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相柳穿上小夭为他准备的新衣,内搭是清新淡雅的浅蓝色,外袍是米黄色绣着莲花纹。
一派逍遥洒脱、翩翩公子的形象,再配上一头银发,逍遥洒脱间带着点清冷,不失稳重。
腰间系上小夭送她的香囊,香囊上还残留小夭身上的香味。
“娘子,起床了。”
小夭未动。
相柳吻上小夭的唇,越吻越深,小夭身体酥软,无法呼吸,猛然睁开双眼,就看相柳漆黑清亮的眸子。
相柳松开小夭的唇,小夭红唇张开,大口喘息。
娇艳的红唇上湿润润的,就像雨后的桃花瓣,别样清丽惹人眼。
相柳忍不住轻轻摩挲小夭的红唇,呼吸加重,双眼迷离。
小夭立刻清醒。
“相公,我这就起来。”
相柳叫人起床的方式真是特别。
小夭哪里承受的住,不过这个方法最奏效。
相柳挑了下眉,摩挲自己的唇瓣,好像意犹未尽。
“好,娘子,我在外面等你。”
相柳出去,小夭呼出一口气, 相柳怎么一副没吃饱样子。
小夭想到昨夜,相柳确实没有吃,何谈吃饱。
又想到昨夜她不经意撩拨了相柳,一张脸羞的通红。
男子的胸和女子的胸不同,以后一定要注意。
小夭呼出一口气,逼迫自己不要再想羞愤欲死的场面。
看到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小夭穿上红色的内衬,外罩米黄色长衫,既活泼又热情,与相柳站在一起一看就是恩爱夫妻。
葫芦和思瑶也穿上大红色的刺绣袄子,头戴虎头帽,脚穿虎头鞋,虎头虎脑,格外有活力。
小夭和相柳先到铁匠铺给父王拜年。
皓翎少昊给两个孩子每人一颗九天玄鸟的蛋。
“这是外爷送你们的坐骑,记得要好好孵化。”
少昊抚摸两个小家伙的头,越看越喜欢。
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看着就很喜庆。
左耳和苗圃向小夭和相柳拜年,小夭扶苗圃的时候,握住发现苗圃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
小夭高兴的说:“恭喜,左耳要当爹了。”
左耳的一只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苗圃的脸也红了。
相柳拍着左耳的肩膀说:“左耳, 恭喜,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儿。”
左耳从死斗场出来,不仅得到自由,还得到幸福和家人,真是可喜可贺。
真的验证那句渺茫的希望也是希望。
左耳活出了希望。
清水镇这样美好温馨,相柳会竭尽所能保住这里的一切。
拜别皓翎王,相柳和小夭一同布置结界,罩住整个清水镇,只要结界受到攻击,他们就能感应到。
馨悦此刻应该正在原魔洞修炼,不知玱玹有没有醒来,打算如何应对。
靠女人上位的帝王,不知能否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借势的女人反噬。
相柳和小夭坐着毛球飞到紫金宫小月顶。
相柳抱着两个孩子,小夭牵着相柳的衣袖,欢快的走向小月顶太尊的住处。
阿念看到他们,眼前一亮,欢快的抱着伯怀迎上来。
玱玹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朝小月顶走来的一家人。
明晃晃的米黄色,明媚温暖,他却觉得异常刺眼。
没有想到辰荣馨悦居然迷晕他。
昨夜是相柳和小夭救了他。
在情敌和心爱的女子面前丢脸,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玱玹的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恨不能将馨悦千刀万剐。
一道黑影忽然挡在他的前面,玱玹回神,花白的头发撞入眼中,是爷爷。
太尊小声叮嘱,浑厚苍老的声音犹如警钟低鸣。
“玱玹,新年第一天,收收你的杀气。藏起你的那点心思,好好跟阿念过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多好。你看小夭一家四口,多好。”
太尊说着脸上的担忧全然不见,有的是欢喜,越看小夭一家四口越开心。
玱玹的心口又被太尊补一刀,更是酸涩苦楚。
真不知一只九头妖哪里好,爷爷和小夭都喜欢的紧。
一代帝王争不过一只九头妖,太憋屈。
太尊欢喜的迎上小夭和相柳,抱过相柳手中的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几天不见,你们两个又长大了些,曾外祖父要抱不动你们两个了。”
小夭和相柳给太尊行礼,恭贺新年。
太尊让他们快起来,抱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
太尊年纪已大,抱两个孩子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但一步一步走的稳当。
舟山时刻注意着太尊的举动,恨不能抱一个孩子在手中。
阿念抱着伯怀走在小夭身侧,开开心心的说说笑笑。
相柳微微侧头,走在一旁认真的听她们叙话。
看到玱玹,小夭公事公办的说:“祝陛下江山永固,儿孙满堂,福寿延绵。”
相柳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向玱玹拱了拱手,牵着小夭的手从玱玹身边走过。
阿念就当没看到玱玹,抱着孩子路过,继续与小夭说说笑笑。
人已走远,独留玱玹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收起脸上强装的笑容。
玱玹觉得相柳在嘲笑他,听说忘忧盏已经被相柳收回。
所以相柳和鬼方氏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想要得到忘忧盏很难。
相柳一次次破坏他的计划,他目前拿相柳没办法。
玱玹气愤的握紧拳头。
相柳此时回头,微仰着头,冲玱玹露出一个明媚灿烂的笑,牵着小夭的手继续向前走。
玱玹的指甲嵌入肉里,不一会指缝中流出点点猩红。
“玱玹,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太尊一回头看到玱玹还站在原地,脸色极为难看。
玱玹应声,甩了袖子,宽大的袖袍掩藏流血的手。
大家坐定,太尊坐在上位,手中抱着两个孩子,左看看右看看,笑的合不拢嘴,抬头看到玱玹的脸后,笑容消失,压着怒意道:
“玱玹,若是昨夜没休息好,回去休息。”
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太尊想不知道都难,好在玱玹在医圣的治疗下恢复清醒。
玱玹快速看一眼小夭,挤出一个笑容说:“爷爷,我休息的挺好。”
玱玹一点都不想回忆昨晚的事。
虽然他那时昏迷不醒,但想到自己被当成案板上的肉就觉得百倍羞辱。
尤其还是馨悦那个令他厌恶的女子。
不知馨悦有没有趁机对他做什么,想想浑身很不舒服,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今晚一定要再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