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吃干净后的林景元,肚子虽然饱了,人更晕了,感觉整个人就要睡过去,但他还是坚持着要洗了澡才睡,因为好几天没洗了,坐车又坐船的,身上黏糊糊脏兮兮的睡着不舒服。
大厨房小厨房都在烧热水,所以也没要很久,杏花就备好了洗澡水,他才起了身去了洗澡房。
云秀打算跟过去的时候,被云心阻止道,“行了,你回去吧,二爷洗完就要睡了。”
云秀失落地,“是,姐姐。”
她在洗澡房给他脱衣服的时候,看见他背后长了些疹子,就问道,“你这疹子是怎么回事,以前没见你长过。”
他闷出了口气回道,“去那几个月后不知怎么背后长了好多疹子,每天背后痒的很,搞得我又烦又遭,也不想让你担心,就没给你回信了,反正我是要办完事才能回来的。”
“那现在不痒了?”
“现在都好很多了,我那时是整个背都是,你看着都能吓到你。”
“我只会心疼,怎么会吓到呢。”
他笑了笑,进满是热水的浴桶,身体一下就畅快了,“真爽啊。”
她挽起袖子给他身上浇着热水,柔声说道,“你回来说明事情都办完了,那就能好好歇歇了。”
他轻哼一声道,“哪里能歇,我走了那么久,明天就得去药厂看看,还要去银行把存的钱取出来,要忙着见人,看怎样能把宅子卖了,然后安排着搬上海去,一堆事。”
“才在那边辛苦完,回来又要辛苦。”
他很是不爽地,“那有什么办法,天杀的日本人要打我们,搞得我要东窜西逃的。”
她给他搓着手臂,“那你就要在外面专心做你的事,一回来我就好好伺候你。”
他盯着她,沉声地,“你不要给我搞事就行。”
她垂了头,小声地,“我搞什么事,我可是一直好好守着家,好好带着争哥儿。”
“你写的信我都看了,你为什么要弄走燕子?”
她叫起来,“是她自己要走的,她要走我还能拦的住。”
他气声地,“你不搞那些事,她能走?”
“那……那我也是担心她守不住嘛,毕竟她以前可跟人私通过,担心她对那情夫还有情才那样的,后来我也知道她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但她一走就不回来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想接也没处接去。”
他长叹一口气,“那她要回来了,你不会再去弄些有的没的出来吧?”
她沉默了,想了些时候才回道,“二爷你要这么久还想着她,喜欢她,把她找到接回来,我哪里还会做什么,只是恐怕是她不想回来了。”
“你这什么意思?”
“如果女人真喜欢一个男人,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无论怎么折磨都不会走的,何况就那么点事她就走了,说明她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不然怎么在你走之前就问你要了卖身契,不就是随时准备着走嘛。”
“卖身契是我要给她的,她怕你趁我不在卖了她。”
“我什么时候卖过小妾了。”
他皱着一张脸,“她怕你,怕死你了,我记得她刚跟我好那会儿,我把她抱腿上坐着,你突然进来她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不想洗了从浴桶里出来,她拿着帕子给他擦着身,不高兴地,“哼,那我不凶点怎么管人啊?”
“那你也不要太凶了嘛,家里哪个妾在你面前都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
“我要不凶,她们就会凶我,就想爬到我头上来。”
他有些烦了,“不是不许你凶,别太过了,你把燕子吓得不敢在这里待,我估计她去哪里躲着了。”
她给他身体擦干后,给他穿着件蓝色丝绸睡衣,“那你回来了,你看她会不会主动来找你。”
“她可能不知道我回来了。”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要想你,每天都会来这看你有没有回的。”
他垂了头,觉得云心说的是有道理的,“先看着吧,就算我要去找她,也得等我忙完这几天。”
她最后给他系好衣扣子,就一起走出了洗澡房,又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看着他入睡,抱着他手亲吻着,“二爷,我这才是真正的想你,喜欢你。”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听见了云心跟刘妈说话的声音。
他觉得睡太久了,但还是不想起,还是等到了云心来叫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他洗漱好后,小莲把争哥儿抱了进来,说是今早醒的早,想是知道爹回来了,就抱过来给他看看。
他这次不僵硬地抱着争哥儿,举高着争哥儿逗着玩,父子俩都笑嘻嘻地。
一举一下地举累后,就抱怀里亲着争哥儿的脸,才亲了几下,争哥儿就哭了,他给纳闷道,“怎么好好地一下就哭啊?”
她笑着说,“二爷你的胡子扎到他了,他皮嫩着呢。”
“咳,我太久没刮了,在那边太忙了。”
她摸了下他的脸,“昨天我也给忘了,今晚给你刮。”
他笑笑,抱着争哥儿摇来摇去,像摇船似的,“争哥儿,这样好不好玩啊,爹不亲你了。”
争哥儿笑呵呵地,但是他一停就又咧着嘴哭,他佯装气道,“你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这是你的才能吗?”
争哥儿是不会说话回复地,只是哭的更凶了,他就抱回给了小莲,“还是你来哄一下吧。”
小莲就讪讪笑着接过来抱着哄。
她轻拍了拍下争哥儿的脸,“我和你爹去吃早饭了,吃完了娘在跟你玩啊。”
说完她就挽着他手走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