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既然决定要走,自然要与弟弟成蟜分开,只是不太顺利,小孩请求嬴政带上他。
“阿兄,带蟜一起去吧。”成蟜拉住嬴政的手,不停的保证,脸上讨好道,“成蟜绝对乖乖的,不会惹麻烦。”
可是嬴政对他有别的安排:“纺织机已经制造完成,工厂也建立完成,你和二娘一起负责此事,吕先生也会帮忙。”
自棉花丰收,墨家的制造也完成了改良版的纺织机,毕竟有图纸,所以做起来也快。而工厂之事也是百官为了嬴政高兴,原本打算让嬴政的母亲赵姬掌管,父亲子楚没有争取,因为工厂主要招收在战争中失去儿子和丈夫的的秦女,既然管束的是女子,他身为男子自然是避嫌。
当然工厂的消息刚放出,就有许多人来试试看能不能进,毕竟工钱高足以养活一家。
不过嬴政拒绝让赵姬管事,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能力,而且赵姬也不用管,只需要游玩享乐就好,反正有他嬴政在,没有人敢给赵姬脸色看。
嬴政提议让蔚夫人管理,也是看重她的谨慎小心,更何况她之前还背弃母国韩国,所以他愿意让蔚夫人掌握一些东西,来让她在秦国安心。
听到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成蟜犹豫了,但是他还是纠结,毕竟和嬴政在一起游玩的机会很少。但看兄长那个样子不可能带他,只好郁闷的接受这个结果。
和先生们知会一声,嬴政本可离开,但赵姬焦急的要见他,为了安抚母亲,嬴政还是见了她一面。
“政儿,为什么你把纺织厂交给蔚夫人。”赵姬开门见山,十分委屈,“是那个成蟜说了什么吗?你不要相信他。“
“母亲,你为什么这样想。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嬴政将抹眼泪的丝巾拿开,耐心的询问。
赵姬张口就把在身边说话的吕不韦卖了,说吕先生告诉她,那可是掌管有关仙人之物的权利,所以让赵姬尽可能的争取。
“吕不韦——”嬴政心里咬牙,本以为前段时间让他掌管售卖,能让他安分。却没想到,暗地里却蛊惑自己的母亲,让本来不在意的赵姬起了和蔚夫人斗争的心。
恐怕吕不韦看来,赵姬与他关系不错,那赵姬掌管工厂之后,不懂的事也要常常请教他,那不就相当于吕不韦掌管工厂。
而蔚夫人如此小心谨慎的人,就算吕不韦能帮助她,恐怕对方也会谨慎他放进来的每一个人。
“母亲。”嬴政对于此事的算账还要放后面再谈,此时还是软下声音哄赵姬,“万万不可这样想,政只是怕母亲过于劳累,才将此事交二娘。管理工厂事务繁杂,更何况是接触仙人之物,会被曾祖父严密注视着,所以政不忍心母亲劳累,故而没有交给母亲。”
“只是没想到让母亲难过,政原本只想母亲享乐便好,既如此,政即刻就向曾祖父请命,让母亲掌管。”
“啊……政儿如此苦心,娘实在不知。”赵姬已被说服,赶紧摇头制止嬴政要往外走的脚步,“还是按照原本的安排吧。”
她现在是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听到管理工厂很累,赵姬是一点儿都不想沾。更别说还会有秦王关照,那真是太可怕了。
还是安安心心的享福就好,反正她的孩子是太子,没有谁会敢对她不敬。
早些时候在赵国受了那么多苦,如今的赵姬吃一点苦都不想吃了,更别说嬴政那么给力,她就将争取工厂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好,嬴政收回假装往外走的脚,安安心心的坐下,听赵姬和他说着其他事,同时也不忘叮嘱他外出要小心。
好好的说了一番话,嬴政送走了赵姬,终于可以起程了。
送行的人很少,但是嬴政身边的侍卫只能多不能少。
“多谢殿下信任。”蔚夫人感激的说道。天知道她在得知那么好的事落到自己头上时,是多么的激动和开心。
再看看被嬴政送回来的成蟜,蔚夫人更觉得是儿子的功劳,果然殿下很念叨兄弟情。
“二娘不必多礼。”嬴政扶她起身,对她叮嘱,“政离开后,母亲那边还是要二娘费心。”
“母亲人不坏,只是有点儿偏听偏信。”嬴政面不改色的说,即使他知道历史上赵姬的所作所为,但现在的母亲只是那个陪同他度过了最艰难的赵国时期,并且十分关心自己女子。
蔚夫人点点头,成蟜不舍得拥抱嬴政。甘罗也行礼低头。
嬴政随后离开上了马车,赶车的人也露出了脸庞,是蒙武。
此时蒙武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位将军,伪装的天衣无缝。随行的人也有李牧,是蒙武给他争取的,自两人成为朋友之后,蒙武一直都可惜李牧的一身才华,而这一次随行太子,如果表现优秀,李牧也可以往上升。
嬴政在马车内,心里安定,也许是因为蒙武在身边,就像历史的蒙家两兄弟,一直都坚定追随他。有蒙家人在,他放心。
咸阳城的今日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人注意一辆普通的马车出入。或许在意的也只是今日出城的人有些多。
而那些出去的普通黔首,很快就三三两两的,装作是过路的行人,中心点始终是那辆普通的马车。
任谁都不会看出来,赶车的人是咸阳的大将军,走在旁边的仆人,有一身武艺。
马车里还有能引起全天下人注意的秦国太子嬴政——和他的剑术先生申越。
“哈哈,政儿,有为师护着你。放心,放心。”
面色有被挤出来的潮红,嬴政不得不伸手推开申越,明明马车的空间那么大,男人还是要挨着。
申越眼睛一瞪,捂住胸口故作伤心的说:“唉……徒儿长大了,不亲近为师了。明明以前总挨着的。”
嬴政也想起了以前的事,脸上有些窘迫。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他最也最受欺负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个成人愿意帮他,自然是走哪儿都要挨着,防止突然被打。
申越哈哈大笑,果然还是逗一下比较活泼,这孩子成了太子后,越来越少笑了。
就这样,马车向着目标地走。只是,现在的韩非,可以说威信扫地。
“秦人的情绪完全被调动,他们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只想要维护秦人,维护他们自己。”
李斯头疼,并且怀疑道:“斯总是觉得,背后有人,这里不完全是秦地,可能有其他国的人混入。”
“更别说韩人的身照并没有发完,别国人要是想趁此机会混入,更会抓住这个机会。”
“师兄……我们还是暂且将此事压下。不能坏了殿下的计划。”
李斯絮絮叨叨的说着,韩非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们,作,作为秦吏,如果因为秦,秦人们聚,聚众抗,抗议,就不把秦,秦律实行下,下去,那,那其他地方的,的人也会有,有样学样,样,这样才,才不利于大,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