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魅冷笑,“还满着呢?人世间不是有句话讲,做了夫妻就要坦诚相见吗?”
他们相处自然很坦诚……
昶青神色如常,淡然开口道:“阿兄的事情,不该由我告诉她。”
“你还真是……”炽魅忽然词穷,想半天,才想到一个可以勉强形容他的词语,“面面俱到。”
“过奖。”昶青坦然接受。
对局一直在进行。
可是,每当炽魅落下一子,昶青就跟着落子,仿佛不用思考,也仿佛早已洞察。
渐渐地,炽魅陷入困局,每一步都要思考很久。
再到最后,他捏着白子,久久难以放下。
棋面上,黑子已形成围剿之势,把白子杀的片甲不留。
昶青这才抬眸,一语双关,“你放弃吧。”
也不知是让他放弃这盘对弈,还是放弃其他什么东西。
炽魅脸色一沉,倏而又咧开嘴笑,仿佛根本不在乎这场输赢。把白子随意丢下,他懒洋洋的舒展了一下手臂,“不下了!不下了!我干嘛想不开和你下棋,大哥都下不过你。”
……
器灵自闭了。
季颜把红衣夫人带出古戒,复杂的看着这位夫人,一时无言。
谁能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发展。
如果器灵不是上方谷,那这位夫人有没有出过轨,似乎都与她干系不大。
低咳一声,季颜打破沉默,“你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是多此一问。从器灵的反应来看,事实早就八九不离十了。
红衣夫人恢复以往的端庄,不苟言笑的脸上,只剩下几分寥寥落寞。
“我亲眼所见。若不是他把自己当成了我丈夫,最后也不会放过我,放过上方城。”
刚刚苏醒的器灵根本控制不了古戒的力量,崩坏的虚空会把整个上方城吞噬殆尽。
所以,器灵带着古戒跑了。
一跑就是两百多年。
当然,跑的过程中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
比如器灵是如何遇到昶青,如何把他困在古戒,最后还那么巧,和她,以及混沌流落到了同一个星球。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命运也安排的太巧了。
季颜唏嘘。
等器灵想开后,她还是找他问一问。
不过在她心里,上方谷也好,伽罗也罢,都只是名字而已,器灵就是器灵,是她认定的义父。
“那个孩子……”季颜还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的?”
红衣夫人瞥季颜一眼,道:“本夫人只有一个丈夫,还能是谁的?”
季颜这才懂了。因为红衣憎恨器灵,想报复他,才欺骗孩子不是他的。
想到这个,她又不免怀疑起来,狐疑道:“孩子真的没了吗?”
红衣夫人沉默良久,追思道:“是一个女儿,她长得像我,只不过……只不过……女大不由娘,她爱上了一个最不该爱的人,一生凄苦,又在生下了那人的骨肉后,撒手人寰。”
季颜:“……”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最不该爱的人,那肯定和她娘有关啊!
季颜开口就来:“楚莫羽是你外孙?”
红衣夫人哼了一声,嘴上没有回答,意思却表现出来了。
季颜一个瓜吃撑。
青梅竹马变女婿,嘶——!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