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克里·拜里森虽然年事已高,但他并非那种已经失去追求和激情的老年人。有一天,他听到别人谈论说怒头河最近产出了很多电影,这让他突然心生向往。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尝试一下做个电影解说员或者评论员,这样或许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新的乐趣和挑战。
管家通森太太了解到恰克里的这个想法之后,立刻行动起来。她特意购买了一大批限制级影片回来,并告诉恰克里:“这些就是最近产出最多的电影哦。”
恰克里满怀期待地开始观看这些影片,但没过多久,他就变得十分生气。他对着一起观影的通森太太大声说道:“小姐,你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买到这么恶俗的影片呢?”
通森太太微微一笑,回答道:“先生,现在怒头河流行的就是这种影片啊!任何人都可以轻松买到!您看看,是不是真的很不入流呀?您也知道的,我晕血,但是看这种影片却一点也不晕,因为那些低成本的血浆跟真正的人血完全没关系嘛。”
通森太太一直以来都细心照料着恰克里的生活起居。此刻,她轻轻掀起裙子,一边打扫着恰克里在观影途中吃剩的果皮,一边继续回应着恰克里的疑问。
“这些年过去了,怒头河仍然没有任何进步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们的电影都是关于反战的。但我明白,对于十国的战争,我们并不是正义的一方。好吧,看起来我并不适合再去追求什么。”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回忆起那段战争岁月,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在他内心深处,他始终认为自己对十国有所愧疚,对不起千年前给予他们祖先帮助的那个伟大国家。
\"恰克里先生,琼秾小姐最近和警察局的联系比较频繁,希望不会是什么坏事吧!\"通森太太拉开窗帘,窗外又开始下雨了,天空灰蒙蒙的,她的心情也随之变得糟糕起来。\"哎呀,我的衣服还没收呢,先生,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通森太太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恰克里一个人陷入沉思之中。
……
空塞拉的家族成员被新上任的副局长带到了警察局内,他们用了一个看似正常的理由,即阿尔希思家族的信印。
“先生,让你家族的成员排好队,一个个到后面的材料室提交信息,以后你们阿尔希思家族的每个成员就可以享受当地政策的优惠。”副局长是胡塞家族的人,一个盛行民族主义文化的家族,他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开始指挥起整个阿尔希思家族。
“抱歉,先生,我的儿子空塞拉还没到,能不能等他一会!”阿尔希思家族的家主,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将迎来灭亡的结局,向副局长搭话。
“哦,没关系的,你们先进去,对于空塞拉少主我们允许他补办。”
在材料室的旁边,琼秾授意于汗·拜里森,把空塞拉五花大绑,并堵住了他的嘴。
琼秾脸上潋滟着恬静的笑容,可在空塞拉的眼中却是恶魔般的轻笑,她今天穿的很正式,终于有了一个富家千金的影子,“空塞拉,目睹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杀死,心里肯定很绝望吧!你在国外的读的书有什么用呢!你这脑袋瓜真是不够用呀!”
空塞拉呜咽一阵,琼秾有些好奇他想说什么,就准备撕去他嘴上的胶带,“空塞拉少主,我可以让你说话,但请不要大喊大叫哦!对了,即使你大喊大叫,声音也不会传递给你的家人们哦。”
空塞拉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绝境之中,无法逃脱这个恐怖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琼秾小姐,祸不及家人,汗先生要处罚,就杀我一个人,请不要再对我的家人下手啊!”
空塞拉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哀求。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导致家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他希望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让他们免受牵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表示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琼秾静静地听着空塞拉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心中毫无波澜。对于她来说,空塞拉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利用来实现自己目的的棋子。而空塞拉的家人,则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琼秾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冰冷地说:“空塞拉少主,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应该为你的行为负责。而且,你的家人也是你们家族的一部分,他们也需要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
“不不不,少主大人,我哥哥让我留你一条命哦!你跟你的家人不同,他们没什么利用价值,而你毕竟还很年轻可以做苦工,三号庄园以后还需要你去干活呢!”琼秾仰起头来,俯视着空塞拉,一个标榜智慧与理性的家族将要被毁灭,她的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琼秾,你简直和你那所谓的姐姐琼莎小姐判若两人,她是那么的善良,而你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今天你对我们阿尔希思家族犯下的罪行,迟早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也将让你的老父亲背负起无尽的耻辱!”空塞拉瞪大了双眼,紧紧咬着牙关,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显得异常破碎。此刻的他无能为力,只能通过语言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和怨恨,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眼前的屏幕上,因为那里正播放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他的妹妹。
“呵呵,琼莎!不要把我和那个脏女人相提并论,一个连贞洁都没有的女人不配姓拜里森!”琼秾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其他人拿琼莎来和她比较,琼莎被誉为拜里森千年存一的美人,现在呢!成了笑话。“琼莎被他的追求者捧上天了,看人的眼神都是那么高人一等,不过,她死了呢!还是自杀,哈哈,你提她不觉得你很好笑吗?!”
“琼秾,难道你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收到过男人送的鲜花吗?!”空塞拉的情绪愈发激动,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我的妹妹,她才刚刚满十八岁啊!就在昨天……”突然,空塞拉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原来,屏幕中的画面显示,他的妹妹只是被人打晕了过去,并未遭到残忍的杀害。这一发现让空塞拉停下了抽泣,他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是否触动了琼秾内心深处的一丝良知。
琼秾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冷冷地望着空塞拉,眼中闪烁着嘲讽的光芒:“哦?你说的是你的妹妹?哈哈,我可没对她动手哦。不过嘛,如果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家人全都惨遭毒手,不知道她脸上会是怎样一副惊恐的表情呢?哈哈哈。”说完,琼秾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去,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留下空塞拉独自一人陷入绝望之中。
空塞拉瞪着屏幕,心中还算存有一丝希望,他祈祷着妹妹能够平安无事。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两份文件。
“空塞拉先生,这是您的家产,希望您能识趣点,无偿捐赠给我们这些困苦的人。还有,你们家族的搬迁手续就等您按一个手印了!”警察面无表情地说道。
家产!!!搬迁!!!
空塞拉绝望之际,苦笑不断,泪水流入他的嘴中,苦涩与悔恨让他咳嗽起来。
“家产!搬迁!哈哈哈,你们可真看得起我们阿尔希思家,拿过来吧!松开我的手,只求你们放过我妹妹。”空塞拉回想起于欣和他那几日的对话,联系到现在的境况,他的内心再也放不下那个漂亮的十国女人了!
……
几日前,在空塞拉的卧室里。
“于欣老师,您说您的男友失踪了一年多,可是这个涯·拜里森到怒头河还没有一年,您真的确认他是您在十国的男友吗?”空塞拉端坐在电脑桌前,使用手机和于欣交流着。
“空塞拉,我不想骗你,如果你想听我和林长涯的真实情况,你要做好一个打算,那就是重新认识我,看清我的本性!”
空塞拉意识到自己的世界可能要被颠覆一次了,他喝了口热水,轻轻敲下,“于欣老师,您请讲,我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你的,那些学校里的传闻,是真的吧!”
“我到了奥斯国入职后,一直跟艾法尔存在联系,我们相识在舞会上,他是个很有型的北奥斯人,但他最吸引我的是他对人生的态度。在十国,你不会懂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被生活压迫,彼此之间的情感也会变得淡漠,我与林长涯分手后才出了国,也就是说,多年前我就和他没联系了!我为什么要说他失踪了一年,是因为一年前他的社交账号不再更新,我给他父母通过电话了,他实际失踪的时间是……”
“于欣老师,您的意思是您不过是在寻求慰藉吗?这个人很可能不是林长涯,对吧!”空塞拉觉得没有必要再去接触拜里森家族的人了,因为于欣老师单方面不再抱有希望。
“不,我坚信你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林长涯,我相信那万分之一的可能,空塞拉,帮帮我!”
空塞拉动摇的心再次变得坚定,心目中的女神说出一句“帮帮我”,触动了他,仿佛于欣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
时间是下午,地点在拜里森一号庄园。
恰克里的的会客厅里,烈·彭博、宣·彭博、通森太太以及他的女儿琼秾围坐在桌子上打扑克。
琼秾十分兴奋的样子,畅快的甩出几张牌后,像个小女孩似的高呼,“哈哈,我又赢了,爸,你们在认真打牌吗?”
恰克里从通森太太那里得知了女儿琼秾对阿尔希思家族的恶行,他用指甲扣弄着眼角,十分失落,“琼秾,我问你,阿尔希思的少主和大小姐去哪了!”
女人一脸的无所谓,她轻笑几声,“爸,您在说什么,阿尔希思家族,他们不是在今早举家搬走了吗?”
“我问过汗了,空塞拉现在正在三号庄园里做工,你都夺走了他的一切了,为什么还要让人打断他的腿,警察局里的人你是养的打手吗?”恰克里这位迟暮的老人,他很后悔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儿琼秾。
通森太太看到恰克里捂着脑袋,一副愁容,害怕他心梗发作,便驱散了众人。
琼秾和烈·彭博父子走出大院后,她觉得无聊,便准备去阿尔希思庄园看看。
宣·彭博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他一把拽住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愤怒地质问道,“空塞拉的妹妹,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随手就扔了,忘了是哪个地下酒馆,好像是在东城吧!宣先生别着急,慢慢去找,说不定她正躺在……”
宣捏住了琼秾的下巴,“你不要仗着你的身份继续为非作歹,一号庄园里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你不过是一个帮工,汗先生对我如此器重,我不能让他的妹妹损毁他的产业。”
“你在胡说什么,宣,赶紧放手!”琼秾从宣的眼神中看到了无尽的寒意,而一旁的烈·彭博也赶忙拉住儿子的手臂,“宣,你疯了,不要对琼秾小姐无礼!”
“琼秾小姐挪用了多次公款,为了她那可耻的兴趣爱好,使用兴奋剂。”宣黝黑的皮肤下终于涌动出热滚滚的鲜血,似乎是火焰之神在他的体内觉醒了,“琼秾,你真是一颗毒瘤!不想被你的父亲和汗先生知道这件事,你今后都要老老实实的,明白吗?”
“了不起,仙道彭博的后人也有了个英雄的样子,我是不是毒瘤无所谓,你所服侍的拜里森家族才是怒头河最大的毒瘤哦!”琼秾冷笑一番后,拿开了宣的手,她缓缓走去了后院,不清楚是去做什么!
宣,是个喜欢幻想的善良青年,他在这一刻透彻了。
真正的英雄在拜里森一号庄园里觉醒,他没有理会父亲的劝阻,将所有的猪猡全部放了出来,这些苦难人并没有因为自由而变得混乱嘈杂,他们聚在一起,高声呼喊,“一切听从宣先生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