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又悄咪咪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侁己修就偷偷从偏殿里摸了出来。给了看守宫门的兽卫1袋白玉石和一小包用叶纸包着的东西,叮嘱道:“任何兽问起来,都别说岔了。”
“您放心吧,您是在日落前出的宫,卑下记得真真的~”兽卫对着侁己修笑得花枝乱颤。
第二日一清早,西苑偏殿就响起了一声尖叫:“啊~~!”引得兽卫们赶忙来到殿前查看。
“死,死兽了!有人给我下了毒,我可怜的侍从替我丧了命!有人要害死我!”鹿琰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叫着冤。
很快西苑偏殿死了一个中毒的侍从的消息就传到了鹿旦的耳朵里。鹿旦原是不想管这种事的,但鹿琰却哭着跪在了鹿旦的西苑正殿里,求着他做主。
鹿旦推脱不过去,只能装模作样地让兽卫们把西苑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线索。
然而,西苑都搜遍了也没搜出什么东西来,鹿旦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传到雌皇那儿,他还得落得个管束不当的责任。
之前蛇喜就提醒过他,要他在西苑里多生个眼睛,现下还真就被蛇喜说中了。鹿旦懊悔不已,他都已经加强防范了,还会出这样的事,真是倒霉。
可鹿琰就是不依不饶,不查出是谁给他下毒的,他就是不罢休,甚至还扬言,要是鹿旦不肯严查,那他就告到雌皇那儿,让雌皇替他做主。
鹿旦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带上兽卫们进了东苑,在姜咸不在的情况下,命兽卫们把东苑也搜了一遍。
可即便是这样,仍旧没搜出什么结果来。鹿旦头疼不已,事情要是压在西苑里,他还能说了算,可现在都闹到东苑了,还没搜出个所以然来,那就肯定会传到雌皇那儿去了。
这件事他看来是逃不过要背责了。
蛇喜在鹿旦大张旗鼓地搜查东苑时,默默地站在东苑偏殿门口,任凭兽卫们翻箱倒柜,他只等着看鹿琰要演什么戏。
鹿琰一路从西苑哭到了东苑,又到处诉说着他遭人暗害下毒的委屈,惹得那些位份较低的兽都借机安慰、亲近于他。
一个想趁此机会攀上鹿琰这棵大树的雄兽,在看到兽卫们准备退出东苑时,突然跳出来对鹿旦提议道:“偶翁搜了东西两苑,是不是也该搜一搜兽卫和侍从们住的廊庭啊?
能进出两苑的除了我们这些雄兽外,他们不也可以吗?偶翁别遗漏了,到时雌皇那儿可不好交代。”
鹿旦白了一眼那雄兽,这种趋炎附势的兽在英招宫里多的是,鹿旦并不把这样一心想攀附高枝为自己谋求后路的雄兽放在眼里。
但那雄兽的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鹿旦想了想,反正都已经闹那么大了,也不差再多搜一处的。“行吧,为表公正,就让我的侍从去搜廊庭吧。
谁要是不放心的,也可跟去看看,免得再有兽觉得遗漏了哪里。”
跳出来的雄兽挤开站在鹿琰身边的兽,牵起鹿琰的手拍了拍:“你放心,我替你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