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垂下视线,任由他揽着自己进屋。
“太医怎么说?”
陆钧山听着这般柔和的声音, 忍不住低头看身侧小妇,总觉得她今日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样,但他此刻浑身舒畅,自然是爱极了她这般模样,低着声儿就道:“刘太医说若是早个半年来,这嗓子恢复如初倒是不难,可如今却是有些麻烦,不过吃上一个月的药,看看能不能发出声来,到时再改药方继续喝药。”
说着话,他揉捏了一番那小儿脸颊,做姐夫的很是疼宠的亲昵姿态。
戚怀信小脸都被那粗糙大手揉红了,颇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云湘拿开他那不知轻重的手,轻轻抚了抚弟弟被搓红的脸庞。
“真是姐弟两个一样娇气。”陆钧山在旁看了,想到云湘那雪白的皮肤也是一揉就红,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云湘无语,白了他一眼。
陆钧山正好瞧到这嗔他的眼神,一时又笑了,回味了一番,只觉得娇俏可人。
三人一道用过晚饭,云湘又看着药煎熬了给弟弟喝下,眼看天色不早,才是让人带着弟弟回了他自己那屋。
陆钧山用过饭后便在榻上靠着,懒洋洋拿着卷兵书看,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小妇展现姐弟情深的柔情,一直等到外面天黑得看不见五指了,这小妇才是舍得把弟弟送走。
他忙叫人备水,自是打算今晚死缠烂打也要继续留宿在这儿,再不济便再爬窗一次!
云湘见了默然,也没阻拦,她与陆钧山的关系, 本就缠乱不清了,如今都住在这里,他想睡哪儿还不是随他的意?
那霸道男人太过磨人,从前硬着对她来,如今却是软着来,那些待她的好,她也无法忽视了去,如护她救她,如为弟弟寻医,便只好这样不清不楚着。
按他的说法,那婚书一事已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她是再难逃脱了的。
可云湘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清楚的,她的心不会沉沦在这风流霸道的古代男人身上。
但今日她的心神却一直有些乱。
陆钧山是在院里专门的浴房沐浴,云湘则在屋里泡了个澡,没要丫鬟伺候,自己擦拭过后,便散了头发坐在榻边烤火烘发。
屋门那传来动静,她瞥去一眼,就见那人大冬天的,身上只披了件薄透的软绸袍子,衣下精壮的肌肉起伏清晰,还袒露着大半个胸膛,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后,湿了一大半的衣袍。
不说其他,确实是一副精悍健美的雄性身躯,腰线高,一双长腿迈动间都能感知到那勃发的力量。
云湘的视线扫过,没有立时移开,就这般懒懒看着。
陆钧山今日倒不是故意诱惑那小妇,而是他这身躯本就这般健美精壮,平日沐浴完也本就不爱多穿别的,只一件软绸袍子便可。
但他一进来,便敏锐察觉到那小妇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初时有些疑惑,自然凤眼一眯朝她看去,已经做好那小妇或许又要冷言冷语让他出去,好好与她辩驳一番的准备,却没想到,看到那小妇正盯着他微微出神,那眼神都茫然然的。
他定定一看,不仅是心一下软了,又是酥了。
只见那小妇仗着榻边有火盆烤着,身上也只穿了薄薄的睡袍,柔软的料子极为服帖身躯,她又喜欢穿素淡的颜色,上面也不爱绣花,故此这会儿那银白睡袍下玲珑起伏的身躯清晰透彻,直叫人看得气血翻涌。
陆钧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已经熬忍不知多久的身体热血涌动,已然克制不住。
他的凤目深邃了几分,转身将门锁好了,便朝着那小妇走去。
屋里烛火莹莹,云湘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那霸道男人腹下三寸之地,那薄透的衣衫真是遮不住羞人的身体。
她没吭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低头把玩着自己半湿的头发。
陆钧山今日看着这小妇在烛火下柔美的娇颜,深觉得自己今日再熬忍下去没有动作的话,怕是柳下惠不足以形容,只能说是个活太监了!
他呼吸粗沉了几分,一双凤目紧盯着云湘,一步步走过去,在榻上坐下。
小榻虽只是供人休息的,但如今冬日,上面也铺了厚厚的一层褥子,男人高大健猛的身躯坐下来,便塌陷另一块,云湘的小腿滑到了他大腿旁。
陆钧山没有说话,只看了她一眼。
云湘要收回腿,他那粗糙的大掌却落了下去,布满茧子的掌心摩挲着她柔嫩的小腿。
碰触到的一瞬间, 两人都浑身一僵,酥麻激灵的感觉自那一处蔓延至全身。
云湘呼吸急促了几分,那种危险的摇摇欲坠的感觉再次袭来,是心理上的惊惧,惊惧于她快要沉溺进这搅缠不清的关系里,她想收回腿,可那人大掌抚得严实,逃脱不开。
时隔好几个月,她终于再次感受到这悍猛男人身上的压迫与危险。
他是爱美自恋的花孔雀,也时常东拉西扯仿佛村头大娘,更偶尔撒娇胡搅蛮缠,但这人的本质却是那豪门贵公子,霸道虎狼将军。
“松开。”云湘低声说道。
但她此时浑身无力,心里乱了,声音也乱了,所以这话听在陆钧山耳里不仅是没有半点威慑力,更是有种撒娇般的柔软,钩子一般引诱着人继续。
陆钧山盯着她看,懒着声儿随意说了句:“爷头发也湿着,也烘一烘。”
云湘没看他,“火盆多得是,你自己……你干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便停止了,脸色轰然烧起来,撑起身体要坐起来,看向那撩开她裤腿亲吻在她脚踝处的男人!
他柔软的唇瓣贴在那儿,含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