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他就这样盯着自己,十足霸道强硬,指着嘴角索吻。
已经亲过一次,再去亲一次骗骗他让他高兴对于云湘来说不是难事了,她垂下眼睛做出羞涩的样子,随后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陆钧山却显然不满足于此,在云湘吻上来的瞬间便张了嘴,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向怀里,动作十分急切,似要将她全部吃进去。
云湘却是睁着眼睛的,她冷眼看着陆钧山痴迷的样子,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的厌烦,任由他吻着。
忍忍就好了。
陆钧山很容易浑身的火都被云湘点燃,但云湘嘴里嘤咛了一声,他睁开眼睛看她。
云湘正被吻得粉颊红润,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目光又快速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带着羞赧与恳求。
陆钧山这才意识到身后还有个鸣莺,他低声说了句:“出去。”
鸣莺的脸通红,方才那一幕令她心砰砰跳,她看着大爷,心里的火也仿佛被大爷挑起来了,仿佛被大爷抱着缠吻的人是她一般。
偏此时听到大爷冷淡的一声吩咐,才是如梦初醒,涨红了脸福了福身低头出去。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恰是看到大爷抱着那女子低头啄吻的模样。
大爷是那样急不可待,一吻再吻。
鸣莺关上门出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咬了咬唇,她不理解,为什么大爷把她和鸣凤买回来,却从来不碰她们呢?明明她和鸣凤的样貌,这扬州城里也是能说数一数二的。
云湘等鸣莺走后,便放松了下来,被人那般盯着,她还是有些不适。
陆钧山想抱起云湘,她按在他肩膀拦住了他,低着头很是羞赧道:“大爷,我……怕是要歇两日才成。”
他似有些不满,但看着她红着的脸,想到她那般青涩,低声问:“一会儿爷瞧瞧?”
云湘的脸这下真控制不住红透了。
让他检查,她还没法坦然演到那种程度,忙拒绝。
陆钧山还要说话,云湘扭过头不理他了,低头吃面。
她这般娇嗔的模样,如此自然地撒着娇,陆钧山瞧着便笑了,只道是她刚破了身还带着姑娘家的羞涩,揽着她的腰,凤眼觑着她,低声在她耳旁道:“羞什么,昨日不都坦诚相见了么?”
云湘垂着眼睛只管做出害羞的模样吃面。
陆钧山哈哈笑出声来。
满满一碗面,云湘慢条斯理地把汤都喝了个干净。
这期间,她一直等着陆钧山走,可这陆大爷的尊臀仿佛是死死粘在了椅子上一般,挪都不带挪一下。
云湘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在她心里,只和陆钧山做那事是最容易伪装的,还有别的牵扯,便要多费心神。
“可是吃饱了?”陆钧山又挨蹭过来,高大的身体直接将云湘拢进怀里,低着头唇角翘着如此问道。
云湘点头,柔声道:“大爷今日可是不忙?”
陆钧山怎会不忙呢,不说铺子那儿那诸多事需要他处理,如今已是确定今年会是个旱年,更是涉及到几处安排,再加上那曾为仁一事,他正是忙得焦头烂额时。
可他今日却不想就这般策马离开。
“爷的事儿,何须你操心?”陆钧山慢声调笑着,“你只需要伺候好爷就行,旁的事自有爷的,不过你若是这般关心爷,爷自是要多倾付你一些。”
云湘只在意前面一句话了,暗道她不过是希望他赶快从眼里消失,何时操心他的事了?
她抬头想说话,恰好对上他那双黑幽幽的凤眼,那般别有意味,一时也有些懵,直接忽略不计,只道:“奴婢自是会伺候好大爷。”
陆钧山见云湘生涩懵懂听不懂风月场上的那些话,本该是因为她接不住话而生出无味来,可此刻却觉得她尤为可爱,尤其是她这般认真说会伺候好他的模样。
他低头又啄吻她几下,才是压抑着松开她,“随爷去个地儿。”
云湘不想动,只想躺着休息,这人本钱虽多,但昨晚上她很是煎熬,隐忍着就算是说服自己,也没得到几分趣味,还疼得很。
可他这样霸道的人,自然是只能顺从地跟着起身。
云湘走路姿势别扭,陆钧山又想抱她,她本想拒绝,后来想了想,顺从地由着他去。
陆钧山抱着她大阔步走了出去,高大的身影,衬得云湘在他怀里那般娇小一团,外边的小厮只能够见到她一片衣角。
“这般轻盈,没几两肉,平日叫人多吃些补物养一养身。”他调笑着轻语。
说起吃补物,云湘自然想起了最近每日不停的汤药,那时被打伤,大夫瞧出她女科里有些不好,便开了药,鸣莺鸣凤每日都会熬煮了拿给她喝。
这是对身体有益的事,古代药材金贵,她自然是乖乖喝,不会推拒。
只是现下里忽然想到一件事,云湘便抬起头来,望着陆钧山,轻启朱唇道:“大爷是否忘记吩咐鸣莺替我煮一碗避子汤来?”
古代这避子汤,云湘也不甚了解,只当是那紧急避孕药,她可没想过与他虚与委蛇将自己的肚子搭上为他去生孩子,所以哪怕伤身,也是要喝的。
虽然她很是怀疑陆钧山有缺陷,生不出孩子,可万一呢?
陆钧山那俊美的脸上方才还是春波荡漾的笑容,这会儿一听云湘这话,那脸儿又拉了下来。
他皱紧了眉,不答反问:“你不想生下爷的子嗣?”
云湘:“……”
这就有些可笑了,她一个被养在外面的连外室都算不上的玩意儿,怎么够配得上给尊贵的陆大爷生孩子呢?
他恐怕自己都从未想过孩子从她腹中生出,否则如何对得起他以后将要娶的继妻,也就是那国色天香的郑表小姐?
不过是她先提出来了,许是损伤了他尊贵的男儿颜面。
但她不能因为这事和他争论什么,免得陷入自证陷阱里去。
云湘抬手扯了扯他袖子,咬了咬唇,一副娇羞得不行的模样,哄他道:“奴婢就是担心最近吃药多,若此时怀了孩子怕是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