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说:“我是真的觉得有你这样的妹妹很幸运。”
“我也觉得有你这样的二哥很好。”
意映说的真诚。
涂山璟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酸,觉得意映对相柳太好了。此刻他恨不能是意映口中的二哥。
相柳不会把防风小怪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与防风邶的交易早已结束,对防风氏没有亏欠。
穿过小院,相柳终于来到最里面的一桌。
俞信把太尊他们安排在灶间里,避免外人打扰。
太尊怕玱玹喝醉胡言乱语,一直盯着玱玹。
相柳与玱玹碰杯的时候,玱玹低声在相柳的耳边说:“你救活小夭的方法真是令人不齿,这点我比你光明磊落。”
“是吗,西炎玱玹。”相柳讥诮的扬起嘴角,“不要忘了当初是你利用她拉拢涂山氏和赤水氏。”
玱玹额头青筋暴起,紧攥着酒杯。
太尊握着玱玹的手,一个眼神就让玱玹收起戾气。
玱玹红着眼了眼眶,突然良心发现似的说:“当初是我对不起她,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她。”
“我当然会对她好,不劳陛下提醒。”
相柳还算客气,嘴角一直带着笑。
落在玱玹的眼里是嘲讽,是胜利者的微笑。
玱玹看着太尊很不服气,拖着长音喊:“爷爷。”
蓐收突然笑出声来,随即收敛笑容,向玱玹拱手行礼道:“陛下是不是喝多了,是否需要臣送您回去。”
太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和相柳说几句,亲自带着玱玹离开。
玱玹一起,屋中的气氛顿时好很多,蓐收端着酒,郑重的向相柳敬酒,感激道:“相柳,多谢你上次救我一命,否则我可能真的被魔气吞噬。”
相柳应下蓐收的感谢,一饮而尽,说:“好,这酒我喝了,以后这事不必再提。”
蓐收紧张的说:“我的命怎么能只值一杯酒,以后只要你有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这个承诺终生有效。”
“好,我应你。”
相柳笑着答应,蓐收非常高兴。
这两个人其实可以成为好友,现在也不晚。
相柳突然凑近蓐收的耳边说:“你加油,等你喊我姐夫。”
蓐收惊疑的看着相柳,随后反应过来,笑得有些苦涩。
相柳说:“我和小夭可以帮你。”
能看玱玹不开心,他就很开心,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该让玱玹有事烦心,省的惦记小夭。
蓐收说:“这事急不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皓翎少昊看着,倒是觉得这两个人都比玱玹顺眼。
虽说玱玹是他培养起来的,但玱玹对自己的女儿们不好,对一个父亲来说,这是一种伤害。
如今阿念对玱玹的感情已淡,如果阿念想离开紫金宫,他一定会替阿念争取。
希望阿念能像小夭一样遇到真正爱自己的人。
此刻小夭在屋中压制欲望。
这合卺酒里放的东西好像越压制越强烈。
小夭觉得身体像在火中炙烤,比太阳之火还烫。
外面的声音陆陆续续减少,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
婚宴终于要结束。
想必相柳很快就要过来。
小夭艰难的抿着唇,不让羞耻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
她灵力这么强大都忍得艰难,这么强烈的药效,已经不是普通的催情药。
等过完今夜药效过去,她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
门口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小夭有些紧张的坐到床上,这是要闹洞房吗?
她现在浑身滚烫,心口火燎燎的,真担心相柳进来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扑上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生扑相柳,一定会被当成谈资,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尽量低着头,让发冠上的垂帘遮挡她红透的脸,天色已暗,昏暗的烛火应该可以帮她遮挡一二。
只要她能控制住自己,不被相柳的美色和清冷的气息诱惑,一定能撑到闹洞房的人离开。
小夭紧张的看着门口攒动的人影,死死的攥紧衣角,咬着唇。
就听相柳说:“各位,春宵一刻,良辰美景,不能辜负佳人。”
众人起哄,今日相柳穿着喜服,看着平易近人,又一起饮过酒,情分自然加深,敢和相柳闹在一起。
相柳又说:“诸位,我准备了七彩珍珠送给大家,祝愿各位吉祥幸福,圆圆满满。”
毛球这时候端一个托盘过来,七彩的光在昏暗的夜色下明亮炫目,颗颗饱满,如鹑鸟蛋般大小。
众人一时晃了眼,盯着罕见的七彩珍珠。
毛球看他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并没有大惊小怪。
主人根本不缺珍贵的东西,主人根本就不穷,只是不愿意用海里的稀有东西换钱罢了。
毛球逐一赠送一粒七彩珍珠。
拿到的人眼睛都看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好漂亮的七彩珍珠!”
“是,新娘头上有好多颗,七彩珍珠可值钱了。”
大家拿到珍珠的向相柳道谢,拿着珍珠喜滋滋的离开。
闹洞房一事就此结束。
阿念、意映因为之前被抓包,不好意思再来闹洞房,被男人们带走。
阿念和意映喝得小脸红扑扑的,走路有点摇晃。
涂山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意映。
蓐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阿念不能肢体接触,怕影响不好,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嘱咐海棠慢些。
俞信带着人手清理完毕,也离开,一天的喧闹终于结束。
相柳推门而入,就看小夭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空气中还弥漫着酒味。
想来是喝多了,相柳关上门,一转身就被小夭扑个满怀,按压在门板上。
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
相柳嗔怪道:“小夭,你不要这么急。”
小夭好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开始胡乱的扯他的衣服。
相柳按住小夭的手,不同寻常的灼热让他的心一下起来,抱着小夭坐到光下,小夭身子滚烫,露在外面的皮肤滚烫。
“小夭,你怎么了?”
相柳为小夭输入灵力缓解痛苦。
小夭不但没有觉得舒服,反而深陷冰火两重天,难受得扭动身子,艰难的说:“我中药了,帮我,相柳。”
装合卺酒的酒壶倒在桌子上,相柳明白,小夭把合卺酒喝完了。
只是为何会中这么严重的催情药。
他刚才也喝过一口,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