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传什么旨?怎么没人禀报过我啊?出入的记录上也没有啊。”鹿旦脸一板,生起气来。他一个西苑主殿偶翁,西苑里发生的事竟然都不先知会他了?
反了天了!
侍从赶紧解释:“传书令说是雌皇有些体己话要嘱咐侍郎,又怕侍郎因此遭人嫉妒,所以特意不让登记的。”
鹿旦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遭人嫉妒,这不就是在暗指他嘛!不让登记,不就是防着他知道后会为难鹿琰嘛!
哼~鹿旦喷了一鼻子气,气鼓鼓地用力拍了拍辇舆的扶手:“快点,怎么走得那么慢啊!没吃食物吗?!走快点!”他胡乱一通撒气。
就在鹿旦还把关注点放在雌皇对鹿琰的‘偏宠’上时,西苑侧殿内,传书令侁己修正和鹿琰耳鬓厮磨,坦诚相待地抱在床榻之上你侬我侬着。
这几日,侁己修几乎天天都来找鹿琰。鹿琰也尽可能早些从雌皇那儿脱身回来与她厮混。2人在英招宫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即便没有实质性交配,她们也乐此不疲,一次比一次更大胆。
“己修,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圣女?我不想再虚与委蛇于那老货了。”鹿琰噘着嘴抱怨道。
“要不是上次被蛇喜搅和,姜咸搜了神宫后,雌皇本该会派我去与神宫斡旋的。要是那时成了,现在御姜敦可能已经被地只赐给我了。
这蛇喜非要扯到婼里牺身上,害得雌皇为了平衡婼姓和侁姓,索性两边都不用,直接把御姜敦交给神殿处置,为姜咸赎罪。
坏我好事!”侁己修恨得牙痒痒。
她是15年前那批雌性里最后一个从神宫出来的,一直以此自诩为是真正的圣女。
可她都来西羌那么久了,除了最初因送回了鹿琰有功被雌皇封了传书令的职位,就再没多大建树了。
西羌的兽人至今还是把米斯尔当作圣女在供奉。就连原本被叫做昆仑奴的格桑卓嘎,如今也混得有模有样、风生水起,不仅控制了都广野南部,还被兽人们尊称为仁波切。
再这么下去,她还不如回中原发展,至少那里不仅有圣女祠,还没有其他‘圣女’和她叫板。
就连被大巫认定为圣女的婼里牺,此刻也去了北疆。
“这个蛇喜的确是个麻烦。别说你烦他了,我也烦他。对了,最近我常见他和新来的那个殿前舍人走得挺近的。
他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唯独对那雄兽很是不同。”说着,鹿琰挨近了侁己修一些,小声说:“那雄兽姓嬴,你说,会不会和当年那件事有关?”
“你是说那是他的…”
“嘘~这也只是我瞎猜的。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雄兽姓嬴,蛇喜才对他另眼相看些而已。”鹿琰也不敢肯定。
侁己修思忖了一会儿,计上心头:“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试试?”
“你说便是了,只要是为了你我的将来,我哪有不敢的~”鹿琰躺进了侁己修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