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敬启:
秦州安好,一切顺利。
内子已生,母子均安,取名霍承,小字福宝,未得见父亲,甚遗恨。
秦州荒远,儿知父忧吾子,望父莫赠绫罗,可寄金钱,以表思念。
若究其因,妻喜。
——儿佛昙。
看过信后的宁国公:“逆子,就知道惦记老子的钱!”
不同于老父亲,写给母亲的信那就比较厚了。
据宁国公所知,整整三页纸!
气的他大半夜都要爬起来骂霍翎的程度!
最后,他左挑挑右捡捡,将准备好的长命锁和一些银票宝物放在一起,以及沐氏准备的好东西都寄了过去。
霍翎写了信给宁国公府的人,自然没忘记赵如锦在江南的亲人们。
等收到大家从各地寄来的礼物后,赵如锦已经出月子了。
将自己全身都刷了几遍后,赵如锦才总算是舒服了。
抱着香香软软的福宝就亲香了一口。
小福宝生的那叫一个圆润可爱,每天见不到她就会“咿呀咿呀”的叫唤,把赵如锦稀罕的不行。
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喜欢小少爷,尤其是咚儿和墨雨,两人为了争谁才是小福宝最爱的丫鬟,已经来回吵了好几架了。
当然了,两人的“恩怨”终止于周晓出现的那一刻。
无他,周晓太会哄小孩了。
她还会自己做拨浪鼓、小摇篮,各种小玩具把小福宝逗的开心的直拍手。
霍翎就不一样了。
他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笑的嘴角都合不拢。
终于啊,终于等到妻子出月子了!
为了确保妻子的身体好了,他还多等了半个月。
当天夜里,他和赵如锦都吃了一顿好的。
第二天赵如锦醒来,腿都是软的。
福宝因为大清早没有看见自家娘亲,小嘴嘟的都能挂上油壶了。
不过这孩子天生性子稳,不爱哭,只会委屈巴巴的望着她,意思好像在说:你人嘞,咋一早上都没看见你?
赵如锦心软的一塌糊涂,抱起孩子柔声的哄:“乖宝贝,让娘亲亲~”
福宝立刻咧着小嘴笑开,小手抓着她的衣衫不放。
一转眼,福宝也越来越大,五个月就解锁了爬的姿势。
晚上,跻身成老父亲的霍翎净了手,过来抱福宝,被福宝嫌弃的用屁股对准了他,藕节似的小腿爬的贼快,瞬间就溜进了娘亲怀里。
霍翎瞪着一双凤眸:“你还嫌弃我?”
他两手一伸就将福宝抱进怀里,拍了下他的屁股。
福宝委屈巴巴的朝赵如锦“咿呀”叫唤。
圆溜溜的眼睛和葡萄似的,看的赵如锦心都化了。
霍翎:“……”
这小子就是来和他抢夫人的!
太会告状了!
霍翎将福宝放在被子上,移动位置搂住妻子的腰,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嘚瑟的看着小福宝。
小福宝哼哼唧唧的爬过去,小脑袋看了看漂亮的娘亲,又看了看胡子都没刮的老父亲。
然后,一巴掌扇在了老父亲脸上。
赵如锦率先笑出声,小福宝听到自家亲娘笑了,也咧着嘴巴笑,吭哧吭哧的抓住她胳膊缩进她怀里。
霍翎气的咬牙,对这个幼崽又没有办法。
只能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睡在中间。
这孩子奶娘哄不睡,非得要绵绵哄睡了,才能让奶娘抱下去。
霍翎一边哄着儿子,一边将自己最近忙的事与妻子说说。
“京城乱了,瑾王出了事,父亲被停职了。”
赵如锦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满脸惊讶:“父亲怎么会被停职?”
霍翎睫毛微颤:“瑾王被构陷行巫蛊之术,皇帝本就因为吃了大量丹药,透支了寿命,越发的怀疑身边人。
如今还没有找到瑾王谋逆的证据,但怀疑之心已起,皇帝找了好些理由,将瑾王被禁足在府中,父亲为瑾王求情,被斥责后,停职在家。”
赵如锦:“那此事要如何解决?”
霍翎凤眸微冷:“京城之事我倒不担忧,我如今最担忧的,是齐王那边起了异心,一旦皇帝驾崩,必定会打着清军侧的名义谋反。
秦州发现铁矿之事我并未上报朝廷,此事只有瑾王知道,齐王即使反了,我也有把握将他打回去,但问题是,齐王一旦与北笙国勾结,以朝廷如今的乱局,只怕当年我收复回来的十城又要被北笙国夺走。”
“我思来想去,只有趁皇帝还在世时,先下手为强,以勾结异国谋逆罪名,逼他现在就反。”
赵如锦:“你并没有拿到齐王与北笙国勾结的证据。”
这也是霍翎的难办之处。
他轻叹了声:“探子传来的消息,齐王与北笙国交往十分谨慎,所有证据都会在第一时间销毁,我们的人根本拿不到证据,想要给齐王定罪,就只能收集他私下练兵,铸造铁器之事。”
赵如锦:“可找到齐王铸造兵器之地?”
霍翎:“已经有点眉目了,我的人进去调查了大半年,差不多搜寻到他铸造兵器之地了。”
赵如锦松了口气:“那你就去办吧,我已经让人在江南、秦州等地秘密收购了粮食,番薯也已经收了一波,如今秦州知府将番薯全面推广下去,即使朝廷乱起来,无人给你拨款,也足以支撑一段日子。”
霍翎顿时展露笑颜,搂着妻子亲了一口。
挤在两人中间的小福宝没睡着,反手给了霍翎一巴掌,怒瞪着他挥舞手:“呀呀呀~”
霍翎气炸:“奶娘呢,把这小东西抱下去。”
福宝翻过身,抱住娘亲的手臂,哼哼唧唧的往她怀里拱。
赵如锦瞪了霍翎一眼,轻轻拍着福宝的背,哄着儿子睡觉。
霍翎:委屈~
等小福宝终于睡着,霍翎立刻让奶娘抱下去,兴奋的将赵如锦压进了衾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