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放松一下自己,何大哥让苏晨传信过来,说,围墙已经合拢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大宅子的基础线,现在可以放了,看我确定用哪一天的黄道吉日,用来作开工动土的好日子,
想起来也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去洗要去看看才行。
坐着马车来到村里,看着自己修宅子的地方,青砖砌的围墙,两边都有一排房子,高出围墙一截。开了侧门,用来进出车辆,后门靠近大山,也就是以前我们最山的那条路旁。想要进山也特别的方便,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一年多的努力奋斗,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
大门还没有安装上。从外面一眼看过去,还是一片空地。
何大哥正在忙碌,听到我喊他的声音,急忙带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我一看那是后来测日子的黄历。
何大哥:“妹子,你过来了你看大宅子开工选哪个日子好?”
看黄道吉日,我不懂这个,还是要问何大哥,他们经常做的。
我不打算不懂装懂:“何大哥,这个你是内行,你帮我选一个日子吧!”
何大哥把黄历拿出来,翻开看了看,又算了一算,说再过两天就是最适合的日子,大吉大利,诸事大吉。问我,定在这一天怎么样?
我直接同意下来,约定后天,我带开工祭祀的东西过来。其它的就让何大哥自己准备好。到时候报账给我就行。
何大哥说,这主宅动工比边上的房子要讲究一点。必须在祭祀之后,要把大门框架安上。才可以做房子的主体结构。
大门框架已经做好,还没有上油漆。放在做好的房子里面。后天只要在祭祀之后,搬出来就安装上。大宅院就可以正式施工。
我满心欢喜,心心念念的大宅子,终于要开始了修建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在街上把三牲祭品,贡果瓜点鞭炮全部买好。
动工的这天的清晨,我赶了一个大早天蒙蒙亮,就往村里赶。
早上有点起雾,视线不太好,马车走的特别慢。出了镇子之后,要穿过一片树林。林子中树木遮住了光,似乎更黑了。
穿林而过的风,隐约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飘了过来。越来越浓。
苏晨突然间拉住了马车的缰绳,停下了马车:“当家的路边好像有个人。”
我心里有点紧张:“什么人?”
苏晨:“看不清楚,好像是一身黑衣。”
我:“下去看看。”
我推开马车的门跳了下来。顺着血腥味来到路边的一块石头边。
一个黑衣人静静的伏在地上,生死不知,应该是受过伤,血腥的味道,就是从他的身上传出来。听到我们说话也没有反应,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苏掌柜搭把手,先把它包扎一下,放到马车里吧。没人管的话,他的血应该会流干。”
我回到马车上面,取来平时为打地基的工人准备的伤药。又找出几块干净的布。苏晨把地上的黑衣人扶了起来。露出腿上和手上的伤,方便我撒上伤药。
几盒伤药倒下去,血终于不再流了。我低头用布条一圈一圈的绑上。
刚好绑完。黑衣人突然醒了过来,一只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随即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抬头只看到了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
这丫丫的恩将仇报了,准备掐死我。
我:“你这是打算恩将仇报吗?我帮你上药,帮你包扎,你竟然还要掐我。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谢谢,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又晕了过去。
我有心想踹他两脚,想想还是算了吧,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丢在这里的话,一个昏迷过去的,万一碰到点什么事,估计也就挂了。先让他在马车里待一会,等他醒过来问清楚以后就让他走。
跟苏晨两个把他抬进了马车里。让苏晨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人放倒在马车的车板上。
我站在马车下面等,没多时,苏晨把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牌子,和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摆到了我面前。
我拿起牌子一看,上面刻着初七,我想了一下,把这块牌子和换下来的衣服,用一块布一起给包好,丢到一边,太脏了,等一下他醒了,问过以后,没用的话就放到火里烧了吧!
这个时候,天空中开始下起雨。我们来不及多想,赶紧驾着马车离开。雨越来越大。车轮的痕迹在雨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到村里的时候,雨突然停了,太阳又羞答答的从大山的那一头,扭扭捏捏的爬上了山巅,美轮美奂的照耀着整个山村。炊烟时不时从村民的房子里袅袅升起,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漉漉的带着树木清香的气息。
“秋秋秋秋,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喜揪揪,喜揪揪”树林里各种各样的鸟叫声起伏不停,为静谧的山庄,增添了热闹快乐的氛围。
马车从侧门走进圆墙里。大娘,二娘他们起的很早,在很远的城墙那边,不知道忙什么,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动。
我没叫他们。就近找了个空房子,用凳子和木板铺了个最简单的床,把马车上我用来休息的被子铺在上面。招呼苏晨两个把黑衣人移了进去。放在床上。把马车上的水,和平时用来垫肚子的糕点放在床的一旁。黑衣人换下的衣服也放在床角边。
黑衣人被我们折腾的,迷迷糊糊醒过来,看了我和苏晨一眼。任由我们把他放到床上,把眼睛闭上,好像又睡着了。
我告诉他一声,旁边有水和食物,饿了的话自己吃。把门带上,跟苏晨两个走了出来。
苏晨望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东家。这个人来历不明,会不会带来麻烦?”
我深深的看了苏晨一眼:“我们什么人也没见过。”
苏晨明白了,认真的说:“东家,我们今天从镇上一路到这里来,碰到大雨,马不停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碰到。”
我:“嗯嗯嗯,苏掌柜辛苦了。”
说完,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