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众多的姑娘中,有一个名叫水芩的女孩。她面容清秀,双眸犹如一泓清泉,透着灵动与纯真。然而,近日来的高强度训练却让她身心俱疲。
每日天未亮,水芩就被嬷嬷们从睡梦中唤醒,开始了一天漫长而艰苦的训练。舞蹈的步伐要精准到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歌声的音调要准确无误,乐器的弹奏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稍有差错,便会遭到嬷嬷们严厉的斥责和惩罚。
这一天,水芩在训练中又一次出现了失误,张嬷嬷那尖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水芩,你这是第几次犯错了?今天不准吃饭,继续练!”水芩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默默地继续练习。但她的心中已经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夜晚,当其他姑娘都已沉沉睡去,水芩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望着窗外那一轮高悬的明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一定要逃离这个地方。
她想着白天所受的委屈和痛苦,那些无休止的责骂和过度的劳累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水芩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
于是,她悄悄地起身,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包括几件衣物和一点干粮。她的心跳得很快,害怕被人发现,但内心对自由的渴望让她鼓起了勇气。
水芩透过窗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四周无人后,轻轻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着后院的围墙走去。一路上,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当她终于来到围墙边时,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奋力攀爬。围墙很高,但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手脚并用,努力向上。
就在她快要爬到墙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水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停下动作,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水芩被那突然的狗叫声吓得浑身一颤,手脚顿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从墙头直直地坠落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水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让她感到一阵剧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尤其是脚踝处,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着,疼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动了其他人。然而,刚才的动静还是引起了狗的注意,它一边狂吠着一边朝着水芩的方向奔来。
水芩惊恐地望着越来越近的狗,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跑,可受伤的脚踝根本使不上劲。慌乱之中,她只能用手撑着地面,艰难地向后挪动身体。
就在这时,教坊司的一间屋子亮起了灯光,有人被狗叫声吵醒,大声喊道:“外面怎么回事?”水芩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她知道,如果被发现,等待她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她顾不上疼痛,拼命地拖着身子往旁边的阴影处躲去。但那只狗却不依不饶,很快就来到了她的身边,不停地嗅着、叫着。
此时,那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灯光逐渐靠近,水芩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地蜷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幸运的是,那个人只是朝着狗叫的方向看了看,骂了几句,便转身回屋了。狗也在主人的呵斥下,不情愿地跑开。
水芩松了一口气,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忍着剧痛,咬着牙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教坊司的后门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有把刀在割她的脚踝,但她不敢停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逃出去。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小道上。水芩拖着受伤的脚,艰难地前行着。冷汗从她的额头不断地冒出,浸湿了她的发丝。但她不敢停歇,生怕被教坊司的人发现追上来。
不知走了多久,水芩终于来到了一条热闹的大街。此时,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家酒肆还亮着灯。她疲惫地靠在一家店铺的门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脚踝的疼痛愈发剧烈,水芩低头看去,只见脚踝已经肿得老高。她知道,如果不及时处理,自己恐怕很难走远。于是,她鼓起勇气,走进了一家还未打烊的医馆。
医馆的郎中看到水芩狼狈的模样,连忙询问情况。水芩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不小心崴了脚。郎中为她检查了伤势,开了一些药,并叮嘱她要好好休息。
水芩谢过郎中,拿着药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医馆。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水芩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望着茫茫的夜色,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勇敢地走下去。
水芩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继续朝着未知的前方走去。她不知道未来会遇到什么,但她坚信,只要离开教坊司,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水芩从医馆出来后,满心的惶恐让她不敢在有人烟的地方多做停留。她拖着伤脚,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城墙脚下。那里有一片阴影,仿佛能暂时藏匿她的不安与恐惧。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水芩单薄的身躯。她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缓缓蹲下身子。城墙的砖石冰冷而坚硬,透过她那本就不厚的衣物,寒意直抵肌肤。但此刻身体的寒冷,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惊惧。
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水芩抱紧了自己,试图获取一丝温暖。她的眼睛不敢合上,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教坊司的人追来。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那憔悴而又充满紧张的面容。水芩的思绪如乱麻一般,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不知道离开了教坊司能否生存下去,但她清楚,此刻若是被抓回去,等待她的将是更加痛苦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对于水芩来说都是煎熬。她的脚踝依旧疼痛难忍,可她不敢去查看伤势,只能强忍着。夜晚的露水渐渐凝结,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让她感到更加寒冷和无助。
在这漫长的黑夜里,水芩无数次想要放弃,想要回到那个虽然充满痛苦但至少能有个栖身之所的教坊司。然而,一想到那些非人的训练和嬷嬷们的严厉斥责,她又坚定了逃离的决心。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渐渐驱散了黑暗。水芩知道,这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她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蹲坐而麻木,差点让她再次摔倒。但她顾不上这些,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朝着城门走去。
此时的城门刚刚打开,守城门的士兵还睡眼惺忪。水芩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混在早起进城出城的人群中。她的心砰砰直跳,生怕被人识破。
当她终于走出城门的那一刻,水芩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市。那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却也是她的噩梦之源。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迎着初升的朝阳,坚定地向前走去,尽管未来充满了未知,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对自由的向往。
水芩出了城门后,便毫不犹豫地往北走去。清晨的郊外,薄雾弥漫,草叶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她一步一瘸,脚步沉重而艰难,每走一步,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未知的命运。水芩望着前方那似乎没有尽头的道路,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但逃离教坊司的决心仍支撑着她不断前行。
走了一段路程后,水芩的体力渐渐耗尽。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苍白如纸。受伤的脚踝此时已经肿胀得几乎让她无法忍受,每一次触地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终于,她实在走不动了,身体一软,瘫倒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水芩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整个胸膛都撕裂开来。她靠在树干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满是绝望。
此时的她,狼狈不堪,衣裳被露水和汗水浸湿,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水芩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周围的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水芩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这样的休息可能会带来危险,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在这短暂的停歇中,水芩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教坊司的日子。那些高强度的训练、嬷嬷们的责骂和无情的惩罚,如同噩梦般在她脑海中闪现。然而,与此刻身体上的痛苦和未来的不确定性相比,过去的苦难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水芩猛地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些消极的想法。她告诉自己,无论未来有多么艰难,都比回到教坊司那个牢笼要好。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努力给自己一些力量。
过了一会儿,水芩感觉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她睁开眼睛,望着前方依旧漫长的道路,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脚步依旧蹒跚,但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和决绝。水芩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必须继续前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新生。
水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继续前行。就在她蹒跚着迈出几步时,突然发现路边的草丛中隐隐约约有一些色彩鲜艳的东西。她心中涌起一丝好奇,强忍着疼痛走近一看,原来是几株挂满了熟透野果子的灌木丛。
那些野果子红彤彤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水芩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顾不上许多,伸手就摘下一颗果子,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果子酸甜的汁液瞬间在口中迸发开来,虽然味道比不上在教坊司里吃过的精致点心,但此时对于饥饿疲惫的她来说,无疑是美味佳肴。
水芩兴奋地采摘着野果子,不一会儿就装满了自己的衣兜。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继续往前走,心中暗暗感激上天的眷顾。
走了一段路后,水芩又发现了一片野菜地。那些野菜嫩绿嫩绿的,叶片饱满,看起来十分鲜嫩。她连忙蹲下身,用手小心翼翼地将野菜连根拔起。水芩虽然不知道这些野菜叫什么名字,但她想着只要能填饱肚子,管它是什么呢。
有了这些野果子和野菜,水芩暂时不用担心会被饿死。她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开始享用自己的“战利品”。她慢慢地咀嚼着,感受着食物带来的能量和满足感。
靠着这些野果子和野菜,水芩又坚持着走了一两天的路程。这一路上,她的脚伤依旧没有好转,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但一想到自己已经逃离了教坊司那个可怕的地方,她就咬咬牙,继续前进。
白天,水芩顶着烈日,拖着伤脚,一步一步地走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头发也因为汗水而贴在脸上,但她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晚上,她找一个能避风的地方休息,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夜晚的寒冷和孤独。
有时候,水芩会遇到一些崎岖的山路或者湍急的溪流,但她没有退缩,而是想尽办法克服困难。她攀过陡峭的山坡,踩着石头跨过溪流,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手脚也布满了伤痕,但她心中的希望从未熄灭。
在这艰难的旅程中,水芩也遇到了一些好心的路人。他们看到水芩的狼狈模样,会给她一些水或者一点干粮。这些小小的善举让水芩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就这样,水芩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求生的欲望,带着那一点点的食物,一步步地远离了曾经的噩梦,向着未知的未来走去。
水芩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这荒无人烟的小道上已经走了数日。她的嘴唇干裂,眼神迷离,身体极度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此刻,她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黑影,脑袋也变得昏昏沉沉。每迈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水芩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即将昏迷过去。
就在她的意识快要模糊不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她努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是什么。
渐渐地,一支镖局的押运队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支队伍浩浩荡荡,旗帜飘扬。为首的镖师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威风凛凛。后面紧跟着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车身坚实,车轮滚滚。周围还有一群身强力壮、手持兵器的镖师们,他们神情严肃,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水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队伍的方向伸出手,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呼喊声:“救……救我……”
队伍中的一名年轻镖师最先发现了水芩。他眉头紧皱,对身旁的镖头说道:“老大,那边好像有个姑娘,情况不太妙。”
镖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当机立断:“去看看!”
几名镖师迅速下马,朝着水芩跑去。当他们来到水芩身边时,发现她已经摇摇欲坠。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一名镖师问道。
水芩虚弱得几乎无法回答,只是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从……教坊司逃出来……”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睛一闭,身子向前倾倒。
镖师们连忙扶住她,将她带到了镖头面前。
镖头看着昏迷的水芩,神色凝重:“这姑娘看样子吃了不少苦,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先带上她,找个地方给她医治。”
于是,水芩就这样被镖局的人带上了马车。在昏迷中,她仿佛感觉到自己有了依靠,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水芩躺在镖局马车里临时铺就的简陋床铺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镖局的厨娘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旁。
厨娘用勺子轻轻舀起一点水,凑近水芩干裂的嘴唇,缓缓地倒了进去。那清凉的水一接触到水芩的嘴唇,仿佛是干涸大地迎来了久违的甘霖。第一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厨娘赶忙用手帕轻轻擦拭。
接着,厨娘又耐心地喂了第二口水。这一次,水芩的喉咙微微动了动,艰难地吞咽了下去。就在这两口水的滋润下,水芩那几近停滞的生命迹象,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枯草,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
她的眉头先是轻轻皱了皱,然后眼皮微微颤动。过了一会儿,水芩终于悠悠转醒。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起初目光还有些迷茫和混沌,似乎还未从昏迷的黑暗中完全挣脱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而简陋的马车内部,车壁上挂着一些杂物,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水芩的意识逐渐清醒,她感觉到喉咙的干渴得到了些许缓解,身体也有了一丝力气。她转动着头,看到了身旁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的厨娘。
厨娘见她醒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真是把我们担心坏了。”
水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她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多谢……相救……”
厨娘连忙说道:“别着急说话,你先好好休息。你这身子太虚弱了,得慢慢调养。”
水芩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泛起感激的泪花。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逃离教坊司后的艰辛路程,以及在昏迷前那几乎绝望的一刻。而现在,在这陌生的镖局中,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怀。
此时,马车轻轻摇晃着,外面传来镖局众人的吆喝声和马蹄声。水芩躺在那里,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在这一刻迎来了转机。
水芩在镖局的马车里又休息了一会儿,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她回想起在教坊司所遭受的种种折磨和痛苦,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那是一个她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她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忙碌的厨娘,眼中充满了祈求,声音虚弱但坚定地说道:“厨娘,教坊司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那里的日子简直就是噩梦。我想跟着镖局混一口饭吃,求求您帮帮我。”
厨娘停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水芩身边坐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姑娘啊,这镖局的活儿可不轻松,风餐露宿不说,还时常会遇到危险,你一个娇弱的姑娘家,能吃得消吗?”
水芩紧紧握住厨娘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厨娘,我不怕吃苦。在教坊司的日子,我什么苦没吃过?那些高强度的训练,嬷嬷们的打骂,比起这些,镖局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有一口饭吃,能有一个自由的生活,再苦再累我都能承受。”
水芩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厨娘,您不知道,在教坊司,我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每天都活在恐惧和压抑之中,我真的受够了。我渴望自由,渴望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镖局虽然充满未知和危险,但至少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再看人脸色过日子。”
说着,水芩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求求您,厨娘,我知道您心善。您在镖局里一定说得上话,求求您帮我跟镖头求求情,让我留下吧。哪怕是让我做最脏最累的活儿,我都毫无怨言。”
厨娘看着水芩那可怜又坚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镖局有镖局的规矩,收留你不是一件小事。但看你这么坚决,我也不忍心拒绝。我只能说尽量帮你去跟镖头说一说,成与不成,还得看镖头的意思。”
水芩听了,连忙道谢:“谢谢厨娘,谢谢厨娘。只要您肯帮我,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您一辈子。”
此时的水芩,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但她知道,这是她逃离教坊司、追求自由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