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像现在,多尴尬呀!
搞得好像她很防备他似得……虽然,人与人之间确实需要一定的防备,但各自心知肚明就好,一旦摆到台面上来,就会在人心之前竖起一道心墙。
季颜拿不定主意接下来是否应该解释一下,毕竟两人也算是共过患难的好友,而且接下来还要继续相互扶持一段时间。
只是星绝并没有承认什么,难道要她突兀的告诉对方我中毒了然后我刚才离开的目的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中毒了?
季颜纠结了半天,终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感受着星绝身上传来的气息,季颜蓦然回神自己还在对方怀里,立刻强硬的要求他放下自己。
不管什么理由,哪怕星绝没把她当女人,但她不能不把星绝当男人。
她的灵魂是成年人,而且早就心有所属,这样暧昧姿势让她别扭至极。
再加上先前被星绝占去了一个大便宜,她强烈的感觉非常愧对某位大爷,那个意外一定要烂在心里才行。
这里的地貌与沙漠类似,只不过覆盖地面的不是沙粒,而是一种颗粒状的白石。空气不燥不热,天空中没有云霞星辰,也没有日月光辉,只有白茫茫的不知从何处散来的光线,充斥着整个穹顶大地。
唯一能判断时间的就是光线的强度,白天较亮,夜晚较暗。
要在这里找一个人,只能看运气。运气好说不定翻一个山头就能找到,运气不好,就是大海捞针。
只可惜季颜在伽罗大陆的运气总是不尽人意,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别说孔雀,连根孔雀毛都没有找到,出口也一样没有任何线索。
这片世界就仿佛无边无际,充斥着死寂与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孔雀翎毒发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剧烈,痛到极致的时候,季颜连生吞孔雀的心都有了。
两人朝夕相处,中毒的秘密不可能隐瞒下去。
但自从那天开始,星绝就变得异常沉默,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主动说一个字。在她毒发的时候,他总会事先找个借口离开。然后等季颜清醒的之时,发现身体总是在他的怀中,被他抱着不知道行走了多久。
季颜从最初的别扭,慢慢的转变为控诉,到后来被剧痛折磨的神经衰弱,才没有精力计较了。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还管节操做什么呢?
季颜怎么也没有想到孔雀翎毒到后来的爆发程度竟然和涨潮的潮水一般,一阵强过一阵,每次发作几乎能去掉她的半条命。
身体虚脱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季颜茫然的望着天空,“找到那只孔雀后,我想先拔了他的毛。”
“我生火。”星绝道。
季颜目光收回看向星绝,“那孔雀一身的毒,你怎么会想吃它的肉?”
“生火不一定是烤它,拿火星子烧它的皮也可以。”星绝的声音冰冷的吓人。
季颜费力扯出一抹笑,“你太残忍了,烧的黑乎乎的多难看,用开水烫才好,还不会轻易弄死它呢。”
星绝想了想,“也好,烫熟了容易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