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失笑,翻身下马,牵着马追上乐嫣。
“尊贵的小姐,道路泥泞,可否允许我送你一程?”
“允了!”
温言扶乐嫣上马,牵着缰绳走向马车。尚不足十步,又将乐嫣扶了下来。
“温公子,让奴婢来吧!”
迎春再次“哒哒哒”跑过来,蹲下身为乐嫣整理好裙摆,擦去绣花鞋上的泥污。
温言:好没眼色又勤快的丫鬟!
温言看着迎春服侍乐嫣上马车,然后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前往扬州路途遥远,陆路难行,中途一行人转坐船。温言和乐嫣也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
最主要的原因是迎春晕船。迎春吐得昏天黑地,乐嫣直接让她“带薪休假”。
“迎春,好好休息吧!”
“小姐,我还可以坚持。”
“不,你不可以坚持了。”
乐嫣一把将迎春按到椅子上坐下,嘱咐霜秋好好照顾,转身离开。
“阿言,我来了!”
乐嫣跳进温言的怀里,温言抱着她转了几个圈。
“嫣宝,你的贴身丫鬟太粘人了,我都没有机会接近你了。”
温言一说话,委屈劲就上来了。
乐嫣那就一个心疼,又是贴贴脸又是拉拉手。
“阿言,我们的时间还长。”
“难道我们不可以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吗?”
“现在想时刻待在一起了。我若不请求随行,你又该如何?”
“那我只能偷偷躲被窝里面哭了。”
温言边说边抱紧乐嫣。
“我就知道!你就是小哭包。”
“我才不是,忍不住的时候才哭。”
“那阿言岂不是时时都忍不住?”
“才没有!”
“好好好,阿言不是小哭包。”
乐嫣眼见温言开始变红,立马改口。
温言这才停止变红。她真的只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哭,只不过忍不住的时候有点多。
乐嫣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主要是温言寄来的信中,处处有墨水晕染的痕迹。
总不能是口水吧!定然不是口水!
温言就是小哭包。
“小姐!小姐!”
“是霜秋,快放我下来!”
“才抱了一会。”
温言不情不愿地将乐嫣放下。
乐嫣从书案上拿了本陈旧的书,开门撞上霜秋。
“小姐!”
“霜秋,你怎么到这来了?不是让你照顾好迎春吗?”
“回小姐,迎春姐姐说自己已无大碍非要下床,结果没站稳将自己摔晕了。”
“什么?请大夫了吗?”
“还未!”
“去请大夫。”
霜秋慌慌张张地跑开,乐嫣直奔迎春房间。
温言吃味地跟在后面。
好难过!好伤心!最讨厌的季节加一!
到了房间,乐嫣进去看迎春,温言只能守在外面。
温言:好孤单!
进进出出好多人,温言盼不出她的妻。
什么贴身丫鬟?谁家小姐对贴身丫鬟这么关心?
温言心中小人咬着手帕啜泣。
屋内,乐嫣坐在小榻上撑着脑袋呼呼大睡,晕乎乎的迎春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
时间回到一炷香以前,大夫为迎春把脉。乐嫣坐在软榻上休息,摸到一个荷包凑到鼻尖轻嗅。
乐嫣闻了好一阵,很快撑着脑袋睡着了。
等到迎春被银针扎醒,众人才发现。忍冬默默将荷包收了起来。
忍冬:天塌了!可以找墓地了。
“迎春姐姐,温公子还在外面等着,要不要将小姐叫醒?”
忍冬趴在窗户上偷瞄温言。
“忍冬,你怎么想到把迷药装进荷包里?”
“就是灵机一动啊!还不是当时手头没有合适的药瓶。”
迎春、采荷、霜秋、忍冬目不转睛地盯着乐嫣,祈祷她快快醒来。
上天好像听到了四人的祈祷。
乐嫣悠悠转醒,扒拉开四人形成的包围圈,摇摇晃晃走出去。
“阿…温公子,还在呢?”
乐嫣嘴上疏离,身体却异常诚实,直接走上前与温言十指相扣。
温言大惊失色,连忙环视四周。
“嫣儿,还在外面呢!”
“不怕!走,我们看江。”
温言用力往后退,乐嫣使劲往前扯。
最终,温言还是没拗过乐嫣,被拉到了甲板上看江水。