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燊办公的所在之地,本应戒备森严、闲人免进才对,但此刻这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死寂,竟然连一个守卫都看不到。
整个走廊显得格外冷清和寂静,唯有苏慕乐脚下发出的清脆声响回荡其中。
苏慕乐猜估计是傲慢的属性发作。
月阙高傲自大的性格,不觉得自己的办公地有人胆敢进来,或者,要是有人进来更好,正好过来自投罗网。
那是傲慢,傲慢不需要任何守卫守护。
见赵魁没有改变心意的态度,苏慕乐正要走过去,就又遭到阻拦。
“等一下。”赵魁满脸匪夷所思的瞧向他:“你就打算这么进去?”
苏慕乐疑惑:“不然呢?”
赵魁头疼:“你进去要说什么,做什么,你想好了吗?”
苏慕乐:“我不是主要给你打配合。”
他一个扮演恶毒配角的,还要多少台词,怎么恶毒怎么来还不行?
赵魁把他从门前拽出去,见四下无人,立即小声道:“你首先要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你是月将军身边受宠爱的小情人,你为什么过来找战神,因为你嫌弃月将军身份不够高,所以恬不知耻的要来这里勾引战神。”
苏慕乐听完这一席话,眼皮狂跳。“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在前面加那么多前缀词。”
“这不是重点。”赵魁继续道:“重点是你不仅要虐待我,还要表现的性格令战神厌恶,让他觉得,你就是个嫌贫爱富、三心二意的男人。”
苏慕乐千言万语想要吐槽,最后只说了句:“我觉得你这办法肯定行不通。能不能换个靠谱点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帮我。”赵魁阴狠道:“要是你不帮我,我就把你让我办假身份的事情捅出去,我完不成任务,大家就鱼死网破。”
“你威胁我?”苏慕乐气笑了。
“行,我按你说的做,到时候出了意外,你别后悔就行。”
“走,我们先去这里的厨房。”
苏慕乐跟着赵魁,也没问他怎么知道去厨房的路。“怎么又要去厨房?”
赵魁白他一眼,道:“当然是做点吃的食物给战神送进去,想要获得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俘获他的胃。”
[这蠢货倒是还有几句话中听。我当初可就是靠厨艺把乐乐给拐回来的。]
月阙说这话时,从内而外透着自豪,仿佛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听的让苏慕乐想要打他。[你可闭嘴吧。]
战舰内的厨房充满机械化,除了两个自动制作营养剂的自引机正在工作,其他的都不曾有人使用。
军人的作息都很标准,这个时间点的厨房没有人,连厨师都在休息。倒是省了两人去和厨师交谈商量。
新鲜食材都放在保鲜仓内,有机械臂可以帮助切菜洗菜,包括放多少料更好吃都能提醒。
但赵魁却执意要亲自做,并且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整套的厨具。
他这股认真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做给自己的爱人。
苏慕乐看他那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蒸糕,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难不成你连这都不会?你是怎么成为任务者的。”赵魁一脸嫌弃:“我劝你还是放弃这次任务,就你这干啥啥不行的模样,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
苏慕乐微笑道:“我是什么都不会,但我成功接近过战神,至于你,现在还要靠我帮忙才能和战神说的上话。该是你放弃任务才对。”
赵魁面色一沉:“这是个意外。等我见到战神后,一切都会有改变。”
苏慕乐耸耸肩,不置可否:“希望你的自信能帮到你。”
由于时间紧迫,要赶在晚餐前做出来。赵魁匆匆忙忙地准备了三道食物之后,两人便不得不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
苏慕乐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而赵魁则小心翼翼地端着装满食物的餐盘紧随其后。
明明有方便快捷的餐车可以使用,但赵魁却偏偏选择了用托盘来盛放食物,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样会显得更用心一些。
门外有自动的生物识别系统,站在那里,有权限的人门就会自动打开,没有权限,系统会自动提醒有访客,就要等里面的人同意开门,才能进去。
苏慕乐站在那里时,门自动开了。
难不成苏慕乐有这里的权限?
怎么可能。
赵魁只是升起这个念头就很快的否决了,战神肯定是早就发现他们才让人放行。
就连苏慕乐自己都觉得是如此,他不觉得傲慢有理由把他的身份信息他给录进去。
苏慕乐走进进来的瞬间,视线就被坐在办公桌前那个身着军装的男人所吸引。
男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随意地支着下巴,眼神看似凝视着上方与某个会议室相连的屏幕,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察觉到他其实并未真正注视任何东西,而是透露出一种目空一切的傲慢。
苏慕乐把赵魁的食物给端过来,像是没有看到他在开会,把那餐盘放到他的办公桌上,道:“战神大人,下午好啊。”
赵魁都替他捏把汗:这家伙这么莽撞就不能再等等,要是待会被打出去。他的计划还怎么继续。
月燊视线转向面前笑的一脸谄媚的少年,无视那屏幕另一边,会议室众人震惊的目光,挥手关掉了会议。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慕乐眨眨眼,乖巧道:“怕战神大人饿了,给您送吃的。”
他环顾四周,见整个办公室都没有第二把椅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这宽大的办公桌上。
赵魁暗自竖起大拇指:这仇恨值拉的,完美。
月燊看着他这胆大包天的举动,冷哼了一声。“没规没矩,下来。”
苏慕乐扭过头:“不要,我腿疼。”
月燊视线看向他的腿,似是想起什么,金色瞳眸中霎时燃起火焰般的色彩。
他亲眼看过,也曾用手掌一寸寸丈量、抚摸、亲吻这双白玉般的腿,可惜被布料遮挡住,不能看到自己在上面应种下的,尚未消退的痕迹。
他折腾的那么狠,是该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