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却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们练这个拳法不过是强身健体。”
赵括哈哈笑道,“强身健体好啊,在现在这个时代,这也算是拳法传承下来的唯一作用了吧!”
赵括说着,将目光看向天外,神情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落寞。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扭头看向刘安,“对了,你应该练出劲来了吧?”
刘安闻言愣了一下,“劲,什么是劲?”
赵括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不知道劲?”
刘安摇头,“不知道。”
赵括上下打量了一眼刘安,口中啧啧称奇,“白猿通背拳的劲论数整个天下拳法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你将这个拳法练到了与自然相合的地步,结果却不知道劲。”
刘安摇头,心中却是一动,当初他翻看那本拳谱时,着作那本拳谱的人在末尾曾写到,“纵观天下拳法,若论劲力之通透,当首推白猿仙通背。”
刘安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感觉很厉害,现在这赵括所说与那本拳谱上记载的不谋而合,想来是个真正懂的,当下直接问道,“请问什么是劲?”
赵括哈哈一笑,心中却是有些惊异,上次刘安和他说没有师承,如今看来可能是真的。
赵括也不隐瞒,当即开口,“所谓聚力为劲,劲说到底还是力。
常人发力,多是松散的,一身有十成力,用到一处上时,却不足三成。
而劲,就是将全身之力合于一处,将全身十成力给用出七八成来。
打个比喻,如果说力是铁,那么劲就是百炼成钢。”
赵括讲解的通俗易懂,就连一旁的张令也凑上来听的津津有味,不过当听到十成力使出七八成时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什么只要使出七八成来,不可以十成力都用出来吗?”
赵括闻言哈哈笑道,“人体的力量其实很大,若真正全部用出来,哪怕是我们这些修炼拳法的人,身体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而且就算承受住了,也不一定能够做到,那需要剧烈的心意来激发。”
张令听的疑惑不解,口中喃喃,“心意来激发?”
赵括面带笑意,看了一眼刘安,见刘也面带兴趣,便耐着性子解释道,
“没错,就是心意的激发。
你们有没有看过那种新闻,比如一个孩子被压在一吨多重的车下,一位柔弱的母亲却一下仿若神人附体将那一吨多重的车子给抬了起来,这就是人体十成力全部被心意激发出来的表现。
但是那种情况很少,而且就算激发出来了,那人多半也就废了。”
张令听的神驰目眩,“原来是这样!”
赵括走到一旁,眼神扫过两人,口中哈哈笑道,“不一定要追求十成力,毕竟有十之八九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说完,一拳突出,猛的打在一旁的大树上,一人合抱粗的大树纹丝不动,赵括收回拳头,哈哈笑着转身离去了。
张令看着纹丝不动的大树,又看着赵括离去的背影,眼中有些茫然,“这是干什么?”
说罢,眼神无意间扫过赵括刚刚一拳击在树上的那个地方,随即他的神情猛然一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一边用手拉扯着刘安的衣袖,口中惊骇不已,“安哥,你快看。”
刘安挣脱衣袖,他自然看见了,走上前,仔细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粗壮的树干上,有一个碗口粗的坑洞,坑洞周围,树皮炸裂,坑洞中心,树皮被打成了浆糊,就连坚硬的树干部位都被打的凹陷进去两三公分,一个拳头印清晰可见。
张令走到近前,尤自不可置信的伸出手触摸着这个碗口大小的坑洞,口中喃喃,“这真是他那一拳打出来的吗?”
刘安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种情况,排除了其它可能,最终点头说道,“应该就是他那一拳打的。”
看着这个碗口大的拳坑,刘安忍不住惊叹,这得是多大的力气,多么硬拳头才能打出来啊!
想起对方刚刚所说的,刘安心中恍然,“这就是劲的威力吗?”
一扭头,就看到一旁龇牙咧嘴甩着手臂的张令。
刘安一愣,“你怎么了?”
张令揉着手背,带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试一试这树皮有多硬来着。”
刘安哑然失笑,这是枞树,别看树皮外表干枯,可是比一般的树皮却要硬很多,摸着都硌手,其树干硬度更是要比一般的树都要硬不少,张令却拿拳头去碰。
刘安拿过他手一看,已经破皮了,在看树皮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损伤来。
张令抽回手,甩了甩,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想看看这树有多硬,没想到那个赵括这么厉害,真是一个传说中的大高手啊。”
刘安伸手摸着树皮,倒也不怪张令,毕竟刚刚就连他都有种想要试试的冲动,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克制了。
看了看手里的两袋子黑乎乎的东西,刘安递了一袋给张令,口中说道,“试试吧!”
张令伸手接过一袋,提到眼前看了看,带着好奇说到,“大高手给的药哎。”
说着又看向刘安,“安哥,他手那么硬,不会就是用了这种纯的开脉散的缘故吧!”
刘安好笑摇头,“这个是开脉的,应该和这个没关系。”
张令闻言点了点头,“也是哦,但是他那手怎么能这么硬,看那打出来的洞,就算有那么大的力,一般的手也打不出来啊!
可是那树干,就跟用大铁锤砸过似的,而且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拳头,但是那坑洞里连一点点血迹都没有,就是说他连皮都没有破,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刘安摇头笑道,“你明天问他好了。”
张令一愣,“他明天还会来吗?”
刘安笑道,“应该会吧,好了,快把这个大高手给的药给涂上,开始修炼拳法吧!”
张令点头,“好嘞!”
接着他又满怀憧憬的朝刘安问到,“安哥,你说我们有一天也可以做到这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