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对温延是真心的,那时只是年少无知而已。”
乐嫣一向温言表真心,二说幼时无知。
“不单单这么简单吧!”
长公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温延,总觉得其作为一个男子五官有些违和。
眉眼柔和尚且可以理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嘴唇太过精致。
长公主拥有十多年女扮男装丰富经验,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温言真实性别。
儿孙自有儿孙福,断袖之癖世人可容,磨镜之好亦可容。
况且温言能女扮男装,冒着欺君之罪,只求嫣儿不被世人议论唾骂,情谊可见。
“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比如身份之类的!”
长公主言下之意,让温言和乐嫣一惊。
“对!温延你快说,你和刑部尚书什么关系?”
温言和乐嫣转而放松,原是这个身份。
刑部尚书丢得是嫡女,温言如今是男儿身,只能与之摆脱干系。
若能让刑部尚书改口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管家来报,刑部尚书携夫人上门拜访。
“三堂会审”暂停,一行人前往正厅。
到了正厅一看,乌泱泱站了一厅人。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公主恕罪!臣父臣母年事已高、疾病缠身,听闻当今状元郎酷似臣,便想见上一面,以解相思。”
话落,杨伦文身旁的两位老人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
长公主遂指向杨贤和杨惠两兄妹。
杨惠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流。
“公主,臣女与敏儿仅相差两岁,曾上房揭瓦下河抓鱼,感情深厚。只愿一见状元郎,看看吾妹长大的模样。”
长公主看杨惠一把鼻涕一把泪,将温言推到最前方,让他们一次性看够。
“娘!”
乐嫣抱住长公主的胳膊,冲她使眼色。温言在一群人的包围中,只能强装镇定。
对上杨家人含泪的目光,温言垂下的手紧紧握住。这是她的选择,她愿意承受。
许是血脉相系,杨家人确信温延就是杨敏,但不能相认。
温延是状元郎,不是杨家女。
“好孩子,辛苦了!要当一个好人,过平平安安的生活。”
杨夫人终是没忍住,上前抱住温延。杨伦文见状,立马将两人拉开。
“公主,状元郎像臣,终不是臣子。臣将继续寻找。”
说罢,杨家人朝长公主行礼告辞。
“三堂会审”继续!
“温延,在京都为官只会给你带来危险,去外省吧!做个正六品的通判,三年后回京成亲。”
“娘,在京都做官好歹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啊!”
“温延,你愿意吗?”
“臣听命。”
长公主满意离开,乐嫣拉着温言直奔自己院子。
“阿言,你能不能不要去?我舍不得你,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
乐嫣将丫鬟通通赶出院子,一头扎进温言的怀里。
“嫣宝,我不怕危险,只怕牵连到你。”
“我们私奔吧!什么权势,什么财富,通通不要了。就我们两个,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可我不想你跟我过苦日子。”
“我愿意的,哪怕是卖豆腐。你做豆腐西施,我做你背后的女人。”
“嫣儿,聘为妻奔为妾,我要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妻。”
温言轻吻乐嫣的眉眼。
“可我不想等了,我等够了。我随你去。”
三日后,扬州通判突发恶疾的消息传回京都。皇帝命温延继任扬州通判一职,即日启程。
长乐郡主乐嫣随行!
刚出京城,乐嫣乘坐的马车就华丽掉了一个车轮。
乐嫣水灵灵地滑了出来。
“温公子,本郡主的马车坏了,你带我。”
“小姐,没事哒!公子特意吩咐奴婢多准备几辆马车跟在后面,请小姐移驾。”
迎春哒哒哒跑到乐嫣身边。
乐嫣瞪了迎春一眼,转身快步走向后面的马车。
迎春不明所以,紧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