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热自小腿那儿涌上来,云湘呼吸急促,腿像是没了知觉一般酥麻了,她没撑起来,重新陷进了柔软的床褥里。
“陆钧山,你想在干什么!”
陆钧山又伸出舌头轻轻吻了一下,才是抬起头来看朝那小妇看去,她一双杏眼圆瞪,面红耳赤,可脸上神情却是庄严肃穆如观音,偏偏那丝缎睡袍生出艳靡来。
他呼吸粗沉,一双凤目幽深,盯着那小妇,慢声道:“你啊。”
他的手一点点将丝缎的宽松裤腿往上撩起,粗糙的大掌也一点点往上攀,摩挲得云湘心跳加速,说不出来的心慌,她抬手按住了他乱动的手,脑子转动得比往常要慢上许多,方才他说的那两个字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时什么意思。
这样直接的荤话,从前在别院里时不是没有听过,这八尺男儿,除却身体健硕悍猛异常外,那低哑的荤话在耳旁也是十分凶猛的,如今这两字还是客气了。
云湘声音也有些混乱,“你回你的慎行院去!”
陆钧山却是听出了这小妇的欲擒故纵来,那声音里都掺杂着柔媚,叫人忍不住就想奋勇前进。
他仔细端详着她眉眼的红,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在掌心里揉了揉,慢吞吞的,温水煮青蛙般,也不说话,揉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攥紧的手慢慢展开手指,他再抬头看她一眼,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就这般瞪着自己,却是毫无威慑力的,只勾着人继续。
他轻笑一声,瞧出这小妇身体诚实得很,对他的碰触却是没有厌恶的。
陆钧山俯下身来,肩膀的衣物往下滑去大半,露出大半个胸膛,他握着云湘的手,十指交握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却是搂过她柔软的腰肢,轻轻摩挲着。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云湘面颊,她涨红了脸,脑袋混乱,呼吸也急促起来,但还残存着理智,“你走。”
可带着恼意说出来的两个字,却如撒娇一般。
陆钧山瞧着这小妇的身体也火热起来,呼出的气息同样灼烫,他俯下身去,轻轻咬住她耳垂,嗅到了她身上那股特有的甜蜜的香气,声音低哑,“用了什么香露?这般香甜。”
云湘另一只手抵住他健硕的胸膛,胡乱说着:“就在浴房,你若是喜欢,就自去取来用……呜!”
话说不到一半,她的唇就被堵住了去。
陆钧山知晓这冷心小妇一张嘴里总听不到好听的话,还是索性堵了去。
她紧紧闭紧了唇,显然还在用不多的理智严防死守着,他如今也不着急,今晚有的是时间。
他启唇,一点点啄吻着她的唇瓣,咬着,另一只手也没空闲着。
云湘的呼吸终于急促得喘不过气来,她的眼前渐渐迷蒙起来,一点一点沉沦在身体的渴求里。
纷乱的脑子终于再没有空隙去踌躇去思考去反抗。
……
如今寻芳院上下丫鬟婆子都是被陆钧山耳提面面教导过的,不敢有什么忤逆的心思,当云湘为主子。
所以听到这般动静,也不敢生出轻视的念头来,只面红耳赤。
寻芳院的管事婆子听着那屋里的动静,也是老脸一红,叫人都离远了去,又叫人去小厨房赶紧烧水备水。
水是烧了,又热了一遍又一遍,但屋里的动静却是不曾有停歇的意思。
管事婆子不由暗暗咋舌,大爷这般龙精虎猛,也不知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戚姑娘承受不承受得住!
这婚事还是快快办了,不然万一成婚时那戚姑娘大了肚子就不好了!
那屋里动静一直到天快亮时才堪堪停歇。
屋门却是在这时打开了去,守在外头的丫鬟从瞌睡里回过神来,就见大爷身上随意披着衣衫,神情餍足含笑地亲自吩咐了句叫婆子抬水进屋来。
下人们赶紧忙活起来,抬水进屋,可大爷却是挥退了要留下来伺候的丫鬟,只叫人将床褥换了便叫人都出去。
陆钧山心情极为舒畅餍足,进去抱了那已然累得额发湿润酣睡过去的小妇进了浴桶里,好好搓洗了一番,忍下了心潮的再次澎湃,只替她清理,随后自己则简单擦洗一番,再是将她擦干抱着回床榻。
云湘已经累得没了知觉,沾了床便睡了过去。
陆钧山在她身边躺下后却依旧精神振奋,毫无睡意,他伸出手臂将那小妇搂在怀里,低头去看她睡梦中显得娇憨的脸,忍不住又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他细细品味着今晚的一切,这小妇根本不顽固的抵抗,到半推半就,再到与他一道沉沦,与她紧密的瞬间,不止是四肢百骸,连心神都在满足喟叹。
他们是这样契合!
陆钧山自觉所有的苦难已经过去,他不仅是占有了这小妇的身更是占有了这小妇的心!那劳什子书生,杀才蒋铖又算得了什么?这世上就只有他能让她那般快乐,露出那般销魂愉悦的神情!
他想着又低头在云湘脸上香了几口。
……
云湘醒来时,脑子仿佛还没从昨夜身体最原始的欢愉里缓过来。
“怎醒得这般早?”耳旁,那虎狼猛兽一般的男人低笑的声音传来。
昨夜的记忆瞬间涌进迟钝的大脑,云湘身体忽然一僵,抬头就见陆钧山脸上露出荡漾的笑看着她,那双凤目都是灼灼的,很有几分得意。
她的心跳又快了一点,懊恼涌上心头,总觉得昨夜像是一个信号,给了这男人得寸进尺的胆气。
但不过是饮食男女偶尔的放纵而已。
云湘脸上没什么表情,板着脸想起身,但腰肢酸软,双腿甚至双手都无力,想起昨天他抱着她在屋里来回走时,她拼命抱住他脖子的场景,一时耳朵又热烫。
“昨日那般累,今日还是多躺会儿吧,你要做甚?爷替你去做。”陆钧山十分贴心地忙揽住她,虽说被褥柔软,但这小妇皮肉柔嫩,摔下来定是要疼的。
他低头看这小妇面无表情,却是脸色涨红一副有话难以言说的表情,倏地笑一声,道:“可是要去上个酣畅淋漓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