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没听到月燊开口,但那眼神似乎是很不悦,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走上前来,劝说道:“主子,您还是下来吧,这里是战神大人处理正经事的地方。”
“滚!你个卑贱的仆人,也敢多嘴!”苏慕乐恶狠狠地说着,抬起脚就欲踹过去。
然而,他的脚还未伸出,身体便升了空。男人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他纤细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带了过去。
苏慕乐惊呼出声,赶忙搂住他脖子平稳身体:“你干嘛。”
赵魁也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月燊手搭在他腿上,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不是说腿疼,来,我给你揉揉。”
“我腿不疼了。”苏慕乐慌张的想要起来,但自己送到嘴边的晚餐,月燊怎么会放过,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了。
“还有人看着。你——”
苏慕乐没想到他能如此厚脸皮。
这是揉腿吗?往哪摸呢?
眼看这手的位置愈发的不正经。
苏慕乐像是上了岸扑腾的鱼,不甘心的继续无用挣扎。“松开我,你太过分了。还有别人在。”
月燊掰过苏慕乐的脸,手禁锢着他的腰,两条腿把他的腿也给压住,轻易就制住了他的胡乱扑腾。
“你紧张什么,死人是不会乱看,也不会乱说的。”
赵魁一听这话,连忙低下头:“奴这就离开。不打扰二位。”
他走去端桌上的食物。
苏慕乐连忙把桌上的糕点给顺过来一块,直接就往月燊的嘴里塞去。
“这可是我亲自做的食物,你不能不吃。”
他是来送晚餐,不是来当晚餐的。
月燊也由着他,将糕点吞咽下去。继续道:“你说这是你做的?”
苏慕乐肯定地点头:“对,没错。”
月燊垂着眼看他,神色似笑非笑:“想清楚再说,撒谎是要变哑巴的。”
苏慕乐对上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本来也不是有心遮掩。立即就招了。
“这是我亲自让仆人做的,也算是我做的。”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的都快要听不见。
心虚的低头不敢看人。
赵魁还端着盘子,心中的第六感告诉他应该现在就赶快离开,但同样的。
第六感也告诉他,这是接近任务目标的唯一一次机会,失去了这次机会,他就再也无法近这个家伙的身。
他犹豫了下,还是选择站在原地。
月燊神色严厉:“晚餐有营养师准备,下次来找我,不要再干这种多余的事。”
苏慕乐眼珠一转,拿起桌上的杯子向着赵魁砸去。恶声恶气道:“都怪你这家伙做的太难吃了,没用的东西。”
赵魁毫无躲闪之意,那杯子砸向他的额头,鲜血如泉涌般瞬间流淌而下。他双膝跪地。“奴知错。”
有一说一,赵魁的容貌还算出众。
他的鲜血浸染了侧颜,如残阳染血。跪在地上,宛如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碎的脆弱美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保护的欲望。
然而,苏慕乐却毫不留情地继续恶语伤人:“连饭都做不好,你这双手还有何用?不如剁了去!”
赵魁跪在地上,头低得快要贴到地面,仿佛要将自己埋藏在尘埃之中。
“奴知错,请主人饶恕奴。”
“主人,奴不能没有双手。奴会活不下去的。”
好家伙!这演技不去当影帝可惜了。
苏慕乐看着他这演技,带入一下,都觉得自己做的挺过分的。
月燊突然出声,道:“既然是仆人,还是要手麻利的,胳膊砍了,还怎么给你做仆人。”
苏慕乐一愣,诧异的看向月燊:这家伙,吃错药了?
难不成他还真的同情赵魁。
低着头的赵魁闪过一丝心喜:成功了!终于让战神记住了自己。
月燊将苏慕乐的神色尽收眼底,面无表情继续未说完的话:“他这声音实在是聒噪,还是把舌头拔了,这样就能当好一个仆人。”
赵魁的笑容僵在脸上。
苏慕乐也被他这突然的大反转噎到,半晌才弱弱说:“这舌头,我觉得还是留着吧。”
“留着教你怎么欺骗我,还是教你,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月燊的声音传到耳边,并没有刻意震慑,却让苏慕乐感觉到一股寒意直窜背脊。
这分明是当时赵魁跟他说的话。
月燊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黑色束缚环有监听定位的作用,但早在监狱那时候就被月燊给摘了下来。
赵魁是个警惕的人,他说这话时,肯定是检查过有没有人监听。
月燊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听到他们说话?
苏慕乐尚未来得及想清楚状况,月燊便已经雷厉风行地下达了命令。
“把他给我带下去,‘料理’干净。”
话音落下,原本空无一物的办公室内涌现出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一只体型巨大、通体雪白的猛虎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只白虎浑身毛发如银似雪,散发着凛冽寒气;锋利尖锐的獠牙从嘴角露出,闪烁着森冷寒光;四只强壮有力的爪子轻轻踏在地面之上,仿佛随时都能将整个房间撕裂开来。
它先是欢快地朝着苏慕乐望去,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像模像样地冲着苏慕乐嚎叫了两声,仿佛在示好打招呼。
经过上一次和苏慕乐做了长达一周的精神体交流安抚,月燊的精神体化形白虎已经可以收回来,随时进行召唤。
他催促道:“还不动手。”
接到指令的白虎立刻变得凶猛无比。它压低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赵魁猛扑过去。
赵魁被白虎咬住了衣领往外叼。
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要变成哑巴。
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慕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喊道:
“战神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此事关乎您怀中之人。”
苏慕乐心头一凉:好个阴险的家伙,这是要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