走,耳边传来美人的娇喘声。
薄纱从香肩滑轮,春光乍泄。
韩奴低声呢喃,“公主您真美,你就像我们南诏的烈火花,香酥入骨,让奴魂牵梦绕。”
韩奴的声音沙哑,炽热的吻顺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岚贵妃享受着男子的热情。不消片刻,整个人瘫软在贵妃椅上。
南诏送来的侍卫中,她最中意的就是韩奴,他英俊威武,年轻力壮,与别的武夫不同,他温柔细腻,懂得刚柔并济。
岚贵妃眼神迷离,娇喘道:“奴,抱本宫去里面。”
韩奴满眼的情.欲早就被怀里的美人点着。
他大手收紧,膝盖离地,岚贵妃一双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
他抱着香软的美人,大步流星地朝殿内走去,留下一袭华服凌乱地躺在贵妃椅上。
寝殿外,几个宫女垂手而立,她们都是岚贵妃的心腹。
韩奴伺候贵妃的事她们心知肚明。
韩奴每次来永春宫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一整夜,贴身伺候的宫女已经习以为常。
她们的职责就是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寝殿内,纱幔如同被春风吹过,荡起阵阵漪漪。
两人犹如久旱遇甘露,交颈缠绵。
韩奴一会儿如同忠诚的仆人,赴汤蹈火,千依百顺,任公主予取予求。
一会儿如上了战场的勇士,策马奔腾,大有越战越勇之势。
屋里如火如荼。
殿外,莫子砚急匆匆地赶来,见宫女们都站在寝殿外,冷声训斥,“你们怎都在这里!母妃那里谁伺候?”
宫女哪敢实话实说内殿有韩奴伺候。
连忙齐齐跪下,“殿下留步,娘娘在就寝,婢子们怕吵着娘娘,故而都伺候在外面。”
莫子砚脚步一顿,“这,这时辰就寝!”
一个机灵的宫女连忙说:“贵妃娘娘昨夜忧心南诏和万陵的战事,一夜无眠,今儿个用了早膳就乏了。”
宫女悄悄抬眼偷瞄了一眼莫子砚的脸色,“王爷若无要紧的事可晚些时候再来见娘娘。”
莫子砚犹豫了一下,“罢了,我去前殿等着,待母妃醒了再通传本王。”
管事的宫女对身边的两个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宫女微微颔首迈着小碎步跟上去伺候。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管事宫女估摸着里面应该完事了,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转身往内殿走去。
宫女走到寝殿门口停下脚步张起耳朵,内殿里没有翻云覆雨的声音。
不知韩奴在说着什么还是在做什么,只听贵妃娘娘传出阵阵娇笑,那笑声欢畅开怀,可见今儿个心情甚好。
管事宫女重重地咳嗽一声禀报道:“娘娘,三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